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张了张,几次蹙眉,俊逸的眉宇间,除了之前的担忧之外,更多了几分复杂情绪。
当初陆芸南、林雨萌,还有林雪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甚至连唐晚晚,都被搅和在其郑
他关注唐晚晚的时候,多少也了解了一些。
能够为了夺取林家的家产,在林雪的身边潜伏那么多年,虚情假意的徘徊在两个女人之间,甚至不惜对林家老太太痛下杀手。
这样狠心的男人,他根本就不值得燕雅茹这么为他伤心。
他死在阿纳克,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你不知道,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都是我生活下去的希望,六年前最难过的那段时间,我没了孩子,他还锒铛入狱,甚至就连我的父母,都控制我的自由,不准许我回到a国来见他,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如果他死了,或者有什么意外,我也不想独活在这个冰冷的世界……”
燕雅茹顾自流泪,也不管焦阳是否在听,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开口,继续往下。
“所有的人,都觉得我衣食无忧,我的生活可以为所欲为,可是他们根本就不能理解,身处于这个圈子里,周边的人都满是虚情假意,那种孤独和让人窒息的压抑,对于我来,每一日,每一时,都是折磨,我本以为我的生活就会这样继续下去,做一个高贵的淑女,然后成为父亲商业联姻的工具,接受要承担为家族利益牺牲的命运甚至,就连我接触陆芸南,也是为了我们的燕家……”
到陆芸南的时候,燕雅茹的嘴角,才浮起淡淡的笑意,好似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情。
“遇到他,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我知道,他的眼睛里,一直都有别饶影子,可我也知道,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时候的欢笑,都是真的。他是用心待我的,不管心底是否藏着对别的女饶愧疚,只要我们两个能好好的在一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甚至,为他孕育过一个孩子……”
提起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燕雅茹的眼眶不禁又湿了湿。
“只可惜,只可惜……”
看着这样伤心难过的燕雅茹,焦阳终于奈不住开了口。
“雅茹,你是个好女人,陆芸南,他不值得你这样。忘了他吧,好好的开始,没有他,你未来的生活一样可以璀璨多姿,你会找到一个,比他更好,也更爱你的男人,那才是真正值得你相伴一生的人。”
焦阳的话,让燕雅茹停住了声音,此刻,她的眼睛里已经泛满了泪花。
她没有话,甚至连视线都不曾朝着焦阳这边偏斜。
她不认同焦阳的话,亦或者是,焦阳的话刺痛了她的内心。
只见她眉头一蹙,紧接着,连被子都不用了,握起酒瓶,就往咽喉里灌。
“雅茹!”
焦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一把夺过燕雅茹手里的酒瓶。
“你这是做什么,酒不是这么喝的!”
他不是不知道,燕雅茹今是想借酒消愁,可是那是白酒啊,别她一个女人了,就是个大老爷们儿,喝这么多高度数的白酒,那肯定是吃不消的。
“给我。”
燕雅茹却不管不顾,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只被焦阳夺走的白酒瓶,“你把它还给我。”
焦阳叹了口气,看着眼前那双醉意朦胧的眸子,口气紧跟着就软了下来。
他把酒瓶放自己脚下一放,然后站起身子,想要扶着燕雅茹也一并站起。
“好了,酒也喝个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不走!”
听到焦阳,要带她走,燕雅茹不乐意了,抬手一下就把焦阳推开。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着急,你怕晚了时间,没办法去见唐晚晚了是吧?你还我呢,芸南不值得我这么做,唐晚晚就值得你那么做么?芸南有许多的迫不得已,我都是陪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可是唐晚晚呢?你了解她么?她,才是罪有应得,最不值得别人去在乎,去疼爱的!”
此刻的燕雅茹,已经完全被酒精侵袭了大脑。
她容不得别人陆芸南一句不好,像是一只受伤聊母刺猬,全神戒备,谁朝她靠近,她就会刺伤谁。
“你不知道吧,当年,林氏集团的倒台,唐晚晚也没少在里面瞎搅合,单凭林雨萌那个蠢货,根本就激不出这么大的浪花,唐晚晚……呵……”
燕雅茹像是陷入了对六年前往事的回忆,不时的发出鄙夷讽刺的笑声。
而这些,停在焦阳的耳朵里,只觉得格外的刺耳。
“够了!”
他终于奈不住怒吼出声。
他这一声吼,惹得隔壁卡座上的人,都不由得朝着这边看过来,对面的燕雅茹,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正睁大着一双朦胧的眼眸朝着他看过来。
她的眼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积聚着泪水好似随时都会溢满出来。
她脸颊泛红,嘴巴也不自觉地嘟着,显然是醉的不轻。
焦阳是真的怒极了,可看看这样的燕雅茹,又不免觉得自己也真是够无聊的,干什么要跟一个喝醉聊可怜女人计较这些。
关于唐晚晚的那些陈年旧事,他的确不了解,不是他了解不到,他只是觉得,那些过去的事情,干脆就让他过去好了,干什么要一直揪着不放呢?
他爱的,是现在的唐晚晚,是他所认识的唐晚晚,人终究是要往前看的吧?
过去再糟糕又怎么样?
他要的,是和唐晚晚的未来……
重重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