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傻子在哪,但是他不出来估计是有自己的原因,我走到唐林身边,抓着他,嘴里喊了声:“走了!”
其实我都不知道这话是跟傻子说的,还是跟乌巧儿说的。
“其实我也是为了他好……”这句话很轻,听的我一阵恍惚,我知道乌巧儿说的应该是左麟,可是,这话什么意思呢。
……
陈忠良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不知道军子他们会怎么处理,就算是陈忠良中弹身亡,也可以说是被境外毒枭打死,但如果他们使坏,硬是把这件事往我头上推,那我肯定会惹上一身骚,更主要的是,怕牵扯出傻子来。
我感觉到一阵无奈,有时候就人就是那么身不由己。
唐林跟我走的时候,一直都没有消停,嘴里一直哼哼着,出了村子,到了村头那条弯曲的河时候,我对唐林说:“两件事,一,把唐茹家的财产全部转移到唐茹名下,二,告诉我她在哪。”
如果说第一次见面时候,唐林还对我有些那些富贵公子看贫民的优越感,但是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后,他应该是知道我是什么人,也应该清楚当时老唐为什么不让他小看我的原因。
他听了我的话后,痛苦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似乎是吓的,我见他这样子,眉头一下紧了起来,掐着他的脖子低声咆哮了句:“你在耍我?!”
唐林本来就瘦,现在身上又有伤,几乎是被我卡着脖子提在空中,连脚都没办法着地了,他挣扎着用手掰我的手,一边拍打,还一边试图过来抓我的脸。
自从到南国之后,我精神一直绷着,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让我身心俱疲,我现在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希望就是大长腿的消息,可是现在,我知道唐林居然是敢骗我!?
该死,你该死!
“放了他。”一个声音突然在我后面传来,声音轻柔,如梦似幻,我不知道天籁怎么说,我不知道九天玄乐怎么说,听见这声音后,我如遭重锤,胸口那团气,想要提,怎么都提不起来,像是中邪一样,我身子筛糠一样颤抖起来,手松开,唐林像是一滩烂泥一样摔在地上。
我丢魂一样的颤抖着竖在那里,大脑是一片空白,我拼命的想要转头,我想要回头,我想看下这个声音的主人,可是我又不敢啊,我真的不敢啊!
你永远体会不到这一辈子最想见的人就在你身后的那种感觉,想要转头,想要看看她,哪怕是把自己命丢了也要看看她,可是真的不敢,这是一个悖论,害怕,害怕转头之后,发现只是自己南柯一梦,一枕黄粱。
期望,往往就意味着不要命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