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的第二天,天地间充斥着苍凉的气息,风雪没过前几日的喧闹,沉淀下令人颤抖的寂静。离燕弯胡同三十里处的一条居民街也被占领,所有的百姓都被屠杀干净,他们的血衣被埋藏在莹白的雪里,凝成一座座锈一般的坟茔。
在一座被洗劫一空的四合院里,鬼眼一眼的灯笼挂在门旁,百余位灜军守在院落周围,神色凝重如秋夜里的繁霜。
而在这所院落里的房间却透着温暖轻快的气氛,炭火烧得劈啪作响,觥筹交错,有碗筷刀叉碰撞的零丁声音。男人褪了沉重的盔甲,懒洋洋跪坐在地毯上,靠着矮桌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再举起来摇一摇,眯着眼往杯壁里头看。“挂壁度不错。”
“大帅好眼光,这是尚霊城绝好的红酒。”一留着八字须的军官奉承道。
被称为大帅的男人点点头,含了一口酒慢慢抿入咽喉,满意笑道:“不错,中汉的武器太废,但不得不说的是,这些小玩意很合人心意,我还是想尝尝皇帝的酒。”
“大帅一定能如愿的!瞧瞧我们去燕弯胡同,多少大臣都在女人的被窝里光着屁股,哈哈哈……”那人越想越好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大辰皇帝吃瘪的表情。
英武的大帅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眼里一丝倦意淡了淡,道:“不要高兴太早,我们的目标还在后面,我皇等着我们的归去。”
八字须的男人握着两手做了个手势,眼底满是虔诚,他们从远方的瀛岛来到这里,有着神圣而伟大的使命,杀戮只是铺垫而已,只是除掉所有不服从瀛皇的蛮民而已。
外头传来散乱的脚步声,嗒嗒嗒地落在地面上,有个士兵用陌生的语言说了一通话,意思是:“广原君,女人都带到了。”两人往外头望了一眼,门外站着两排光|裸的女人。
白花花地扎进眼里,像皎洁的月光,八字须男人嘴角勾起一丝淫||邪的笑容,暧昧不明的眼光落在大帅也就是这位广原君的脸上。
广原绪“喔”了一声,寡淡的表情只是松了一下,不冷不热道:“让她们进来,我挑一个,剩下的犒劳兄弟。”
“多谢大帅!”
女人们哆嗦着往房间里走,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因为心中恐惧,有两个人进屋的时候被门槛绊住摔在地上,惊得一位姑娘“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广原绪微微一皱眉,那个八字须的男人就从身侧抽剑刺进那姑娘的心窝里,顿时血溅三尺。几位姑娘瞬时用手捂住了眼,谁都不敢再发出一声尖叫,生怕下一个被杀的人就是她们。
广原绪的眉头皱得更深,原本平静的声音里多了一丝阴冷:“拿冷水冲了。”
八字须男人心里一惊,心知自己犯了错,连忙将剑收回鞘中站到一旁,静等着他人将地面清扫干净,他不该在房间里杀人,破坏了广原君的兴致。
广原绪喝了一口酒,低着头等人收拾妥当,透过那晶莹如玉的杯子往一旁望去,那一双双如藕节般的yù_tuǐ立在空处,光洁的大腿和小腿都绷得紧紧的,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那么地引人遐想。一个念头从他脑海里划过,兴奋点燃了他所有的激情。“拿几块圆滑的胰子过来,用水泼湿她们的双腿,把胰子放在她们的大腿间,看谁能坚持长时间不掉下来。”
这是个相当邪恶残酷的游戏,当凉水嗖的一下泼到腿上的时候,衣缠香顿时将下唇咬出了血,头一回知道冰冷会给人带来如此尖锐的剧痛,刺骨般持久存在于身体上,无论如何也无法打消。
……这两条腿是得废掉了么?她翻了翻眼皮迫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狰狞,咬着牙让自己勉强站直了身体,眼神逡巡望向四方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试图减轻身体上的痛苦。她看到有人搬了一只极大的浴桶进来,往那浴桶里倒一壶壶冒着白气儿的热水,仿佛温暖就要沁入身体里,这应该是为那个大帅准备的洗澡水吧,她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耳旁传来“噗噗”的声响,是胰子纷纷掉到地上的声音,她意识模糊了一会,便看人从地上摸起一块胰子朝她走来。留下来,便有机会接近那桶热水,这个薄弱的念头已经成为最后支撑她坚持下去的拐杖。
冰凉的胰子被放在腿间,其实也不算凉,她已经感到麻木了,她两腿本就细瘦,想要夹住这滑溜的东西十分艰难,感觉整条腿上的肌肉都在打颤,还是以一种无比扭曲的站姿夹紧双腿,调整着做细微的动弹阻止胰子的滑落。这样的颤栗带着一种别致的诱惑,透着被凌虐的楚楚动人,像缀着被风雨打湿的梨花的枝条。明明是收拢的动作,却引人血脉贲张、亢阳鼓荡。
没有人能坚持太久,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漫长只会发生在女子身上,还有两个人在夹胰子。
广原绪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两人身上,突然在衣缠香身上一凝,似要成烛火一般将她彻底燃烧,她咬着牙坚持的表情触动了他,如削过般的下巴紧绷着,在低头时修长纤细的脖颈弯曲,似是承重巨大的压力,隐隐有血管在跳动着,好像马上就要有呻|吟破喉而出,这已经是底限了。
“就她了!”广原绪腰身往前倾了倾,指尖朝她一竖,她终于成功,腿间的那块胰子“啪”的一声跳到地上,边滚边滑了老远才停下来。
衣缠香气喘吁吁,想要弯腰伸手去揉自己的大腿和膝盖,腰却怎么都弯不下去,大概是方才牵引了全身的力气,还需要一段时间缓解。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