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婚礼一旦举行,季老就不会再担心我勾引他儿子了不是吗?我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许芊芊的声音带着一份浓浓的自嘲。
在爱情方面,她永远是一个弱者,她永远那么被动那么无奈。
“许芊芊,你打算自己一个人一走了之?”苏涯盯着她,逼着她的身子慢慢靠近,“刚才我看到了小洁,她说这几天你每天都睡不着要了安眠药,你要那么多安眠药干什么?是打算留着逃跑的吗”
这个男人竟然都知道?
许芊芊被迫退后,呼吸都有些急促,她觉得苏涯给季绍风还要恐怖,因为他是心理专家,他很会读懂别人心里的想法,“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季绍风真是个笨蛋,竟然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遇到一丁点事情就逃跑,枉我以前还觉得你很坚强。”他拧着眉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难怪季绍风从来没有打算过跟她说出事实的真相,原来不是因为他懦弱,而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的性格,从来不会争取……
他喜欢她?
许芊芊闭上眼睛,长睫轻颤。
两年前他说他喜欢她,那两年后呢,他的身边曾经有那么多女人经过,他是不是已经不再喜欢她了?现在他不把她当成小三圈养起来,保不定以后不会!
她以前,不就是他的情妇么?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空气里弥散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安静的院子里只剩下许芊芊一个人人的声音,“在我最深爱他的时候,他离我而去,我以为我足够坚强,所以我承担起一切的责任,我一个人努力保护着我跟他的孩子,我想让他健康长大,可是到最后我的努力只是换来了他无声无息的离开。苏涯,你有尝试过努力了却还是放手的经历吗?我尝试过,努力了,到最后却不得不放手,我不想再尝试一次!”
她累了,真的累了,他跟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许他们两个之间的开始缘于他的野蛮,但结束,她想自己主动一点。
如果孩子还在,也许她不会那么心凉。
但孩子已经走了,她跟他最后的一点牵绊都没有了。
说完,许芊芊站起来,安静地身影在那一刻显得异常的瘦弱。她有什么资格斗呢?没有资格,跟这些大人物比起来,她很渺小,渺小得不值一提。
努力了而不得不放手!
他何尝没有尝试过,她逃走后,他用尽了一切办法寻找她,却偏偏没有查出来她到底去了哪里?如今,她就在他的面前,他却摸不得碰不得,只能任由着她从他的世界里消失,那种求而不得的痛,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苏涯早就看穿了她想要逃离的事实,所以许芊芊拿的那些安眠药没有用,有一瞬,她真想把安眠药全部泡在水里,自己一口气喝了,一死百了!
站起来,她拿起水壶,倒满了水,将一颗一颗安眠药泡在了水里。
“芊芊!”白玉洁兴高采烈地冲过来。
许芊芊赶紧将剩下的安眠药放回袋子里,站起来问,“怎么了这么高兴?”
“季家来了客人,我以前一直觉得除了季绍风之外苏涯已经很帅了,没有想到现在帅哥这么多,哇,我以前真是没有眼福啊,竟然会错过那么多极品美男!”白玉洁难得花痴一回。
许芊芊怔怔地听着,好不容易才从她凌乱得没有一点水准的话里听出她的意思,那个来季家的帅哥叫段年瑾……段年瑾来了!
“他来这里干什么?”许芊芊出声,眼睛瞪得很大。
他是来接她的吗?
虽然她很不想欠年瑾的人情,但是此时此刻,她只想要离开季家。
“不知道,听说是过来谈生意的,刚才我看到他路过了这边,那一回眸,真是帅呆了,可惜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不然我真想嫁给他!”年瑾的气质这几年改变了不少,以前的温润气息少了,却多了一份女孩子都喜欢的成熟稳重。
那个男人,曾经是她的。
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再祈求能够再得到这样完美的男人了!
“啊,渴死我了,水给我喝一口!”估计是刚跑得有些急,白玉洁现在口渴极了,拿起许芊芊刚才倒好的水就咕噜入肚。
“等。”
没了!
许芊芊闭了嘴,傻傻地看着已经将水喝得干干净净的白玉洁。这丫头动作怎么那么快,她本来想阻止的都没有,不过还好她刚才只放了四片安眠药,要是再多一点,白玉洁就翘辫子了。
“玉洁,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许芊芊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我觉得有点晕!”白玉洁眼珠子打了个圈,身子一歪,栽倒在了床上。
许芊芊无语地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将白玉洁放在床上,给她捏好被子,拍着肩膀说,“你好好睡一觉,这几天也够累了!”给她治病,白玉洁一直来来回回的,的确不容易。
房间里,是白玉洁低低的呼吸声。
许芊芊睡不着,睡到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安静地蹲在墙角细细欣赏着窗外的月亮。
已经落锁的门骤然被打开,像这种古宅一样的房间锁本来就不够坚固,不过有保镖就够了,房间够不够坚固并不重要。许芊芊只觉得呼吸有些急促,赶紧屏气凝神盯着门口。
谁敢深更半夜跑到季家来?按理说季老在她身边留下的肯定都是一些厉害的角色,怎么会让人随便进来?
淡淡的月光照过,许芊芊怔怔地望着向床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