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城有十来里路的岔路口边座落着一座孤零零的客栈,由于此地处于通往京城的三岔路口,所以此客栈反而是热闹非凡,无人都会在这个客栈歇歇脚,喝上两口老酒。
此时的客栈里虽然有很多的人,可是没有像往常那样有着喧闹吆喝的声音,虽然大家都在低着头吃着面前的菜肴,但是眼睛都情不自禁的瞄向客栈的外面。
只见客栈的外面整齐的站着两队身着戎装的士兵,手中拿着锐利的钢刀,钢刀反射出森森的寒意。
而那些客栈里的人却不是看向客栈外面站着的那些威风凛凛的士兵们,而是看着站在雪中的几个人,那几个人中其中一个就是客栈的老板。
此时的客栈老板正低头哈腰的正跟着面前的沐焰玉谨说着:“这位将军,小店里没有看见将军所描述的那个女子。”
沐焰玉谨转头看着旁边的老张问道:“你确定是送来这里的吗?”
老张看了看周围的士兵,心里非常的害怕,他没有想到自己载的女客官竟然会有如此显赫的身份,为了免除自己的嫌疑他肯定的说道:“就是这里,这里方圆几里只有这个客栈了,记得马车载着那个女客官到了这里以后,那个女客官就让我停了下来,我放下了那位女客官就回到了京城里。”
沐焰玉谨接着又问老张:“你还记得大约是什么时辰的事吗?”
老张想了一下回答着沐焰玉谨:“应该在卯时尾左右。”
站在客栈门口看着的伙计忽然想起了早上的一件事来,他连忙走到了客栈老板的身边,低头哈腰的说道:“老板,你忘记了早上卯时,不是有个女子敲响了我们的客栈门吗?”
客栈老板经过伙计的提醒,忽然想起了早上自己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事情来,于是他一拍脑门说道:“我到给忘记这茬了,确实,今天早上卯时尾的时候,有一个女客官敲响了客栈的门,要了碗热粥,吃完了以后那个女客官就离开了我们客栈了。”
听见他们是时间都对得住,沐焰玉谨百分之百的相信早上的那个女子就是卿儿了,于是他指着面前的三条岔路,焦急的问着客栈老板:“那个女客官往哪条路走的,你们还记得住吗?”
客栈老板看了看沐焰玉谨指着的几条路,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回答着:“小的是没有看见,记得那个女客官在喝着粥的时候,有来了客官,我就忙着招呼其他的客官去了,所以不知道女客官什么时候走的。”
沐焰玉谨抬头看了看客栈老板身后的那个伙计:“你看见了吗?”
伙计挠了挠头回答着沐焰玉谨:“小的倒是没有看见,只是知道等小的忙完了以后过来,桌子上面就放着些碎银子,和一碗空粥碗。”
沐焰玉谨只得到了微弱的信息,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三条岔路,暗自思忖着:前面的三条路一条是通往外省的官道,没有马车的运送,卿儿是完全不可能走多远的,左边的那条路则是通往前面的一个村庄,而右边的一条小径则是通往前面不远的丽山,卿儿到底会往哪里走呢?
按常理来说,卿儿要是往离开京城去外省的话,不应该下了马车以后,让马车夫回去的,除了这去往外省的路,就剩下其他两条路了,左边的小路,按道理来说,卿儿应该不会去,那么明显的村落,怎么说我都会搜寻到那里的,剩下的就只有这条通往丽山的小径了。
沐焰玉谨很快就组织了一些头绪来,为了安全起见,他马上吩咐着身边站着的几个侍卫:“你带着一队侍卫往官道上一路看看,天黑之前必须回转;你带着一队侍卫往左边的那条路寻找,记得整个村庄都仔细搜查一番,晚上回王府汇报,其他的侍卫就跟我走。”
侍卫们很快就行动了,各自带着一些士兵走往沐焰玉谨指定的道路,等那几个侍卫带着士兵走了以后,沐焰玉谨也带着剩下的士兵往右边小径走去。
客栈的门口本来萧杀的气氛顿时化于无形,客栈的老板连忙招呼着身边的伙计回去继续招呼客人去了,而老张也急急忙忙的驾着自己的马车回转了京城,客栈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喧嚷吵闹。
只是客栈里却是有两拨人在沐焰玉谨离开之后,各种付账离开了客栈,先后往右侧的小径奔去。
沐焰玉谨带着一小队人马很快就来到了丽山的山脚下,他跃下了身下的马匹,搭着手仰着头仔细的打量着面前丽山,冬天的丽山,已经换了一个模样来,本来绿树葱葱的山体,已经披上了一层雪白而神秘的披纱,另有一番圣洁的韵味。
她会来这里吗?沐焰玉谨打量完了面前白雪皑皑的丽山以后,暗自思忖着,想了一会,沐焰玉谨对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然后大步往面前通往丽山的台阶走去,后面的那些士兵也都紧紧的跟着沐焰玉谨的身后。
慈安庵朱红色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门楣上的暗红色门匾已经改了几个字了,本来的慈安庵已经改成了慈安庙,而本来就没有多少香客的慈安庙现在更加是孤寂,要不是门口有打扫过的痕迹,只怕到了门口的人都不会认为里面会住有人。
沐焰玉谨站在慈安庙的门口打量一番,才走到了慈安庙的大门外,抓起了那个铜环敲起了门来。
沉重的门环敲响的声音在大山里盘旋着,没有多久慈安庵的大门嘎嘎的打开了来,随着大门的完全打开,已经削发为僧的花不羁豁然站在大门的里面,穿着灰色的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