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夕月的贴身婢女罗雀闻言,赶忙将张夕月近日用的首饰拿给颜疏桐看。
司徒宇十分恼怒,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中蛊毒呢?这是苗疆的巫术,怎么会传到太子府?将所有的侍卫以及嬷嬷婢女都叫来吧!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竟然出这样的事情,当太子府是什么地方!”
张夕月身边的婢女们何曾见过司徒宇这样恼怒,不禁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李氏见司徒宇如此重视,心中安慰了不少。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人来!”见到所有的人都没有挪动脚步,司徒宇的面容越发冷沉。
颜疏桐很久没有看到司徒宇如此冰冷的表情了,不由得想起初入太子府的时候,他对她也是这般,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心酸,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用了心计让他爱上自己,用了心计虏获她爱的人的心了。庆幸,他也是这般爱着她。
婢女们终于醒过神来,赶忙出去找人了。
颜疏桐则仔细观察着罗雀方才拿出来的几样首饰,仔细查看。
罗雀指着一双红宝石的耳珰道:“这副耳珰是侧妃最喜欢的,常常佩戴。”
颜疏桐点点头,道:“本宫知道了,等本宫看完再问你,你且退下吧。”
然而李氏担忧的不是找到凶手,而关心的是自己女儿的安危,于是问道:“太子妃,张侧妃这蛊毒能解吗?”
颜疏桐闻言便蹙起眉梢,道:“毒是可以解,只是需要至阳的血液,然后用这血液喂给蛊王,等到蛊王喝饱了,才能吸出张侧妃体内的蛊虫。”
李氏不由得震惊又担忧道:“可是,这蛊王要去哪里寻?这至阳之血又怎么能找到呢?”
关键就在这里了,蛊毒是可以解,但是有两个掣肘的问题,其一是凤翎国律法规定不得用巫蛊之术,这是株连九族的罪行,因而纵然她有蛊王,也不能拿出来。其二是,至阳之血不好寻找。
因此,张侧妃的蛊毒终是不好解的。
司徒宇道:“这件事情等本宫禀明父皇吧,用巫蛊之术是株连九族的罪行,至于至阳之血,等禀明了父皇,相信便更容易找了。”他生怕颜疏桐拿出蛊王来,因此赶忙说道。
颜疏桐道:“只有先压制这蛊毒了。”她说罢,令魅影取来银针,然而,魅影却道:“主子您不可如此!”施针极为耗费心神,主子现在的身体怎么能吃得消呢?更何况这是蛊毒,一个不小心就会染上蛊毒!
“我并无大碍,你且拿针来吧!”颜疏桐道。
司徒宇急忙道:“你说针法,令魅影施针即可!”
颜疏桐却道:“这针法同魅影修习的武功心法相斥,不宜施行,因此只能我动手了!”
李氏见魅影脸色极为难看,问道:“施针有危险么?”
颜疏桐也并不想隐瞒,道:“若是不甚便会将蛊毒传到施针人的身上,但是,本宫有绝对得把握,本宫心意已决,请诸位退下吧!”
司徒宇怎么会答应她冒这么大的风险呢?不由得道:“我不许你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