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贝斯卡大陆,多林泽王朝遗址。
原本寂静异常的遗址中忽然出现了一阵空间波动。三个人影忽然出现在遗址中,由于惯xing,他们刚刚出现就跌在了地上。
沃丽斯拍了拍自己裙子上沾染的尘土,扭头看了看身旁的两位伙伴,然后感叹着:“没想到宝藏里还有另一座名为‘畏惧’的雕塑啊。”
“是啊。”格雷姆也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阿尔法说:“兰贝斯卡大陆好了,现在我们离开这里,回卡德维尔大陆去吧。”
这是他们和凯斯门特他们一早就约定好的,两方的人只要找到了死亡圣器就返回卡德维尔大陆,不用去等待或者寻找另一方的人。
“嗯。”沃丽斯点点头。
……
兰贝斯卡大陆,西尼尔草原。
荆棘们确实没有把凯斯门特三人勒成碎片,当霍桑和凯斯门特见到戴德的时候,他正笑吟吟的看着这两个人:“看,我果然没有说错吧。”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在草原上,不过三个人都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处在哪个位置上,只是知道还在西尼尔草原上罢了。
“那这些人是怎么死在这里的?”霍桑指着周围散落的无数白骨问。
“因为他们找不到从这里走出去的路。”戴德简单的回答着。
凯斯门特好奇的看着他:“出去的路?这里既然还是草原的话,走出去不就完了?难道荆棘还会把人抓回来吗?”
戴德回答着:“这些都是那个巫妖告诉我的。我们确实还是在西尼尔草原上,但当我们被荆棘拉过来后,我们就已经陷入了一个魔法阵里。”
“这个魔法阵是类似迷宫的空间幻境魔法阵,如果就这么一味的走下去的话是一辈子都走不出去的,而想要出去,只有切割空间。当初那个巫妖还是勉强的切开空间把我们带了出去。”
霍桑翻着白眼:“切割空间?这里谁又这个能耐?”
戴德笑了笑:“你啊,切割空间而已,光明的夜可是号称能切割一切的。”
“可是,”凯斯门特犹豫地说,“虽然光明的夜能切割空间,但是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它?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身边都是白骨,如果那把匕首好找的话他们不早就找到他出去了吗?”
戴德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啊,反正进都进来了,找不到的话我们也没脸回去。”
“但是别忘了,光明的夜是会自己选择主人的,如果它就在这片空间中的话,并且霍桑适合做它的主人,它自己就会来找我们的啊。”凯斯门特说。
其实这样的事情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因为谁都不了解死亡圣器,而在上古贤者之书的记载中,光明的夜确实会自己接近选中的主人。
“别说了,快看!”霍桑忽然朝两个人大喊着,他的目光牢牢的锁住前方。
戴德和凯斯门特回头看去,只见无数的光点从草原中升起,在这片夜幕之下遮盖了星星的光辉。它们就像充满生命律动的孩子一样,在空中活泼的曼舞着。
这些温柔的光点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直到它们遮盖了这茫茫的夜se,把这黑暗照成了一片白昼。生命的气息掩盖了夜风的寒冷,周围全部是暖暖的,柔柔的锈团。
“光明的夜。”霍桑喃喃自语着。
此时此刻,这个原本古怪的老头子已经完全因面前壮观的景象忘却了一切,无论是谁,如果在此时此刻身处此地,恐怕都会被这样充满生命与希望的景象所折服吧。
现实的残酷几乎让每一个人都变得冰冷,可对于有些人来说,冰冷仅仅是包裹着他们心脏的一层物质,在他们的内心深处,生命、希望和童趣从未离开过,只是他们暂时遗忘了它们。
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像类似于霍桑的这些人一样,能够在冰冷中重拾温暖,他们早已经被冻得麻木,麻木到所有的一切皆属现实。
比如凯斯门特和戴德。他们似乎早就已经忘却了美好和梦幻到底是什么,他们只记住了胜利或者失败,坚信或者放弃,以及现实的冰冷。
似乎凯斯门特只是一个开朗亲和,不羁可爱的中年人。可是呢,他和所有的那些被现实缠绕的人一样。冰冷残酷,不为所动,我们无法找到一个比冰冷更加贴切的词语来形容他们。
而戴德,他看上去很年轻,很大方,真诚而坚韧,并拥有孩子般的笑容。可是呢,请不要忘记,他已经活了一百多年了,或许他曾经也是那么的拥有希望与童趣,可现在他已经不再是这样了。
如果说现实能冰冻一切,那么时间就能摧毁一切,戴德的心里,除了坚持的信念就只有生命的沧桑,也许他会被感动,也许他会鼓励别人,也许他会像个孩子一样,但谁又见过他那颗积满灰尘的心?
被现实冰冻的并非弱者,在冰冷中仍存温暖的也并非强者,每一个人都有弱点,就像光明的夜,作为一把夺人xing命的冰冷利刃,它却能制造出这样梦幻的场景。
你可以否认光明的夜没有心灵,但你不能否认它没有生命,或许它的灵魂比我们每一个人的都要强大。
霍桑看着面前这些令自己心驰神往的光团,耳边仿佛听见了某种召唤,他追随着这种来自于生命和灵魂的召唤向前走去。
而那两个可怜的冰冷的人儿则只能对着这些光团望而却步。
当霍桑从这些柔和的光团中找到那把武器时,他不觉得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一个冰凉的器具,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