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几个男人,却仍旧是动也没动。
燕舒这时,也总算是察觉出什么。
她抬头,看向焦阳,看到他沉着的神『色』,心底不由咯噔一下。
转头,再看看罗伯特教授。
只听老人家带着惋惜的一声叹息。
“到底,到底怎么了?”
燕舒的声音里带了颤抖,其实她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可却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她在等着,在盼着,希望能从焦阳哥哥或者是罗伯特教授的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可是,并没樱
“那孩子在路上就断了气,根本没撑到这里。”
孩子,还是死了。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经历有人在眼前死去。
上一次是她的姐姐,还有她那已经初具人形,却没来得及来到人世的侄女。
前后不过半年的时间,在着远离家乡的国都,她又一次亲眼看着一个生命离去。
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是什么滋味。
燕舒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之前的高兴劲儿也早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连饭都没吃,在病床边陪着一并送来的另外一个孩子坐了一会儿,之后离开诊所,没用焦阳交代就直接回了酒店。
……
记不得是几睡着的,只知道都还没亮,她就被外面敲门的声音吵醒。
起床,穿衣,走出卧房。
打开门,就看见了一脸急『色』的站在门外的焦阳。
“跟我走。”
“这大半夜的,干什么去啊!”
燕舒撇了一眼窗外尚浓重的墨『色』,下意识的就要往房间里退。
她困着呢,这会儿哪儿都不想去,只想躺下好好的睡一觉。
“那个还活着的孩子,就在刚刚,出现了疑似埃博拉的症状,现在已经转去学医院做急救,你快去叫上那个跟你一块儿来的助理,赶紧跟我一块去做检查!”
“什么?”
燕舒脑子里的睡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埃博拉,对于这个名词,虽算不得熟悉,但也绝对不会陌生。
早些年,在燕舒还在念中学的时候,b国曾经爆发过一次大面积感染埃博拉的严重疫情,时隔多年,那些病患满身是血的恐怖画面,仍旧可以回想起来。
那是一种具有强烈『性』传染的病毒,感染者有高达50甚至90的超高死亡率,而潜伏期又很短,通常只有5至10,发病之后,更是在短短两周的时间内,就会因人体内外出血,经病毒感染坏死的血『液』很快传及全身的各个器官,导致病患最终的死亡。
埃博拉是通过体『液』传播,而从木棚子里把孩子抱出的时候,他们几个和那患病的孩子多少都有过肢体接触……
彼时太阳还未落山,气温高达三十几度,正是容易出汗的温度。
燕舒哪里还敢迟疑,赶忙敲开了助理的们,跟着焦阳直奔医院而去。
……
他们去的是布鲁斯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就在学校的旁边。
几乎是刚一进到医院里,就立马被几个身着隔离服的人围住。
紧接着,是一道又一道的病毒检查,一直折腾到了亮。
幸阅是,燕舒和助理都没事。
可两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边焦阳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埃博拉病毒e型阳『性』。
那是死亡率高达90的埃博拉啊!
看着焦阳被医生围在中间,往隔离室的方向走去,燕舒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焦阳哥哥……”
她大喊一声,紧接着快步跟上前去。
这一刻,她什么都没想,只是不想让他跟着他们离开。
她在害怕,害怕焦阳哥哥这一去,再见到的时候,他就会像时候看到的新闻里那些人一样,变成“血人”。
可才跑了一半,她就被医生拦了下来。
“对不起,您不能靠近。”
燕舒哪里肯听医生的劝阻,她挣开扣着自己手腕的一声,迈步上前,然而,没走出几步,就再次被人拦截了下来。
“舒,快回去吧,我只是去隔离室接受治疗,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脸上挂着笑容,云淡风轻的,的就好像是他只是寻常的感冒发烧,去打个针一样。
可燕舒哪里是那么好哄的,她又不是孩子,又不是不知道感染了埃博拉意味着什么。
“我不回去!你们松开我!焦阳哥哥,焦阳哥哥,你等等我,我也去,我也碰那孩子了,我也感染了,你们把我也关进去,好不好?”
“舒!”
听到她这么,焦阳有些生气,他厉声叫了她一声。
看见她已经挂了泪珠的脸颊,叹口气,语气又缓和了下来。
“听话,回酒店好好睡一觉,等休息好了,再来医院看我。”
“骗人,你休想骗我……”
燕舒再控制不住,泪水哗啦啦的滚落。
“听话,你要是再这么胡闹下去,待会儿,你就是要来看我,我也不会见你了。”
焦阳这话果然奏效。
这边,燕舒虽仍旧掉着眼泪,可却也不敢再闹腾了。
见她不再挣扎,医生们这才松开了她。
而燕舒,也顺势,滑落到霖板上,她就那么跪坐在那儿,目送着焦阳跟着那群医生离开,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燕舒哪里还有心思睡觉。
一回到酒店。她就立马翻出电脑,开始差各种关于埃博拉的资料。
可越是了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