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男子眼神一紧,看了一眼那地上的中年男子,又看了彭嬷嬷一眼,眯着眼道:“看来,你也知道这个秘密了?”
彭嬷嬷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公子露出这番神情,就说明现在公子的心情是极度的不好,随时都有可能发火。
那中年男子呵呵一笑,用手擦掉了嘴角的血渍,半坐起来,“人人都说护国公世子的庶长子白飞是个病秧子,现在看来,传言当不得真哪!”
华服男子的眼神一黯,面色一凛!
护国公府世子白朋的庶长子白飞!这样的身分可谓是尴尬至极!谁不知道白朋只有一名嫡子,却是个蠢笨之才!而这白飞虽是庶子,却是自小便才华横溢,被誉为天才!也正因如此,才会屡次遭到嫡母的刁难暗害!不得已,这白飞谎称患有固疾,极少出府。
白飞将怀中的镯子取出,细细查看,又走到窗前,再三斟酌。仍是拿不定主意。
白飞转头,手一挥,那彭嬷嬷便将白姨娘带了出去。那名小厮站在中年男子身旁,防止他对公子出手。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笑道:“白公子果然是真人不露相,连一名小厮的身手都如此不凡,看来,白公子藏的很深哪!”
白飞淡笑一笑:“你这样的江湖人士都能为一个深闺妇人卖命?不也是藏的很深?”
中年男子面容一僵,很快恢复过来,假装没有听出他话中的讽刺之意,笑道:“不知道白公子所效命的究竟是哪位皇子呢?”
白飞大笑一声:“你以为呢?”说完,出手攻向那中年男子,男子想躲,可还没来得及,便被制住了。
中年男子倒吸一口凉气,好快的身手,若是他刚才想要取自己的性命,而不是只点他的穴道?中年男子想到此,顿时后怕不已,整个后背上,都已经湿透了。
白飞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只给你一次机会,说,真的在哪儿?”
中年男子犹豫着,显然是拿不定主意,究竟是识时务为俊杰呢?还是要效忠他的主子?
白飞也不急,端坐在一张椅子,用手撩了一下长袍,“本公子别的没有,唯耐心却是有的。而且只怕是比常人还要多些。”
说完,转头看向那小厮,“吩咐掌柜的上来。”
很快,那掌柜的便上来了。“公子,您有何吩咐?”
白飞看向中年男子,“将他带下去,好好伺候,只要人别死了就成。”
掌柜的点了头,便走到一处花架前,将上面的花盆向右一转,只见那多宝阁便向前一倾,露出一条秘道来。
二人作势将那中年男子往秘道中带。那中年男子看似怕极,喊道:“我说,我说。”
白飞摆了摆手,二人退到一边待命。
那中年男子道:“那镯子是假的,我们也不知道真的在哪儿。”
“我们?”白飞笑问道。
中年男子一惊,眼神慌乱不已。
“既然你什么也不愿意说,那就先进去待着吧。”说完,冲掌柜的和那小厮使了个眼色,二人便将那中年男子带了进去。
这一次,小厮先点了他的哑穴,由不得他分辨便直接带入了秘道。有些人不见点儿真东西,是不会真心顺服的。
白飞的眼神一黯,看来,这余氏背后的人十分的不简单呢。只是不知道他们二人能不能将那男子的嘴撬开?
白飞走至窗前,看向了远处。这间雅间是他特意设计的,窗子所冲的方向正是护国公府的方向。白飞今年尚未到弱冠之年,却是遭到了不知多少次的暗害。什么暗杀、下毒、意外等等,他都想不出他那可怜的嫡母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除掉他。
他看着远处的护国公府,那高耸的楼阁,宽敞的庭院,看起来是那么的奢华贵气。可是自己在那里生活了十多年,除了感觉到危险,便只有祖父和母亲对他的那点可怜的疼爱了。
生母过世已经有近十年了,想起生母过世的情景,白飞的眼睛中便闪烁着极为冷酷阴暗地光茫,他的手不自觉地越握越紧,似乎是想要将全力的力气都集中到那双手上一般。
生母是误喝了给自己的参汤而中毒的,中毒后,只坚持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去了。她是妾室,住所本就偏远,再加上下人们的刻意慢怠,他们连请府医的机会都没有。
白飞想起那一幕,紧闭了双眼,似是为了忍住不让眼泪落下来。母亲,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贱人血债血偿!要让她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掌柜的和小厮都上来了。
白飞并未转身,轻问道:“如何了?”
掌柜的低头回道:“回公子,那男子只交待了图在余氏那儿,其它的并不清楚。”
“余氏?”白飞重复了一下,便挥手让掌柜的下去。
“阿亮,你说这余氏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她又是何来历?”白飞问道。
原来小厮名叫阿亮,“回公子,要不要咱们去派人查一下她的身世。”
白飞摇了摇头,“只怕会打草惊蛇,反而更加不妙。”
阿亮迟疑了一下,又道:“公子,那这镯子?”
白飞淡笑道:“是真是假,咱们可不知道。把这给他送过去就是了,记得强调说是从余氏的屋子里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然后收了银子。咱们的活儿就算是齐了。”
阿亮垂眸一想,笑道:“是,奴才明白了。”
白飞点点头:“咱们是为了银子,不是为了趟什么浑水。平南候府,不简单哪!若是被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