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二十五年秋,李海大获全胜,将苏阿豹的海盗窝点给剿了以外,还顺手端了几个小团伙,将海盗多年的积蓄统统搬了回来,抢了个盆满钵满。
福临是个手松的,当即赏赐了不少给李海以及他的海军们,让人看着格外眼红。李海更是发了财,他们本身就抢了许多好东西了,再加上皇帝赏的,一个个都成了高富帅。皇帝还允许他们衣锦还乡,虽然他们中许多都没有父母了,可家乡还在啊,父老还在啊,以前的穷小子因为做了海军,这么光鲜亮丽的一炫耀,顿时改变了老百姓“好男不当兵”的看法。
不得不说,福临当政的时候,军饷还是挺高的,其实也就是因为国家富有。海路也好,陆路也好,都需要不少人来护卫,镖局生意空前好了起来,自然也有了许多纠纷。福临便在兵部下面设立了一个部门,专门管理镖局的,全国的正规镖局都要经过考试,拿到证件才能行走。而镖局的镖师每年都要集中培训一段时间,锻炼他们的拳脚,免得辜负了客户的托付。
这自然又是很大的一笔收入。朝臣们对皇帝层出不穷的赚钱法子已经麻木了,不管怎么说,能弄出钱来是好事,更何况皇帝并没有与民争利,也没有不停的去修建行宫之类的,更没有说是让哪个宠妃的亲戚占着高位耀武扬威,最多就是对多尔博更偏爱一些,对一个皇帝来说,这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因此,福临的提议只要不那么过分,通常情况下朝臣们都表示赞同。提高军饷,严打军队*,也是这么贯彻下来的。
军队一直是个苦地方。当年在福临的影响下,多尔衮也是用的强硬的方法来进行管理,那个时候的八旗也是能打能抗的,吃苦耐劳。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八旗的战斗力渐渐减弱,反而是以汉人为主的绿营军以及火器营显露了出来。
火器的控制非常严格,毕竟这玩意儿的杀伤力太大,体积又小,藏在靴筒里谁也看不见。满人是少数民族,刚刚出了火器这种东西的时候,宗室联名上书,不允许汉人沾上一星半点。在这种事情上福临很少和宗室作对,也就答应了下来。可八旗中的孩子有不少腰间别一把火枪,然后到外面去耀武扬威,甚至还有用火枪打死人的事件发生。福临大怒,想要下手整治,偏偏这些人又都是沾亲带故的,没有办法要他们的命。福临干脆试运行了后世的征兵行为,并出台了一个严格的火器管理制度,凡是私用火器打架斗殴的一律严格处理。一开始,宗室们还不乐意,福临直接将商路的股份分了一些给他们,还分得不均匀,他们的注意力顿时被商路拉了过去,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火器的事情。超级人品系统
经过十几年的时间,火器的管理也好,征兵也好,一切都似乎慢慢走上正轨,但军队的*问题又出现了。
以前的军队,都是用吃空饷之类的法子来捞钱,现在也有,花招却多了许多。皇帝重视军队建设,武官的地位高了不少,来钱的路子也多。福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但将刀子动到军队上,无疑又是一件难度巨大的事情。
“表哥,你都好几天没有好好的休息了。”仁娜缓步走到他身后,轻轻的给他按着太阳穴,“朝廷的事情忙不完的,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福临拍拍她的手,叹道:“事情太多而已。放心,我有分寸。”
仁娜看着丈夫发辫中的丝丝白色,心里一酸,眼圈便红了,又怕被发现,偷偷的拭去了泪珠。夫妻这么久,福临不用转身就能知道自家皇后的小动作,无奈的笑了笑:“你啊,这么大年纪了,还像个孩子。”
仁娜瘪了瘪嘴:“在别人面前,我可是一国之后,很有威严呢。”
福临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抱了抱她,笑道:“朕听你的,陪朕出去转转。”
秋天的御花园到处都是金黄的颜色,衬着碧蓝的天,倒是让人心旷神怡。福临慢慢的走着,仁娜在一旁絮絮叨叨:“科尔沁这个时候都该下雪了。其实这种天气,若是出去打猎倒是极好的,多尔博和大阿哥就出去跑了好几次马了。大阿哥尤其看中了多尔博的那头叫做飞雷的猎鹰,想着法子的问他要,甚至闹到二阿哥那里去了,现在他们兄弟两个合起伙来捉弄多尔博,那孩子每次见到我都要抱怨,偏偏他还是长辈。”
那一头猎鹰,是多尔衮的。福临记得非常清楚。那时候多尔衮猫冬,他为了哄他出门,便命人四处寻了上好的猎鹰,野性未驯便拿来献宝。多尔衮最是喜欢这种东西,精神立刻就来了,要亲自将猎鹰驯服,还不小心被撩了一翅膀,半边脸都是青的。他当时很生气,就想把这头鹰拔毛炖了,多尔衮却在一旁哈哈大笑,说他越大越像孝子了。目标,嫁入豪门
现在,叔父不在了。福临只觉得心底一阵酸痛,满目的美景也失去了颜色。他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去慈宁宫吧,把几个孩子都叫上,今天就陪额娘用饭。”
福临口中的“孩子们”,除了自己的几个以外,还包括了多尔博,拒在大清人眼里,多尔博已经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福临并没有什么“食无言”的规矩,布木布泰又慈爱,在他们面前孩子们都还挺轻松,多尔博当即向皇帝告状,说福全总是抢他的东西,福全又忙着反驳,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挺热闹,说来说去,便聊到景额的差事上了。
景额立刻开始抱怨。本来他倒做得挺好,只是身边有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