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破坏,只是为了取得更多的证据而已。”魏流年耸耸肩,解释起来。
谢川嗤笑一声,看向他的视线满是不悦:“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猜测是错误的,这算是在毁坏证物!甚至这个信封里面所包含的意思都可能因为你的莽撞而让我们徒劳无功。”
谢川这个人虽然不喜欢魏流年,但也绝对没有要找茬的意思。
尤其是在大事上,更不可能不知轻重!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或许信封上万一还包含着其他意思,而这个深意和魏流年所想的未必是同一个。
如果就这样在没有任何论据的情况下破坏证物,所有人这么多天的努力极有可能付之一炬。
到时候白费了力气倒是无所谓,只是这个信封要是关乎着什么大事的话,那到时候遭殃的很可能就是百姓。
百姓遭殃了,他也得遭殃!
上面要是处罚的话,他肯定讨不得好!
“那你又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而你现在在阻拦我,到时候出了事,谁负责?”魏流年也反驳了回去。
他对谢川这个人没好感,但也说不上厌恶。
其实对方心中所想的自己也能理解,无非就是如果自己的推论错误,证物又被毁坏了,那到时候就真的什么都推断不出来了。
甚至还可能这里面隐藏的含义是关乎群众安危的大事,要真出了事,没人担得起!
不过......
所有的革命都是一场赌博,所有的胜利都有百分之一运气的加持!
但他现在既不是赌博,也不是靠运气,而是完全自信于自己的猜测。
他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那我们可以再细细讨论一番啊!”谢川语气略显焦急。
“要是最后验证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却因为你的要求耽误了时间,到时候出了事情,你负的起责任吗?”魏流年加重了语气。
现在这种时候,谁强硬,谁就更能占上风!
只有表现出绝对的自信,对方才不会对他产生丝毫怀疑。
“可是......可是......”谢川支支吾吾的,紧皱着眉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魏流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也懒得再理他了。
谢川还在纠结着。
宣阳看了看自家老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又看着谢川一张脸拧的快成麻花了,不免出言安慰道:“谢首长,放心吧,老大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心中却在暗暗吐槽自己老大未免太过悠哉了,这谢川可是个少将,你一个上校也太不把人家当回事了!
金成动作很快。
不知道找哪位好心的战友借了个洗脸盆,装了半盆子清水,端到了会议室,哐当一下就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还溅起了几滴水花。
按着魏流年的要求,金成将信封直接放到水里面。
信封是纯手工的,粘合的地方使用的胶棒,这纸张也厚,放到水里后金成就用镊子一点一点弄开了。
期间因为办事小心倒也没损坏一丝一毫,可以说是保存的完整。
等到信封完整的展开后止于水盆中,在水中上下漂浮,纸页上面的字也完全暴露在了大众视野中。
金成拿出纸笔,将上面的字一字不漏的记录了下来。
排列顺序都没有太大变动。
记录下的东西,首先递到了自家老大魏流年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