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通报的护卫回禀,说是太史慈听说周平来访后非常高兴,此时已经出城迎候。
这让周平很是欣喜,太史慈重视自己,说服他领众离开丹阳去攻打九江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周平带领众人到了泾县北城外,远远就看到数十人等在城门外。
拍马奔近,只见当先为首之人年纪三十岁左右,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双臂显长,须髯美逸,下马站立等候。
之前进城的护卫说这个人就是太史慈,周平赶紧下马,急步迎上去拱手道:“久闻子义兄大名,今日终于有幸得见。”
太史慈拱手还礼道:“哈哈哈……我亦久闻周文安大名,走,咱们进城叙谈。”
进了城,太史慈早已备下酒菜,设宴招待。
许褚现在是别部司马之职,跟周文安一起入室上座,其余人则是在门外与太史慈的部众共饮。
张武跟着周平入室,背着弓箭站在身后。
他对太史慈并不了解,只是看到太史慈那些部众身上皆有贼匪之气,不放心周平,要站在身后保护。
“子威,你出去与兄弟们一起吃酒吧。”
周平回头对张武说道。
张武却站着不动,眼睛直视前方,装做没听到。
“子威,你放心出去吃酒,这里有我呢,你莫担心。”
许褚笑道,他知道张武是怕周平有事,想要站在这里保护。
“去吧。”周平又说道。
张武不得已,这才拱手应了一声:“诺。”
出去与虎士营的侠客们一起吃饭,却不饮酒。
太史慈等张武出去后对周平笑道:“先生卫士如此,可见其忠,看他背弓负箭,想来必然善射。”
周平应道:“子威父亲原是猎户,他自小随其父亲入山射猎,弓射之术尚可,但与子义兄自是不能相比!来此路上,我们突遇孙策,幸亏得他射阻追兵,方才得以脱身至此。”
“你们遇到孙策了?”
太史慈脸上现出吃惊之色。
周平将路上遇到孙策,张武留下阻挡追兵之事说了。
太史慈叹了一声:“真没想到,此前吴景和孙贲领兵来攻,历经一年而未能渡过大江,可是孙策一来,很快就率兵渡江,又连连得胜。我曾与他偶遇相斗,此人甚是勇猛,其部下将领也是甚勇。你们遇到而能脱身,也属难得,看来先生之卫士身怀非凡之技啊!”
“呵呵,不说他了,如今刘扬州已退往豫章,子义兄留在泾县,不知有何打算?”周平问道。
“自然是召募士众,击退贼敌,助振武将军平定州郡了。”
刘繇已被朝廷拜为扬州牧和振武将军。
“先生此来,莫不是刘徐州要举兵南下,来助振武将军平定扬州?”太史慈又问道。
周平答道:“不错,吾主刘镇东与振武将军同为刘氏皇族后人,此前曾欲来助,但袁术领兵来争徐州,故而止兵未能南下。如今已将袁术击退,又击灭觊觎徐州欲袭下邳的吕布,徐州已安,可以举兵来助。”
“只是,袁术与孙策兵马甚众,合共将近十万兵马,仅凭徐州之力,恐难与敌。因此,我此次来,是想让子义兄与吾主一起,合兵击灭袁术与孙策,为振武将军平定扬州之地。”
刘备现在出兵的理由只能是助刘繇平定扬州,这样才能出师有名,并且名正言顺。
太史慈大喜,笑道:“哈哈哈……若能如此,刘徐州举兵南下时,我可合丹阳数县之众,北上相迎,合击孙策。”
周平自饮一杯,面露难色,言道:“子义兄,吾主出兵容易,只是孙策派遣重兵镇守丹徒,徐州之兵若想渡江,难啊!”
相对九江和庐江来说,要是从广陵渡江,江面较宽,徐州又无水军,缺少战船,确实是难。
这个问题太史慈也明白。
此时他也面露难色,自饮一杯后问道:“素闻先生善有奇谋,先生既已来此,想必已有谋划,不妨说来听听。”
“袁术与孙策,一人在江东,一人在江西,子义兄,你以为他们二人,谁更容易击败?”周平看着太史慈问道。
太史慈犹豫了,按兵力来算,二人如今兵力相当,都有四五万兵左右。
但若按战力,袁术屡次战败,损兵折将,士气低沉,孙策却是连连得胜,士气高涨。而且孙策之勇,非袁术可比,他帐下还有其父孙坚之前留下的那些身经百战的部将,无疑是孙策更强。
若论地势,从徐州出兵,若攻孙策则须渡江,而渡江又难,若攻袁术,则不须渡江。
这样看来,当然是袁术更容易击败。
太史慈是聪明人,料到了周平的意思,问道:“先生之意,是想要先攻袁术?”
周平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看着他,又问道:“子义兄以为呢?”
“若从徐州出兵,自然是先攻袁术为妥,可是刘徐州既然要先攻寿春,先生来此又是何意?”
“呵呵,我刚才已言明,想让子义兄与吾主合兵,先击袁术,后击孙策。”
太史慈疑惑问道:“你是要让我离开丹阳,带兵去攻寿春?”
“有何不妥吗?”周平笑问。
“这……”
太史慈自斟自饮,连饮两杯,心里在盘算着。
自己好不容易在泾县站稳,召募了六千多人,并且泾县大帅祖郎和焦已等众也表示愿意听自己之令。
如果就这么离开,那这些士众怎么办,他们应该不会离开丹阳跟随自己去攻九江。
“子义兄是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