静依一看皇上满面怒容,许是走的有些急了,脸还微有些红,便吩咐人赶忙备了茶水,扶了皇上坐下。“父皇消消气!其实,这几日,是儿臣的身体不适,元熙也是为了让儿臣心情舒畅一些,所以才会向您告假的。”
“你身体不适?怎么了?病了?”皇上的眉心微蹙,上下打量了静依一番。
谁知还不等静依说话,元熙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在了静依的身前,“喂!她是我妻子,你别总盯着她看!要看去福寿宫看母妃!”
皇上一听这话,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不提这个倒还好!既然你提了,朕问你,那两个小家伙儿呢?朕有好几日,没见着他们了!你快说,把他们藏哪儿了?”
元熙脸一扭,鼻子里轻哼一声,“您不是嫌他们麻烦吗?我送人了!”
“什么?”皇上一听这话,立马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送人了?我皇室子嗣你也敢随便送人?你送哪儿去了?快说!你这个混小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静依一看皇上是真的急了,便瞪了元熙一眼,推了他一把,“父皇您别急!没有送人。元熙的意思是送到平南候府去了。这两个孩子跟我大哥二哥家的,倒是能玩儿到一处去。再加上,母亲和父亲也甚是喜欢这两个孩子,所以便送过去了。”
皇上的脸色好了许多,只是眉心处仍是有些不满,“平南候府?那里安全不安全?他们两个可是我的命根子!可是不能出一丁点儿的差错!不行!你去派人把他们俩给我接回来!”
皇上想了想,似乎仍觉不妥,“这宫里头只有这两个孩子,的确是太孤单了些。这样吧,就将平南候府世子的长子,还有那苏明的长子一并接进宫来,让他们两个陪着康康乐乐,这样,他们的性子也许能收一收!”
静依和元熙对视了一眼,这个法子倒是不错!
“父皇,这样吧,就只是让大哥的长子来进宫陪伴康康就是了。另外,儿臣觉得倒是可以让英国公世子的孩子也进宫陪陪他们,还有贤王的长女,这样一来,几个孩子在一块儿,感情也会更深厚些。”
静依说完,便抬头看了皇上,“父皇,说到底,您其实还是亏欠了贤王。如今四海升平,贤王又被您留在了京里。贤王虽然因为此事,与您有了隔阂,可是到底是您从小宠着的孩子,即便是最初的时候是做戏,可是日子长了,又岂会真的没有感情?先让小郡主进宫和乐乐一起陪在您身边,如此一来,对于贤王和您的关系,也许能起到缓和的效果。”
皇上叹了口气,“你这个孩子,就是心思太通透了些!你说的对,当年之事,他已然知晓,若不是当年赫儿和其它几位大臣,一直是大力阻拦,怕是这个孩子早就回了北疆了。如今想来,他也是不愿见我罢了。”
“父皇,其实贤王并非是真的不想见您,而是有些不敢见您了!毕竟事情的真相被揭穿,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如何还会再如以前那般与您交心?您别急,贤王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心思仁厚,假以时日,定然是会明白过来的。”
“也罢,就依太子妃所言吧!”
“是!”静依看了皇上一眼,见其未有起身之意,便知道定是有什么话要单独与元熙说了。“父皇,儿臣命人在煮荷叶粥,儿臣先去瞧瞧,看好了没有。您与元熙先聊。”
皇上看着静依的背影,白了元熙一眼,“你个不肖子!我看她这不是好好儿的?你就是个妻奴!什么病了?分明就是你偷懒,不想着上朝,只想着温香软玉了!你个没出息的!”
元熙却是一挑眉,“父皇说的是!儿臣这也是跟您学习不是!您不是整日流连福寿宫吗?连早朝都不上了!儿子跟您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听着这明显是嘲讽之意的话,皇上也只是瞪了他一眼,片刻后,才悠悠道:“我问你,宫里头的那些眼线,都是你命人除去了?”
“是!”
皇上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这宫里头,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干净?这后宫同前朝是一样的,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你应该是明白的!不需要朕再教了吧?”
“儿臣知道!若是往常也便罢了!只是现在嘛,今时不同往日!若不是因为李静打了我和依依的主意,我也不会如此气恼!李静可是找过你了?”
“嗯。你预备如何安置她?”
“她也不小了,虽然还没有及笄,可是也该准备着为她挑选附马了。”
“她到底是你妹妹,这一点,你还是要考虑到,毕竟也是我大渊的公主!另外,她母妃已然是被处决了。她也算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就对她稍稍宽容一些吧。”
元熙闻言,周身便开始散发着一股极寒之气!似乎是冬日的冰雪一般,让皇上都觉得有些心里凉凉的!
“你只知她是你的女儿,可有想过这么多年了,她对依依动过几次手?即便是现在依依成了太子妃,她仍是存了不让依依好过的心思!这样的妹妹,我宁可没有!”
皇上一怔,关于先前发生在御书房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自然也是一想就明白,李静摆明了就是想着膈应太子妃的!天下人人都道太子宠爱太子妃,今生非卿不娶!如今,她就偏是要弄上一出让元熙与别人苟且之事,看静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