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心脏不舒服还是什么,他深吸了口气:“你最好不要骗本王。”
“小女不敢。”
梅寒裳说着就对他福了一礼,一瘸一拐地走出去了。
等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追难“噗通”一声跪倒在了自家主子面前:“属下办事不力,竟让王爷命悬一线,请王爷治罪!”
男子摆手:“罢了,起来吧,人有三急,本王怎能不让你去方便。”
追难起身犹豫道:“王爷不若再调派几个人手来吧?属下一人,总会有疏漏的时候。”
“人多成什么了,坐牢吗?”男子睨他一眼,淡声道。
追难低头不敢说话了,他知道的,自家主子性格古怪,他的想法自己猜不透。
就听男子用惆怅的语气道:“谁能想到宫中还会有这种女子出现呢?”
提到女子,追难忍不住问:“王爷,您真信她?”
“想杀她易如反掌,且信她一回。”
男子淡淡道,拿起桌上的有着奇奇怪怪文字的药盒,反复看着。
追难顺着男子的目光看过去,点头道:“这女子神神秘秘的,也许真有什么秘方也说不定。”
“你把影子的人派出去,盯住她的动静,定期跟本王汇报。”
追难应声“是”,目光扫过男子的脸庞,忽然低呼:“王爷,您的嘴边怎么有血?您吐血了吗?”
男子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愤愤地拿帕子擦了擦嘴:“无事。”
追难担心不已:“不然属下找御医来看看吧?”
“那些御医都是酒囊饭袋,不看也罢!”男子烦躁地翻身躺下,背对着追难。
追难不敢再多说,轻手轻脚地帮他盖上被子。
屋外,梅寒裳掐醒欢儿,拉着她离开。
刚刚出了竹林,就瞧见宫女翠玉急匆匆迎上来:“大小姐,您这是去哪了?奴婢回来找不到你们,担心得紧呢!”
“我们去那片竹——”
“竹林边坐了会。”梅寒裳打断欢儿的话。
这翠玉好巧不巧的就在靠近那怪王爷住的地方有事离开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看来那兰妃对她怀恨在心,都等不及改一天,当日就想让她出不了宫!
将兰妃那笔账暗暗记下,她对翠玉说,“劳烦翠玉姑娘快些带我们出宫去吧。”
翠玉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点头当先引路。
三绕两绕,也不觉比进宫时的路程近,走了大概一顿饭的工夫,梅寒裳才带着欢儿出了宫门,坐进了自家的马车里面。
梅寒裳让欢儿坐在外面跟车夫一道,自己则靠着软垫将藏在袖子里的针筒拿出来。
她凝神在心中默想,果然带着储物格的那面墙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将手里的针筒放回储物格,然后又将储物格里的东西又仔细看了看。
这些储物格里放的全是西药,以心脏方面的药为主。
她心里想,怎么会全是心脏药物呢?难道就没有其他种类的常用药了吗?比如感冒药?
这么想着,眼前一闪,储物格里的东西就变了,全都变成了感冒药。
梅寒裳为自己的这个发现欣喜不已!原来,是自己想要什么种类的,就有什么种类的呀!
她在心里又默念了几个具体的药名,果然那些药就出来了。
她又突发奇想,那医疗器械有没有呢?
她默念“听诊器”,储物格中果然出现了听诊器。
这让她非常振奋,有了这些东西,她就可以治病了!在这陌生的古代世界,有了医术,她就再也不用像普通的古代女子一样,仰仗男人的鼻息来生活了!
马车很快就回到了振国公府。
梅寒裳扶着欢儿一路往里走,进屋换了身衣服,就往振国公夫人住的荷苑而去。
原本君恩宴,当朝四品以上大臣携带家眷都可入宫,振国公入宫了,振国公夫人定然会一并前去。
只不过,昨夜振国公夫人头风发作,今日竟疼得起不了身,便没去。
这才让她这个梅家大小姐势单力薄,在后宫中出了事,也没人帮着出头。
在去荷苑的路上,她把原主的情况捋了下。
原主目不识丁,还胆小懦弱。
刚回振国公府的时候,振国公夫人郑苏苏可怜自己的亲生女儿,想要跟她亲近,但原主却硬生生怕她,不敢跟她多接近。
加上,她农村的养母陈刘氏留在了京城,她便经常出府去见养母,事事听那没什么见识的农村养母的话,闹出了许多笑话。
这才终是让郑苏苏对这个亲生女儿冷了心肠。
梅寒裳觉得,这个原主着实是蠢得厉害。
她既已经认祖归宗,就应该好好的跟自己的亲生父母亲近,唯有如此,自己才能在京城能站稳脚跟。
不过,既然现在自己用了原主的身体叫了梅寒裳,她就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下去。
心思辗转了这么一下,她就到了荷苑。
刚刚进苑,她就听见里屋的笑声,振国公夫人郑苏苏的声音传出来:“还是你这小嘴最会讨人喜,说出来的话都跟浸了蜜似的。”
说完她又感慨:“若你姐姐跟你一般会说话,那就好了。”
梅寒裳步子一顿。
接着就听梅羽霓用撒娇的声音说:“娘亲不用烦忧的,姐姐只是嘴笨不会表达而已,其实她心里是最惦念娘亲的。”
“是么?我瞧着不是。前两日.她不是才刚买了糕点,巴巴地送到那陈刘氏的手里去了么。”郑苏苏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