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却不愿意揽这个麻烦,虽说他搅乱这皇室气运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终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所以他眼珠子一转,决定像这凡世的神棍学习,用那些似是而非的所谓“道”来糊弄玄康帝:“皇上,这事由我插手反为不美。这巫蛊一事,是皇上生命中必经的一难,是必须由皇上自己来度过的。若是由我道破天机,这劫到时候恐怕还要应在别的地方,反为不美。”
玄康帝被白先生说服了,巫蛊的事既已有了线索和方向,要查明白想来也是不难。但若真像白先生说的那般应在别的地方了,却又是叫人防不胜防。
白先生叫玄康帝给留在了宫中,白先生也不以为意,倒是庄晔和裘卿妤,带着他们的独子庄煜进宫来见他了。
说起来,裘卿妤和白先生也有近十年没见了,她和庄晔成亲后,白先生就离京云游去了,说是要寻找能够离开这个时空的钥匙。她当时甚至还想着,如果师傅一辈子都找不到钥匙就好了。
白先生是第一次见到庄煜,见面礼却又是一块墨黑的玉佩,让庄晔和裘卿妤不由得想起他们当年收到的礼物,同样是墨玉的物件儿。白先生送人礼物,向来都是墨玉。不过收到的人绝不会嫌弃罢了,因为白先生的墨玉,与世间普通的墨玉不同,确实是可以温养人的身体的。
庄煜今年八岁了,长相像庄晔多一些,剑眉星目,虽然如今因为稚气未脱且带着些婴儿肥,却不难看出,将来必是个英伟的男子汉。
庄煜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师公”,难免好奇地偷偷打量。如今收到礼物,他先是看了看父母,见父母都是点头,便也不扭捏,直接伸手收了下来,道:“谢师公。”
庄晔看了眼白先生依然年轻嫩滑的脸蛋,比自己还要年轻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白先生斜了他一眼,对庄煜道:“师公送的玉佩是因人而异的,你老子那块,就还给他吧,你戴了用途没他大。”白先生早发现了,庄煜如今戴在身上的玉佩,是他当年送给庄晔的。
庄煜见从进门,父母和白先生相处起来便十分地自然洒脱,便知道这个师公是父母绝对信任的人,便大大方方地将腰间佩戴的一方墨玉质地的缠龙玉佩递还给庄晔,把白先生刚送的奔马玉佩挂上。
白先生看到这一幕,嗤笑一声,对庄晔说道:“想不到你这个毛躁小子,当起爹来还是似模似样的嘛。”
庄晔从小胆子就比旁人大,即使面对着玄康帝,他也是敢掀桌子的,但是不知为何,在白先生面前,总觉得浑身都是紧绷的,不敢胡闹,如今听得白先生如此说,也只讪讪笑着摸了摸鼻尖:“这不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么。”
庄晔话音落下,裘卿妤的眼神也不由得黯了黯,白先生看在眼里,突然好似漫不经心地对庄晔道:“可惜了,你这辈子大概是没有女儿的命了。”
裘卿妤脸色微微一白,庄晔立即紧张地看了她一眼,立刻又嫌弃地看了庄煜一眼,道:“有煜儿一个就够我闹腾的了,每天都跟我抢我媳妇儿。”
白先生看得出来,庄晔这是想着法儿哄裘卿妤开心呢,而庄煜也很配合,立刻摆出一副嫌弃的面孔来,道:“父王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我抢母妃,真不害臊。”
裘卿妤本来因为和庄晔成亲九年了,就只得了庄煜一个儿子,又查不出夫妻二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毛病,略微有些着急,不过她本也是洒脱的人,命里无时不强求,反正不管旁人说她妒妇也好,不容人也好,她是不会给庄晔纳妾的。而庄晔本人,也不希望有旁的人介入他们夫妻之间。所以,裘卿妤此时听了父子俩的一搭一唱,也不由得微微笑起来。
白先生看在眼里,也是满意的,便给他们解释道:“庄晔的命,算是我逆天而行抢下来的,所以,子嗣不丰也是应有之义。不过,也不是无法可解。”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请假,明天木有更新……
月染还有旧文要更新,苦逼脸,果然在旧文没完结的时候就手贱开新文是自掘坟墓的行文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