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些品质看在郑苏苏的眼中,就变成了善良和质朴,她的心里不无欣慰的想,虽然自己的亲生女儿土里土气的,但到底还是有优点,这种善良和质朴,就是别人不具备的!
这么想着,她对女儿的疼爱就又多了几分。
拉了三回,府医才过来。
给郑苏苏号了脉之后,他脸色凝重地说:“夫人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郑苏苏一脸莫名:“我早上起来,还未用早膳呢!”
“是啊,娘亲就吃了一粒治头风病的药啊。”梅寒裳适时插口。
府医讶异:“头风病的药?能否给在下看看?”
梅寒裳看向梅羽霓:“你给娘亲求的药还有的吧?给府医看看吧!”
梅羽霓忙着辩解:“这药是专门找神医求的,肯定没问题的。”
“让府医瞧瞧,没问题不是就更好了么?现在怀疑娘亲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不是你的药,就看看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梅羽霓没法,只好将从梅寒裳那偷来的药拿出来给了府医。
府医大约是没见过这种胶囊,露出讶异的表情将药拿在手中观摩了会,然后拆开胶囊,将里面的药粉用手指蘸了点放进口中。
这一尝,他脸色就变了:“这药粉是巴豆粉啊!”
“巴豆是什么呀?”梅寒裳故作不知地问。
“巴豆有大毒,一般做外用,入药须炮制成巴豆霜,但巴豆霜吃多了也会让人腹泻不止。想必夫人腹泻不止,就是吃这种奇怪的药导致的!”
此话出口,梅羽霓脸色大变:“不可能啊!这是治头风病的药!”
“二小姐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是她——”梅羽霓差点就要说漏嘴了,话出口又硬生生打住。
即便是这药有问题,她也不能说是自己偷梅寒裳的。
“是……我找神医要的,应该不会是假的吧……”她蔫蔫地回答。
府医本着谨慎的精神又追问:“哪个神医?”
梅羽霓说不出话来,她是偷的呀,哪里知道什么神医!
“妹妹定然不会故意弄假药给娘亲吃的,肯定只一心想着治好娘的头风病,才会被人骗了的!”
梅寒裳大声帮梅羽霓辩解。
府医摇头:“所谓关心则乱大抵是如此了,不过,在下行医这么久,就没见过这样奇怪的药丸,二小姐日后找药,还是要多听多辨才是,拿不准的就叫在下过来帮看,在下虽不才,却还是能认出些假药来的。”
他这么一说,倒显得梅羽霓没头脑了。
梅羽霓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得呐呐对郑苏苏道:“娘亲,是女儿的不是,女儿这就给娘亲煎药去,定要让娘亲恢复好了才行!”
郑苏苏想起之前自己拉肚子,梅羽霓不经意露出的嫌弃表情,心里有点不痛快,淡淡道:“还是让裳儿来吧,你歇着就好。”
梅寒裳不待梅羽霓再说,过来扶着郑苏苏的胳膊体贴道:“娘亲,您去躺着吧,我让厨房给您做点小米粥,养胃的先喝着,然后咱们再喝药。”
郑苏苏“嗯”一声,由着梅寒裳搀扶着进了房间去。
梅羽霓站在原地怔了会,才跺跺脚带着丫鬟离开了荷苑。
梅寒裳将郑苏苏扶在床上躺下,小心给她掖好被子,柔声道:“娘,我去厨房给您做点小米粥。”
她转身要走,却被郑苏苏一把拉住了手。
回头,她看见郑苏苏眼圈泛红满眼慈爱:“裳儿啊,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梅寒裳心中发暖,脸上却是露出灿烂笑容:“娘亲,裳儿不委屈。也许在你们看来,裳儿在农家是吃苦了,但换个角度想,这何尝不是对裳儿的磨练呢?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没准裳儿日后能成大器呢!”
这话把郑苏苏给逗笑了,一边抹泪一边说:“娘不想着让女儿担什么大任,只想着你能今后余生一生顺遂幸福安康就好了。”
“女儿必能达成娘亲的心愿的。”梅寒裳柔声说。
郑苏苏想到什么,颇为触动道:“之前你妹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你虽才艺不如她,但你心地善良,勤劳懂事,必会有那慧眼识珠的男子将你娶回家当宝贝疼着的。”
她说是这么说,到底心里还是惆怅,就女儿这般模样,还瘸着腿,加上还有跟三皇子退婚的事情,只怕大户人家的正经公子是够呛了。
倒是梅寒裳丝毫不愁的样子,漆黑的眼眸褶褶发光:“当然的,想要娶我的男子,必要将我当眼珠子疼着,我才肯嫁呢!”
郑苏苏怔怔地看着女儿,她虽眼旁一块大青斑,但仔细看,眉眼其实长得很精致,尤其是那双浓黑的眉毛,得了振国公的真传,挑起眉梢便带了几分英气,十分动人!
她竟一时间看得转不开眼去,觉得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是挺漂亮的!
看见郑苏苏不错眼地瞧着自己,梅寒裳就笑了,话锋一转撒起娇来:“若是找不到那样的男子,女儿就赖在家中给娘和爹养老送终,如何?娘亲可嫌弃女儿?”
郑苏苏回过神来,满心爱意地抚抚她的发:“怎会嫌弃,你到老都是娘亲的心肝宝贝!”
梅寒裳心中发暖,将脸拱在她怀里蹭了蹭,然后才告辞出了荷苑,亲自去厨房熬小米粥去了。
走到半道,迎面走过来几个被丫鬟簇拥着的小姐。
雨竹瞧见,脚步略顿:“小姐,是三小姐和四小姐……”
梅寒裳在记忆力搜索一番,便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