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村长,这?”
哪怕心中有了定夺,徐幼清也会故作不知的开口询问,此话一出,赵家三叔公手指微顿,骤然长舒了一口气。
“小徐,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虽然咱们白纸黑字写了字据,但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啊。”
倏而,赵村长猛然手抖,他长舒了一口气,说话还算客气,听起来却不大对味。
“之前我们也问过你大抵会作何打算,却迟迟不给准确的答复,村民们也担心的很。”
听着赵家三叔公娓娓道来,宛如叙说那些个埋藏在历史中的旧时光,将所有的心思都悄悄拿出来晒一番。
说白了,就是担心徐幼清会不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到时候要是真的暗度陈仓,弄个半斤八两的化工厂来,他们后悔都没地方哭!
如此种种,闹得赵家村人心惶惶,自然是要好好压一压徐幼清的锐气才好。
得,她就知道修建工厂的时间不会那么简单。
当下,徐幼清猛然压低了嗓音,饶有兴致地看着赵家三叔公。
“既然如此,村长你们有任何的担忧,都不妨直说,索性将事情摊开说好。”
“但我事先声明,有些东西涉及到商业机密,恕我无可奉告。”
谈生意无非就是一场秋水人情买卖,徐幼清要想不亏本,就需要事先退让一步,并且亮出自己的底牌。
免得让对方一味地得寸进尺,反而亏待了自己。
“你肯和我们好好协商。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赵家三叔公再度眨眼睛,他一个劲儿的吞云吐雾,倒没怎么注意徐幼清的眼神。
“小徐,我们就一个问题,你老实说,是不是盘算着在这儿修个大药厂?”
村长斟酌着语气,谈论起正事时,总喜欢将两只手交握在一起,难以掩饰内心的忐忑之意。
此话一出口,连赵大锤都不说话了,站在台阶下的柳树喜全程缄默,很显然是不会表态的。
“哦?此话怎讲?”
徐幼清不曾透漏过半分商业的念头,为的就是能保留自己的底牌。
在赵家村唯一接触过多的人是柳树喜。
他们曾谈论过中草药市场的发展,却没有因此而深入展开。
难不成,这恶意揣度自己的心思的人是柳树喜?
顷刻间,徐幼清脑海中蹦出了无数种可能性,但是很快都被她悉数否定。
因为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难道不是吗?我们赵家村的地理位置算不上优渥,和s市的发达地方相差甚远,所以看重地利那可不是赚钱的买卖,我相信你的老板也不傻。”
“不过,这儿别的没有,独独有一处甚好,药材资源应有尽有,生态也未被破坏,难不成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针对徐幼清为何要买地办厂的事情,赵家村长私下和好几个核心骨干讨论过,众人皆觉得药材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只可惜,当前的草药并不管钱,而且成气候的中草药市场的情况也不大好。
琢磨来琢磨去,他们斗胆猜测,这怕是买地之意在于药草!
说话归说话,赵家三叔公讲究察言观色,他时不时白两眼徐幼清,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