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病娇货竟然知道她平日里都换洗穿什么衣服,而且也知道她的衣服放在哪!
他拿得不着痕迹,然后又用小狼狗做幌子,以至于她还一直以为,小狼狗成精了呢!
梅寒裳震惊意外,那家伙不是平常都冷冷的吗,看她也不太顺眼,怎么还会帮她拿衣服?
难道是被她沉鱼落雁的美貌所征服?被她温柔可亲的性格所折服?对她出神入化的医术心服口服?
她的心里涌上小小的虚荣感,嗯……肯定是这样的!
不然他怎么会给自己拿衣服,而且这两天总是叫她给自己试水温,还非要用身体试。
看来,他是想伺机跟她来个亲密接触,洗个鸳鸯浴啥的!
想到“鸳鸯浴”这个词,她捂住了自己的脸,矮油,这也太羞羞了!
脸红了一阵子,她又甩头,正气凛然地想:
不行的!她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医生,绝对不会对病患产生非分之想的!
而且,她也不是真的喜欢他,她只是同情他可怜他而已,她只是一时的母性爆棚泛滥。
而且他对她,也未必就是真正的喜欢。
他一直患病,在皇宫内深入简出,看到的女人很少。现在他碰到一个能给他治病的女人,一颗少年懵懂的心会落在她身上,那是自然的!
但这不是真正的喜欢,这只是情窦初开的冲动!托付生命的依赖!
对的,他们双方都不是真正的喜欢!
自己给自己做了一堆心理建设,她觉得她又冷静下来了。
嗯,为了两个人都好,她一定要克服内心的小虚荣,跟他说个清楚。
梅寒裳就这么七想八想,也不知道想了多久。
“梅寒裳!”直到东屋里传出夏厉寒的声音。
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快步往东屋而去。
夏厉寒已经换好了干净衣服,正坐在铜镜前。
他漆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发尖滴着水,将他背后的衣服沾湿一块。
“梅寒裳,帮本王擦头发。”他对她说。
梅寒裳左顾右盼,磨磨蹭蹭不上前。
他不耐烦了:“怎么?你的手瘸了?”
“追难——”
“追难如果在,你以为本王要找你来?”他有点薄怒。
梅寒裳撇撇嘴拿了毛巾上前去,握住他的黑发揉搓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泡完澡的缘故,他的脸颊有种平日里瞧不到的粉红。
梅寒裳站在他身侧,将他那白皙又细腻的皮肤看在眼中,忍不住都要羡慕了。
这种皮肤放现代,上网带货,化妆品肯定要卖爆掉!
她的目光在他的侧脸上怔怔地停留了会,无意中扫过他的脖子,看见他襟口松松,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
他虽瘦弱,但男人应该有的肌肉线条一样也不弱,这一眼,顿时看得梅寒裳热血上涌。
妈呀,致命诱.惑啊!
自己不能再看了,不能再看了!
虽然心里一再这么想,但她的目光却是怎么也移不开,甚至开始脑补一些儿童不宜的东西来!
“动啊,怎么不动?”低醇的磁性嗓音响起。
梅寒裳迷迷糊糊地说:“这种事情怎么能小女先动……多害羞啊!”
夏厉寒迷惑转头,看着梅寒裳。
只见她粉面桃花,双眼迷离,简直要把人的魂勾掉!
夏厉寒只觉热血上涌,随即鼻子里涌上一股血腥味。
他猛地从梅寒裳的手里抽走毛巾,捂住自己的鼻子,闷声道:“不擦头发就滚出去!”
梅寒裳猛地一惊回神,顿时脸色爆红。
什么跟什么啊!
人家让自己动是让自己擦头发而已,她想哪去了!
而且脑补得迷迷糊糊的,竟然还回了他那么一句没羞没臊的话。
哎呀,真是老脸丢尽了!
一低头,她飞快地窜出去了。
回到自己屋,她捂了好一阵的脸才终于平复了内心的窘迫。
不行,这样不行,不是说了,不是真喜欢他的吗,怎么能馋他的身子呢?
是在现代做单身狗太久了,饥不择食了?
虽说他这身体是上上等的,但毕竟人家有病啊,而且还是个弟弟!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的!
梅寒裳使劲摇头,肯定是自己在皇宫里待的时间太久了,每天只能见到他这么一个异性(追难不算),才会失常的,她必须回家去,多看看其他异性!
没错,多接触其他异性就会好的,肯定会好的!
这么想着,梅寒裳做了个决定,她决定跟夏厉寒谈谈回家的事。
她在屋子里等了会,看到追难从外面回来,才跟着进了东屋去。
夏厉寒已经在床上躺好了:“做治疗吧。”
每天都要输液的,他已经知道流程了。
梅寒裳默默地给他扎针输上液体,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自然,就好像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等着一切妥当了,梅寒裳嚅嚅地开了口:“王爷,我进宫侍疾也有些日子了,你的身体似乎也好了许多,我看我——”
“不是说要五天吗?”他劈口打断了她的话。
梅寒裳这才回神过来,自己当初确实跟他说过,他这种肺炎最好是输个五天的液体。
现在才三天呢,还有两天。
“哦哦,是的,五天之后你要是情况稳定的话,能不能,我就回去了?”她弱弱地问。
他脸色沉下来:“本王身体还没好。”
你的身体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啊,明明就是故意说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