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只是他爱的方式,错的只是时间地点,倘若在早一分在早一步,或许就是他为了她颠覆这个世界,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如果,赵鑫终归是个叛徒,终归是个死了都不能进祖坟的被人戳脊梁骨的坏蛋,又阴又狠不讲道义,杀兄弑长,该挨千刀,但,至少他喜欢她,这就够了。
我不是一个本恶的人,我想过伤人,但是很少动过杀人念头,在触及底线的时候,我会想着杀人,赵鑫对我来说,是一个必杀之人,可是真的当他死在自己面前,尤其是听了他的这番话,我心里居然不是滋味了,人本来就很复杂,这社会,更复杂。
段红鲤听着这些话,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思绪,甚至嘴角还微微带着笑,我知道这是一个狠女人,从监狱里我就知道,红颜祸水说的就是她,赵鑫也算是自作孽,自己把自己给弄死,天知道现在段红鲤怎么想的。
二哥现在能说话了,嘴里气喘吁吁的道:“他,他妈的,老子,老子要捅死你,你,你怎么自己就死了?”段红鲤低头看了我一眼,幽幽的说了声:“看来这毒药是假的,走了,男人,是不是我错了,其实想想,赵鑫似乎是很不错,你说对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脸上露出妖异的笑容,笑完之后,她继续说:“用他的命,换我一生天真无邪,说的真好听,可是,如果不是你,我仍旧能这样,罢了,人都死了,不提了,走了。”
说着她站起身来,让那几个保镖抬着地上挺尸的赵鑫就走了出去,地上的人,三三两两,开始爬起来,相互扶着往外走着。
这地上就剩下我和二哥看我这样,张开嘴巴哈哈大笑了一声,说:“要,要饭的,他居然这样死了,居然这样死?”
我现在舌头发麻,根本不能回他。
“啊啊啊啊啊!”在这屋子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非人的尖叫,那声音像是上了屠宰台的牲口一样,惊恐不安又充满了绝望。
二哥骂了一声:“艹,傻傻大个,你居然还在这,快,快带着我们上医院!”傻子这完全是神经病了,刚才我那样,他都没分心,估计现在一直克制着,以为我听见没人之后,他嗓子里呼噜呼噜的咳了起来,那动静就像是野兽低声的咆哮,我现在看不见他的影子,只能看见二哥那脸慢慢的变的不好看,二哥嘴巴张了张,破天荒的说了声:“傻大个,你这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连虎比二哥都看不过去了,他还说,要不是刚才他自己没劲,这赵鑫就是他宰的了,那样这货肯定又要跑路了!
段红鲤这娘们没有这么狠心,应该是温杰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消息,赶了过来,见到我跟二哥这样,火急火燎的把我们送到了医院里面,至于那傻子,他身上受伤不重,那门框上钉着的,可是杀死倩倩的凶手,有些仇,是需要报的。
来到医院中,才知道那赵鑫所谓的毒药根本是扯淡,其实就是针尖上涂了一些神经性麻痹药,以为见效很快,其实并没有多大副作用,这狗日的临死还忽悠了我一次,看这样子,估计是真的想临死也把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