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果尔小脑袋一扭:“我才不要呢。太子哥哥的点心都甜得要命。”
好吧,他心爱的甜食被鄙视了,还是被这个小胖子。福临摸摸鼻子,笑道:“那么,我带你去看侍卫打布库好不好?”
“不要,我要去看大马!”博果尔整个小脸都亮了,蹬蹬蹬跑过去拉好了福临的手,一副“你不要想摆脱我”的神情。
福临乐了,捏一下他的小鼻头:“行啊,带你去看大马。”
博果尔得意洋洋的往后一瞄,对他的奶娘摇头晃脑:“你们总是说危险危险的,哪里都不肯带爷去,看,自然有太子哥哥带我!”
福临又好气又好笑,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小小年纪倒是会摆架子自称爷了,谁教你的。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想看大马了只管来找我就是。”说着,便让跟着的人分别去麟趾宫和永福宫说一声,再派人分别去校惩马场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见博果尔穿的少,怕他运动之后出汗吹风着凉,又吩咐人去备姜茶和厚披风。
博果尔见他一件件的将事情都理得清清楚楚,有条有理的,眨了眨眼睛,不无羡慕的道:“博果尔什么时候才能像太子哥哥一样能干啊!”
“快了。你比我小两岁,很快就能追上我了。”福临很没有诚意的安慰小正太,带他到了马场。
太子殿下和十一皇子一起来马场,自然是大件事。博果尔看到这许多高大神气的马儿,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有些害怕,只是抬头看着。福临吩咐道:“将我的坐骑牵过来吧,让十一阿哥看一看。”
福临是刚学骑马的小阿哥,他的坐骑是一匹温驯的小母马。养马人牵了过来,博果尔见它个头矮小,便有几分不喜:“我要看大马儿,不是它。”
福临笑着拉起他的手:“大马儿不能摸,这个呢,是可以摸一摸的。”
“真的?”博果尔兴奋起来,踮起脚尖,跃跃欲试的伸出小手,旁边的侍卫连忙教道:“十一阿哥,要轻一些,看着它的眼睛,不要怕。”
“嗯!”博果尔果然轻轻的在马儿额头上抚摸了几下,见马儿只是温顺的动了动,心里大定,笑着去拉福临的手,“太子哥哥,你也来摸摸!”
“好。”福临往前走了两步,刚刚伸出手,却听马儿长长的嘶叫一声,高高的抬起两只前蹄子,暴躁的挣脱了缰绳,朝着福临的方向就冲了过来。
事发突然,一时间马场的人都呆了。福临见势不妙,一把将吓傻了的博果尔抱住,就地一滚,躲开了马蹄的踩踏,此时侍卫们也反应过来,有的将福临和博果尔团团围住,有的去追那匹发疯的马,马场顿时一片混乱。
“查,给我查!”
那匹发疯的马被侍卫击毙了,福临由于要护住博果尔扭伤了脚,身上也有多处擦伤,皇太极大怒,命令追查。这一查便出了问题。福临的坐骑是有专人看管的,可前几天那个人不小心摔伤了,便休息了两日,有一个小太监替他。当查到那个小太监身上的时候,却发现小太监挂在了房梁上。
如果不是博果尔一时兴起要去看马儿,说不定福临就会在某次马术课骑上这匹被动了手脚的马,后果不堪设想。皇太极越想越后怕:福临刚刚被立为太子没有多久,自然是妨碍了其他人的利益,自己的几个儿子和年纪小的弟弟都有嫌疑。
永福宫内,布木布泰亲手捧着儿子扭伤的脚踝,细细的给他上药。福临伸手将她皱紧的眉头抚平,笑道:“额娘,这样会长皱纹的,就不漂亮了。”
布木布泰嗔道:“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看我的皱纹。”
“其实这是一件好事啊,”福临道,“要不然我有可能摔断骨头,或者摔死呢。”
“快别瞎说!”布木布泰打断他的话,“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无非是我的几个好哥哥呗,说不定还有其他人的份。”福临撇了撇嘴。
布木布泰道:“多铎也有嫌疑吧。”福临猛的抬头:“应该不会是他的。”布木布泰正色道:“事关你的安危,我总要想得多了些。大阿哥,多铎,济尔哈朗,阿济格这些人都有嫌疑。”
“很简单。我出事以后谁获利最大就是谁呗。”福临撇撇嘴,“我还是觉得是大哥做的。如果没有我,大哥立为太子的可能性大一些。”
“这些年来,豪格立下赫赫战功,若是皇帝有心让他继位,早就该下旨了。可现在只让他掌管两蓝旗,分明是想用他把两蓝旗给收为己用。”
布木布泰冷哼一声:“不管是谁,他想害了你的命去,就是我庄妃的敌人。额娘定然会还你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