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的东西就摆在了我面前,包括我的手机和钱包,都装在我自里,看来我昏迷的时间并不长,这些东西他们应该还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要不然大概也不会还放在医院里头。
看到那些东西之后,我稍稍放心了,但与此同时,我心里开始有了一些算计。
有的时候求生是一种本能,而或许我偏偏骨子里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这一刻,最重要的是生存下去。
我必须逃。
可是,我的右手依然铐在床头。
“看好了么?”那警察冰冷的一句质问把我思绪拉回到现实里。
我点了点头,说:“看好了。”
他又问:“那现在可以开口了吧?”
我没有说话,我依然盘算着该怎么办。
他却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你包里的六四式是怎么回事,回答。”
我刚要开口,就在这时,我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不只是我,这回,连那几个警察都愣了一下。
为首的那人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之后,又递给我,让我看着那手机屏幕,问:“这人是谁?”
“林菀?!”我瞪大了眼睛。
林菀在这个时候跟我打电话来。
我表情的细微变化显然被对方捕捉到了,那警察有重复了一遍:“我在问你,这个人是谁,找你干什么,你是否知道?”
我皱了皱眉,灵机一动,说:“这是我同伙。”
对方的表情明显警觉起来,几名警察对视了一下,接着,为首那人把手机递给我,说:“接!”
我有些战战兢兢的拿过手机来,犹豫不决,对面的警察又说了一句:“接电话!”
我按了接听键,警察示意我按免提。
我没办法,只好打开听筒外放。
“喂……”沉默良久,我才缓缓开口。
对面却说:“我就在门外,走廊上,你们出来就能看见我。”
我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等等,她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这么说她早有准备?我面前的警察显然也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挥手示意行动,他身后的两个“跟班”立刻冲出病房,病房里只剩下他,以及一个在做笔录的女性刑警。
电话那头,这一刻,忽然又说出一句令我震惊的话:“两个人,能对付吧。”
我大为骇然,这一句话,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而且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立刻把我完全摆在了和警察们的对立面上,我对面的那警察,和他的助手立刻警觉非常,我看见那名警察的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手枪上,大概随时准备掏出来崩了我。
但我还是尽力故作镇定,深吸一口气,说:“我……”
“别管什么手铐,用力挣脱,他们不是你的对手,我最后说一遍,自己看着办!”接着,对面挂了电话。
短短几秒钟,我脑子里经历了各种冲击和抉择——林菀又坑了我一回!
对面已经开始掏枪了,我现在不反抗也得反抗!
一咬牙,我狠狠的将右手向前一扯,一阵刺痛,“砰”的一声,手铐居然真的被我挣断而开!
连我自己也被吓住了,我抬起右手,手腕上渗着鲜血,但依然可以活动,看来只是皮外伤而已。
我真没想到自己忽然有了这样的力量。
对面的警察已经飞身后撤了好几步,那个年轻的女刑警几乎吓得跌倒在地。
我想都没想,把被子一掀,往前直冲过去,凭借感觉挥出一拳,一拳之下,那警察手里的枪还没来得及掏出来,便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跌倒下去,和一堆特护病房里的医用器材摔在一起。我不敢逗留,顺势拿起自己的背包,飞快的冲出病房外。
我虽然力气大了不少,但警察手里毕竟有枪,我不可能跟他们硬来,于是,我开始往病人和一声最多的地方跑,身后,已经有警察追了出来,他们在这里安排的人显然不多,大概是根本没想到我那么一个病秧子也能在一瞬间爆发出这股力量来。
身后的警察虽然追赶上来,但投鼠忌器,一个个只能大喊,不敢开枪,虽然他们一直在企图发动群众抓捕我,但群众们除了手里拿着器材的医生就是站都站不稳的病人,根本没有人敢上来阻拦我,我飞速穿过人群,一会儿就冲进了楼道之中。
到了楼道之中,我就彻底成了孤身一人,这对我来说非常不利,于是我奔跑速度更快,我也不知道到底快到什么地步,原本在学校里的时候,我短跑的能力不过中上而已,但这个时候我却觉得我的耐力和爆发力都比平时强了很多,不一会儿,我就跑到了低层。
真真正正的低层。
当我意识到自己跑过头的时候,已经晚了。
由于有楼梯就往下钻的缘故,我没有在一楼大门出去,而直接进入了“地下一层”。
这一刻,我的不远处墙上赫然挂着一张指路标牌——太平间。
这几天,我的生活似乎总是离不开异变和尸体,这下可好了,直接把我带进了这么一个尸体窝子里。
我没有听见有人追下来,大概那帮警察本能的以为我已经跑出去了,短时间不会发现这里。
但是,太平间只有入口没有出口,如果不走楼道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转乘电梯返回地面。
也只能这样了——我想。
我可不想呆在这里,和一堆尸体共处一室,于是我转过拐角,准备坐电梯上去,可正当我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