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帮我的话小心你的手办!什么?威胁你?老娘就威胁了还怎么的!”
啪嗒!
一滴温热的泪水落在徐幼清的脸颊,她动了动手指,却依旧起不来。
“…哥,我不能见死不救,真的…”
原本强硬的女声逐渐低落下来,几度哽咽夹杂着无助,像极了手无爪牙的病猫。
顷刻间,徐幼清的心也跟着揪痛起来。
沈延奚在哭,而且还是为了自己哭。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泼辣蛮横,就连沈家人都怕她三分。
来回折腾了好久,耳边的脚步声急促到了极点,冰凉的帕子不断擦拭着她的额头。
“终于,降下来了。”
沈延奚累到虚脱,看了眼重新测的体温计,37.4c。骤然长舒几口气。
不知不觉间,她趴在床边睡着。
后来,徐幼清是被炖鸡粥的香味儿给弄醒的。
环顾一圈四周,除了被褥那儿有点皱巴外,再无任何不妥。
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场梦。
咔嗒!
门把被人从外面拧开,探出张漠然的脸。
“粥放在厅桌上了,帮你请了假,既然你醒了,也没我什么事了,别误会我救你的目的,我只是不想被室友牵连。”
沈延奚穿戴整齐,挎着包便要出门,仿佛和徐幼清不过点头之交。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延奚。”
徐幼清的唇色泛白,面色不大好,可身子轻松了不少。
“谁要你谢了,我只求你你别给我找事,至于把身子都弄垮么?你是猪吗?再见!”
砰!
沈延奚头都没回地出了寝室,嘴角却扬起了一个弧度,颓自呢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听着沈延奚那番挖苦的话,徐幼清却觉得心中暖意洋洋。
因为她知道,沈延奚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前世可没少帮衬自己。
一生能遇上个这样的朋友,也是值了!
【宿主,你没事了吧?可把我吓坏了。】
锦鲤一脸的担忧,很是心有余悸。
“嗯,没事了。都怪我太过急于求成。”
徐幼清坐在桌前喝粥,清淡的口味却把握的恰到好处。
一尝就能知道是以前的味儿,果然是延奚的手艺错不了!
不知觉间,一锅粥被她吃了大半,撂下碗筷洗净后,徐幼清准备睡会儿下午去找石静哲。
让他放学后给她说下今日上课内容。
然而,徐幼清这个回笼觉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抬眼扫了下时间,就连归寝时间都过了。
徐幼清暗叹自己近日睡得少,连带着生场病都折腾够呛。
看来,锻炼身体的日程该提上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算平静,沈延奚几乎没和徐幼清说话,只是早晨弄早餐时,总会留一份‘多做的’放桌上。
而徐幼清则每日捎一瓶牛奶,从自习室回来便放在厅桌。
这一来二去的,倒像是成了双方的礼尚往来。
冬雪簌簌落,天冷路滑,徐幼清越发习惯早起来教室。
起初,教室人烟稀少,慢慢的临近期末,人也多了起来。
“徐玄!今年跨年咱们去市区喝两杯呗?”
石静哲趁着课修时间问话,却迎来了果断的否定。
“不去,我得再看下书。”
毕竟,一放假徐幼清就得参加总决赛了,寒假一堆事还没处理,哪儿有闲余时间?
“别介啊,火箭班的人也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