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di du。
撒尼尔很早就醒了,大概在早晨五六点的时候,外面还是灰蒙蒙的,但撒尼尔却睡意全无,只好起床,开始整理衣物。
然后打开房门,走出去,仆人们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忙着做早餐,只有守卫们依旧在别墅外面巡逻,而还有一个人也在别墅外的花园中——凯瑟琳。
撒尼尔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因为凯瑟琳正在练习剑术,并且看上去她已经呆在那里很久了,他不想打扰到她。
凯瑟琳的一招一式都非常到位,那柄闪着寒光的骑士剑上下飞舞着,就像是一支优美的舞。
“你每天都会这么早起来练习吗?”撒尼尔见凯瑟琳停下了动作,开口问道。
“嗯。”见到撒尼尔,凯瑟琳似乎有些惊讶,但马上恢复了冷淡。
“这么做,是为了复仇吗?”撒尼尔叹息了一声。
“嗯。”凯瑟琳点了点头。
“你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吗?”撒尼尔问道。
“”凯瑟琳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又愣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哦,那回头我会帮你解决这件事的。”撒尼尔轻轻的点了下头。
“谢谢。”凯瑟琳的目光微微有些暗淡。
“唉,还真是难为你了啊,一个女孩子”撒尼尔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
“请不要怜悯或是可怜我,因为这会是您对于我的侮辱,对于一位骑士的侮辱。”凯瑟琳正se道。
“唉”撒尼尔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走上前去,轻轻地搂住凯瑟琳,似乎是想给她一些安慰和依靠。
凯瑟琳的身子猛地一僵,然后微微的颤抖起来,她在哭,但是她却紧紧地咬住嘴唇,以免自己发出声来,可泪却在止不住的流,一直一拉积压的情感一时间得以宣泄,于是泪水便将撒尼尔身上昂贵的礼服打湿。
“诶呀,还真是个忻娘说哭就哭了。”撒尼尔笑着说,并轻轻的拍着凯瑟琳山都的双肩,以作安慰。
“对不起,”凯瑟琳向后退了一步,充满歉意的看了看撒尼尔身上湿了一大块的礼服,以及被自己抓皱的地方,“谢谢。”
“没事的,愿神祝福你,我的孩子。”撒尼尔的神情很安详。
“你,还真是奇怪啊。”凯瑟琳愣了一下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怎么奇怪了?”撒尼尔好奇地问。
“不,没什么。”凯瑟琳再度摇了摇头,然后回到了别墅之中。
“呵,终究还是个孩子。”看着凯瑟琳略显单薄的背影,撒尼尔略带怜惜的笑了笑。
然后瞥了一眼自己身上被弄湿的皱皱巴巴的礼服,摇了摇头,回到别墅中的房间里,准备换一件衣服。
不得不换,想用魔法摆平这件事?不可能的,撒尼尔从来没有这么干过,要弄,也只会越弄越乱,所以,只能再找一件替上了。
然而,这件事就难倒了撒尼尔,来的时候,他只是拿了三件衣服,一件是充满宗教气息的黑se长袍,这个自然是不能穿的;一件是深蓝se的宽大魔法袍,这个从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穿去见那些贵族的,但是这件衣服显得实在是太朴素了,没有任何的亮点,唯一的一点装饰便是用银线做的边,但是这个如果穿出去的话实在是会显得很掉价,身为一个侯爵,竟然只穿这种简单便宜的衣服,会被鄙视的,所以这个也被放弃了;而最后一件,嗯,这个当初是撒尼而让人按礼服的样式做的,但是,他一直不想穿这件衣服,因为,这件衣服是他为了和阿纳斯的婚礼而做的,带来这个也完全是因为时间不多,带了那两件之后随便抓出来,看都没看就塞进箱子里的,但是,没有办法了,这能穿这个了,不然,即使去现做一套也是来不及的,再有一两个小时就会有人来拜访的,尤其是那个什么元帅,军人们一般都起得很早,也不太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算了,没什么的,那个女人是和我没有关系的,这件衣服又不是为她准备的,是为我自己啊,穿上又能怎么样?
撒尼尔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磨磨蹭蹭的穿着衣服。
还好这件衣服并不是按照结婚使用的礼服做的,只是一件样式普通的礼服,所以很适合去见贵族们。
当撒尼尔换好衣服后,莫兰迪已经在外面催促了:
“撒尼尔,快点,达拉斯那老家伙马上就到了。”
“好的。”撒尼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了门,不光是莫兰迪凯瑟琳也站在门外,而在看到撒尼尔的时候,他们都愣了一下。
撒尼尔的英俊自然是不用多说,而今天的撒尼尔似乎有些不大一样。黑se的外衣,纯白se带花边的衬衣,略带忧郁的神情,显得像是一个多情的王子。
“撒尼尔,你的衣服呢?这件衣服是怎么回事?”莫兰迪看着不太正常的撒尼尔问道。
“没什么,今天穿这件。”撒尼尔显得很消沉。
“您怎么了?”凯瑟琳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撒尼尔。
“没什么,我没事,只是心情不好,仅此而已。”撒尼尔动作缓慢的摇了摇头。
“少爷您真的没事吗?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请些神职者来看看?”老管家在一旁关心的问。
“我说了,我没有事,你,真的很烦人。”忽然,站在走廊中的三人觉得温度下降了很多,而撒尼尔的声音,冰冷的如同从幽冥炼狱中传出的不含一丝情感的恶魔之音,撒尼尔的病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