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难垂着头回答:“耳部放在三殿下府中的人今日正好被派出去办事,加上这件事三殿下府中和振国公府瞒得紧,所以晚些时候才得知。”
“都是干什么吃的,竟连这个消息都这般不灵通!责罚你传下去,谁都逃不掉!”夏厉寒冷声道。
追难满脸严肃地应了,转身就要去执行。
刚走一步又被唤住:
“梅寒裳现在情况如何?”
“追云说,王妃娘娘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后背上被扎了一刀——”
追难说着的时候,夏厉寒心里就窒痛了下,就好像那刀扎在他身上似的。
追难看着夏厉寒阴沉的脸色几乎不敢接着说,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接着说:“胳膊上也被划了一刀。”
夏厉寒心抖了抖。
竟然还是两刀!
“那个梅羽霓埋在何处?” 他深吸口气问。
“城外的一座山上。”
夏厉寒拿起桌面上的玉梳重重一磕,玉梳顿时碎成两半:
“山清水秀,她不配!给本王把她挖出来扔到穷山恶水的地方去!”
追难沉声应了“是”。
夏厉寒又对他道:“给本王宽衣,本王要出去。”
追难瞪着眼:“天色已经不早了,王爷这是要去哪?”
“振国公府。”
“太晚了,贸然拜访只怕是叨扰……”追难小小声说。
“悄悄的,就不叨扰了。”夏厉寒回答。
追难感觉有点为难:“王爷,您这身子骨实在是不宜劳累,而且振国公府守卫森严,想要进去不易——”
夏厉寒睨他一眼,淡淡问:“你不是进去过两次了?”
追难低头未答,心里却想,我武功高强自然能进去啊,王爷您怎么进去?
“你带本王进去,若惊动了振国公的人,本王拿你是问!”夏厉寒蛮横道。
追难在心底叹息一声,看来要用点非常手段了。
夜晚,梅寒裳已经进入梦乡,两个人影悄悄进了她的寝屋。
平日里,梅寒裳不用丫鬟帮自己守夜,但现在她伤着,雨竹就坚持守在外间。
追难先进去,燃起一支香,雨竹的脑袋立刻就是一歪,睡死过去了。
追难正准备吹熄香,却被夏厉寒拦住。
他只好拿着香,跟着夏厉寒进了里间。
里间的床上,梅寒裳趴着睡觉,大概是这个姿势不习惯,她睡得不太安稳,脑袋翻来翻去的。
看见这样的梅寒裳,夏厉寒的眼中划过一丝心疼。
他对追难使个眼色,追难垂着眼睛举着香走到梅寒裳床边,香气萦绕在她的床榻周围,梅寒裳的脑袋渐渐不再动了。
看见梅寒裳陷入了更深的睡眠,夏厉寒转头甩给追难一个眼神,追难麻溜的出去了。
夏厉寒轻轻在床边坐下,揭开盖在梅寒裳身上的薄被。
大概是为了方便换药,又或者是天气炎热,她只穿了个xiè_yī,原本应该露着的后背却被纱布缠绕着,但两个露着的肩膀却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夏厉寒盯着她的肩膀瞧了会,才将目光移到她肩胛骨那,那边的纱布下隐约透出一点血色。
看到那血色,夏厉寒的眉头紧蹙起来。
他轻轻探手去解纱布,纱布围着胸廓缠绕,结打在前面。
他扯了阵子纱布扯不开,不得不将手从梅寒裳的腋下探到前面去解。
手指刚刚伸到前面,就陷入了一片柔软之中。
他的身体猛的僵住,甚至就连手指都僵了,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脸在一瞬间烧得通红,心跳加速,脑仁子被一阵阵冲上来的热血拍击得发疼!
就这么僵了半晌之后,他才轻轻将手抽出来,抽出来之后,就抬起来,怔怔地看。
刚才,那是什么,那么软……
他问自己,但却很清楚那是什么。
热血从脑中退下来,却聚焦到了身体下部。
他清晰感觉到了一些变化,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渴望。
他赶忙站起,远离床铺几步,大口呼吸了一会。
感觉到血液渐渐冷下来,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找到了针线篮里的剪刀。
这次,他直接用剪刀剪开了梅寒裳背上缠着的纱布,她的伤口暴露在他的眼前。
伤口不算长,大约一寸,但却非常深。
此刻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周围渗出血来。
他的眉心紧紧蹙起,先用柔软棉巾将伤口周围的血擦掉,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
打开瓷瓶,是淡淡的药香,他将手指伸进瓷瓶蘸了药膏,涂在她的伤口上。
他轻柔地将药膏涂抹在梅寒裳的伤口,仔仔细细,不放过每一处。
就这么涂了有大概一盏茶的工夫,才终于涂完。
他又拿了纱布重新给梅寒裳包扎,但包扎就需要绕过她的身体,他不得不将手再次从她腋下伸过去。
这次伸得更深入,柔柔软软瞬间将他的手包裹起来。
他只觉心中一荡,接着就感觉鼻中热热的。
他赶忙抽回手去捂住鼻子,光线暗,他没留意,几滴血落在了旁边的床单上。
静了许久他才止住鼻血,稳住心神,重新把手伸下去。
这次他摒弃所有的杂念,加快了速度,终于将纱布带从身体的另一侧递出来。
他红着脸快速将纱布缠好,然后又帮她盖好被子,起身走到窗前,大口大口地呼吸。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平复下来,快步走出去。
追难等在外间,瞧主子出来,脚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