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小心翼翼的掀开他的衣服,只见腰腹上是子弹擦过的枪伤,联合起刚刚外面才发生过一起某高官被人枪杀的事故,她抬起头看向沈凌风的目光一瞬间就变得复杂和意味深长了起来。
沈凌风剑眉轻蹙,冷眼扫过她淡淡道:“你在想什么,那场枪击事故我刚好路过而已。”
他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白羽。
白羽立刻有些惭愧,艾玛,她想什么呢?怎么能把沈凌风跟那件事联想在一起,这是怎么看也不可能的事嘛。
“我没想什么。”
她一边口是心非的回答,一边转过头找绷带,却不经意瞥见落地窗外星形广场的液晶屏幕上正好播放着最新的一则新闻。
“某某高官,出行巴黎街头遭遇不明人士枪杀,流弹射中了不少游客.......”
原来只是流弹啊!
白羽松了口气。
这么说来沈凌风也是其中之一的波及者?
没有再多想,也没有问沈凌风这种情况怎么不请医生或者去医院,她手脚利索的取出了消毒的酒精和钳子。
“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沈凌风身上不但有子弹擦过的枪伤,还有另一道被玻璃还是什么尖锐的利器扎伤的口子,殷红的鲜血蜿蜒流下浸染了白色的衬衫。
由于他伤在腰腹间,白羽必须得坐上前去。
两人姿势靠的极近,她专注的低着头替他清理伤口,却还是能感觉到头顶有两道灼热的视线正注视着自己。
本来嘛,对方要是长的丑,白羽还能心无旁骛。可沈凌风不一样,这家伙即是她的顶头boss,又长相俊美的过分。尤其是他身上隐隐迫人的冷冽气息,以及那两道锐利的视线,让白羽有些紧张的坐如针毡,浑身不自在。
像这样即使是这样坐着两人不说话,感觉空气中都流动着一种略微尴尬又暧昧的气氛。就在她微微分神之际,忽然听见头上传来一句揶揄的调侃。
“包扎的手法挺熟练的嘛!”
白羽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时脸上的笑容明媚灿烂:“俗话说,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反正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她是靠什么吃饭的了,大大小小的伤还是受过的,她也不介意让他知道自己确实在处理伤口上有经验。
“以前也这样帮男人包扎过?”
男人?
白羽看他的眼神莫名变得不解。
却并没有就这个问题解释,而是拿着手里的绷带略有些尴尬为难:“这个是你自己来绑还是........”
他伤在腰腹,如果要自己帮他绑的话就得整个人贴上去,想想那姿势.......
白羽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
不行,这太尴尬了。
沈凌风赤裸着上身,两手撑在沙发边上,微微阖着眼
“继续!”
白羽:........
好吧!帮人帮到底,就当自己是护士,他是个病人。
这么一想,她咬了咬牙,又见他闭着眼睛,于是硬着头皮开始给他腰上缠一圈绷带。
因为是近身包扎,白羽几乎整个人贴了上去,两人呈男女环抱的姿势,如此亲密的距离几乎可以闻到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