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地拔出刺龙锥,不顾一切向这人刺过去。那孙子似乎没想到我会清醒过来,被刺了个措手不及,慌忙向旁闪开。他手上的力道随之减弱,让左嫽吸进一口气,舌头缩回去了。但这妞儿紧跟着右手一扬,一片红雾弥漫起来,同时左手也拍打在这孙子身上。
“呃…...钻心针……”
这孙子可能没想到左嫽懂得使用这种邪术,并且惊愕之际又吸了几口落雨虹雾,手一软终于松开了她。我冲上去一把将她扯到身后,挺起刺龙锥奋力刺向敌人胸口。这孙子竟然还有行动力,往后飞身退开,但到底是强弩之末,被躺在地上的小胖给绊了一脚,踉跄摔倒。
他的倒地,加上钻心针在心脏中肆孽横行,勾引心魔的邪法便终止了。小胖、凌挽歌和刘宇魔立马清醒过来,从地上一跳而起。他们仨晃晃脑袋,随即明白刚才咋回事了,转头在红雾弥漫之中,依稀看到了地上那孙子,一齐围了过去。
小胖走过去,那孙子就避免不了一番皮肉之苦,但他已经被钻心针折磨的奄奄一息,都没做出任何反抗。
随着红雾散尽,我们把手电照向这人脸上,奇异发现非常面熟。刘宇魔吃惊地说:“是龙泽明!”
我同时也认出了,不错,的确是化名龙泽明的方逸华!
看着这孙子,我一时有点晕,他不是早死了吗?还是被常婆杀死的,什么时候复活的?
“鱼哥,你头上流血了。”小胖这时歪头看着我脑袋说。
我伸手在伤口处抹了一把,全都是血。左嫽忙拿出绷带帮我包扎,这妞儿一说我才知道,刚才我们全都被勾起心魔,唯独她没中招。在这孙子用重物砸击我脑袋同时,被她及时扯了一把,这才躲过一劫,头上只是被重物擦破皮,受了点小伤。
“他不是死了吗?”刘宇魔疑惑不解地蹲下身子,掰开这孙子的手,拿起一只黑乎乎的铁锤!
这铁锤上还染有鲜红的血液,一看就是刚刚打在哥们脑袋上的重物。估计这也是杀死卫真和杨立万的凶器。我瞅着方逸华痛苦的神态,心说这孙子真是神秘莫测,死死活活,不住迷惑众人耳目,最终变成老何手中的一张底牌。不过这不科学啊,老何怎么能控制得了这种桀骜不驯的人物?
正想着,左嫽帮我包扎好伤口,蹲下来问方逸华:“你是谁,为什么要帮老何杀人?”
“快……快……快给我止痛……”这孙子用力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左嫽冷哼道:“你要说老实交代一切,我就会帮你止痛。”
“我……我……我交代……”
左嫽拿出一根银针,在心脏周围穴道上各刺一下,这孙子终于从疼痛中缓过劲来,长长的吐了口气。但此刻全身被汗水浸透,都变成了一个水人。
凌挽歌皱眉说:“他怎么不惧落雨虹雾?”
左嫽说:“他修炼的某种邪法中,应该具有克制毒雾的能力,不过那也不会丝毫不受影响。这会儿就算没有钻心针,他也失去了抵抗力。”
小胖一脚踩在这孙子脸上喝问:“快他娘的说,你是怎么复活的,又为什么跟老何那畜牲勾搭成奸的?”
“那叫狼狈为奸!”凌挽歌没好气纠正一句。
“反正都是奸,意思差不多吧。”这小子舔着脸说,差点没让大家伙晕过去。这两句差别大了,怎么可能会意思相近?
方逸华这会儿一条命被折磨的去了大半条,喘着气跟我们说起来。他并不是和老何勾搭在一起的,而是因为去过一趟徐州,结识了当地一个神婆,都叫她燕子。那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此刻这个燕子也老了,被人称为燕婆。
我们大家一愣,他大爷瞎x的,这里面竟然还有燕婆的事。我心说当时反鬼车工会成立时,燕婆隐藏的挺深,直到后来才冒出头,那时就觉得此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神婆。后来她又带雨娘找上凌挽歌,这已经说明一切,老太婆绝对是鬼车族隐藏在民间的一个卧底,并且是雨娘的心腹!
想到这儿,我吃了一惊,这次老何杀人,幕后指使者不会是雨娘吧?
方逸华往下说到,燕婆笼络他为大麻山效力,暗中监视苏婉和安姐的一举一动。所以方逸华这才跟苏婉和安姐搞在一块的,并且由此得到燕婆传授的几种邪法,其中就有一门假尸术。当时他杀死了梁兴,被常婆疯狂追杀,差点无法摆脱掉,只有点石为尸,瞒过了常婆的眼睛,这才逃过一死。
这点石为尸,可保持死尸形状三天,所以当时丁馨埋起来的,无非是一块石头。那时哥们修为尚浅,连常婆都走眼了,何况是我呢?
他后来为了报一箭之仇,同时也为了要找到弭祸珠,那天晚上在村口埋伏,偷袭得手杀死了常婆。从此之后,一直就在衡阳一带隐伏,直到三天前,燕婆抱着一个小女孩找到他,要他一同前往龙家沟。首先将卫真引到龙凤谷,由燕婆控制了卫真神智,他出手杀的人。
然后又冒出一个叫杨立万的人,想夺走探冰队指挥权,也被他们追杀到鬼洞里,用铁锤砸死。
他说到这儿,只听洞里响起一阵苍老的笑声,他大爷的,我们都听出来,那是燕婆的声音!
“听到这儿,你们也了解了大概情况了吧?知道雨娘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凌挽歌当即冷声喝问:“为什么?”
“她早看出丁渔天生反骨,绝不会听话的。而你也会受到他的挑唆,会反叛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