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想跟母亲一起用呢。”成蟜嬉皮笑脸道。
韩夫人心中高兴,面上却道:“都已经成亲了,还这么不稳重……”
“我看你啊得有了孩子才能稳重起来。”
说着话,眼神却一直往炎妃脸上,这么明显的意思炎妃哪里不懂,一时间俏脸发烫,晕生双颊……
这也怪不得韩夫人,谁叫成蟜这边一直没有动静……
以前韩夫人还以为成蟜身体哪里出了问题,旁敲侧击才弄明白成蟜还根本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嬴政那边自从扶苏出生后每年都有孩子出生,韩夫人能不急吗?
虽然韩夫人也挺喜欢那些公子公主的,但毕竟不是亲生孙子孙女,意思始终差了一点。
“放心啦母亲,很快就会有的,到时候我怕您带不过来。”
“传膳。”
韩夫人白了成蟜一眼,不服气道:“瞎说,我会带不过来?”
“我身边的人手可不少。”
成蟜心道身边的人手能够祖母一样吗?
不过也懒得跟自己母亲在这个问题上进行辩论了。
不出意外,他要是有了孩子之后,韩夫人肯定会长期住在府邸中了。
虽然王宫离府邸挺近,但终究不如住在府邸方便。
成蟜也不排斥跟自家母亲住在一起,反而很简单。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自家母亲在府邸中就如同镇海神针。
后宅这座大海,大风大浪是别想掀起来了,顶多有些小风小浪。
“行吧,您说的都对。”
“用膳用膳,昨晚上光喝酒了,又操劳了一个晚上,还真是有些饿了。”
此言一出,炎妃的俏脸的红霞晕染到了耳垂,心中有些羞恼。
这事儿怎么能够在婆婆面前说呢?
周边伺候的年轻宫女,府邸中的丫鬟,也是一个个心跳加快,脸颊发烫。
作为过来人的韩夫人倒是不介意,反而乐得自己儿子身体强壮,不过表面上就不是如此了。
“瞎说什么呢?”
“口无遮拦!”
“绯烟快来我这儿,我们母子俩好好聊聊,不理他了。”
炎妃闻言连忙走过去,挨着韩夫人坐下,陪着韩夫人说话。
对于炎妃,韩夫人是真的很满意,简直没得挑。
再加上以前赵姬在赵国,没怎被折腾,因此说话和颜悦色的,也不会立什么规矩。
俗话说媳妇儿熬成婆,古代新媳妇过门一般都是要立规矩的,特别是奉行儒家以孝治天下的朝代。
哪怕是通情达理的婆婆一般也是要立的,只是时间更多,被折腾得轻一些。
遇到不好相处的婆婆,嘿,那就惨了。
晨昏定省是基本的,哪怕不用什么特殊手段,就让新媳妇在跟前伺候着那也是非常难受的。
想坐下,不可能的?
基本上一站就是一天,脚都给你站肿,站到麻木,甚至最后连麻木都没用了,一双腿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
其实客观的说,主张严刑峻法,以刑止刑的法家未必要比儒家更好。
否则后世那么多朝代,也不必用儒家的治国之道了。
法家以制度,法令为先,商鞅变法之时,曾有一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不可谓不公正。
然秦法严苛,民怨沸腾,以致二世而亡,这就是成蟜要与时俱行变更秦法的用意所在。
打天下的刑法和坐天下的刑法绝对不能一样,必须要进行客观的变革。
要顺应时代,天下一统就如同卫庄所言,一个崭新的时代来了。
新的时代还在沿用旧法怎么可能不出问题呢?
汉代之秦,首推黄老,后尊儒术,果天下大兴,然至前宋,儒门大兴,文驭于武,却有澶渊之辱,南迁之祸。
同样是儒家差别为何如何之大?
这里面儒家变味了肯定是重要原因,汉儒跟宋儒整体差别之大,好似两个物种一般。
儒家可塑性极强,能够根据当权者形状变化,这是儒家能够脱颖而出,传承千年的最重要原因。
汉朝得国正确,强盛无比,儒家变得朝气蓬勃,锐意进取;宋国得国不正,偏安一隅,儒家就变得日落西山,死气沉沉。
宋国不是朝,不是大一统,根本没有资格称作朝,自称朝是往其脸上贴金。
宋国走错了道,也是导致其屈辱的重要原因。
也不一定非要用法家,儒家派系众多,有的观点甚至完全相左,不是没有适合宋国的儒家派系。
说白了治国之道,未有万世不易之法,法家求公正,儒家重仁恕。
二者皆为煌煌正道,用之适宜,则国家兴盛,用之不宜,则为取祸之道。
法家和儒家目的是相同的,都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但方法不一样。
就让国家长治久安来看,儒家的仁恕之道是优于法家的。
至少是优于严刑峻法,以刑止刑的法家。
举个简单的例子,出生入死的国家功臣好不容易到了该享受享受的时候,结果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
按照法家的理念,制定的律法,应该卡察了,以正视听,以儆效尤!
你要是旁观者自然拍手叫好,大快人心,但你若是功臣你受得了吗?
其他功臣又会怎么样想?
作为顶级勋贵,开国功臣,如此朝不保夕,干脆……
激进点的直接反了,怂一些的兔死狐悲,中间点的就待时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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