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夕回神,视线落在高昭然身上,“屏边县苗人聚集,而玉屏镇则以黑苗和白苗居多,偶尔还会有蛊苗,可见玉屏周围又不少蛊苗在,你又学的是降头,青出于蓝,应该幼年多少有接触,蛊苗代代相传,术法严密,从不传给外人,你不是苗人,更不是蛊苗,却能得到蛊术传承。”
她越说身体越靠近,眸色清亮漆黑,“是不是你的族人本就擅蛊,许多年前不知什么原因迁居云南,扮作苗人,而你另辟蹊径,不愿学蛊。至于愿意,可是跟你族人四十岁以后的惨状有关?”
高昭然冷笑,仿佛自言自语,“他们的哪儿叫什么蛊术,就算在蛊术里,也太损阴德,精通蛊术的苗人见着他们都唯恐避之不及,我不想在哪里。”
慕颜夕倒杯茶,推在她面前,润白的指尖恍惚落着一只七彩蝶翼的蝴蝶,光彩绚烂,轻轻的扇动着。
“你族人那样凄惨的样子,只因他们中的是巫,遗祸子孙的巫术,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