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屋里,房间外传来早间新闻的声音,厨房锅里呲啦的响着,煎蛋和香肠的香味越来越浓,曲小路伸长脖子喊一声:“起床吃饭了!你不是还要上学的吗?”
桑宁从被单底下伸出头,看一眼床头的闹钟,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拉过叠放在一旁的衣服准备穿衣起床——下一刻她却直接扯着衣服跳下床,直奔厨房——
“小路!!这是什么啊!!你该不会想让我穿这种东西!?”
梦幻的荷叶蕾丝小缎带,蓬蓬裙泡泡袖,桑宁拎着这件衣服整个人都无法直视!
曲小路动作娴熟地把煎蛋火腿装盘,笑着说:“惊喜吗?”
惊……惊……
桑宁无力,“我的衣服呢?”
“都洗了呀——哎呀,看我这记性,洗完忘记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晾了,今天铁定是穿不了了。你的行李打算什么时候从华助教那搬过来啊?”
提到行李,桑宁顿时就萎了。
从那天在妖管会分开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了,桑宁出门都绕着华玉龙家附近几条街走,学校也旷着课没有去,生怕会遇到华玉盏,哪儿敢去拿行李。
于是她深深的反思自己这几天吃曲小路的住曲小路的,连衣服都是曲小路帮她洗的,现在还买了衣服给她,就算有点故意玩她的感觉,也着实不能说什么……
桑宁默默拎着衣服去穿戴洗漱,看着镜子里缀着粉红小蝴蝶结的白色泡泡袖上衣和白蕾丝的粉红色蓬蓬裙,用力往下拉了拉实在有点嫌短的裙子,这才走出房间去吃早饭。
不得不说曲小路实在是很贤惠,桑宁看着桌上精致的早饭狠狠鄙视了一下自己这几天借着沮丧的名义什么也不做,被曲小路伺候着猪一样的生活。
今天放学回来一定要帮忙扫扫地打扫一下卫生什么的……
她在想着这个,曲小路却一边帮她的面包上抹果酱一边问:“你真的想好了今天就回去上课?不用再鸵鸟几天?”
“……”
桑宁默默地瞪曲小路一眼,又立刻低下头装鸵鸟——就算她真的是在鸵鸟,要不要说这么直白?
曲小路可不在意,依然温温和和的继续说:“其实你不去上课也行啊,这边的文凭就不要了,去国外报个学校重念。你要是真想拿这边的文凭,我们也可以等到你毕业再走。”
曲小路说的话已经很照顾她了,不管她想走还是想留都给了她足够的借口。
桑宁慢慢咬着煎蛋纠结,其实她根本不想走啊,去国外什么的,环境一下子变那么大,她的英语学的又不怎么样。
可是留下来,就总会见到华玉盏……完全无法想象再见到华助教要用什么态度啊。
但所谓鸵鸟,在举棋不定的时候,通常也就选择什么都不改变……
于是桑宁还是吃饱喝足拿起包出门,鼓不起勇气,总还能鼓起自己的胃。
她对曲小路说一声“我走了。”出门,身后电视里正传来早间新闻的最后一个报道声——“日前,在古董收藏界造成轰动的归国华侨xx已经抵达,带回价值上亿古董文物,部分已捐赠我市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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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你来啦,身体好了吗?”
“嗯,我没事。”
“哇,桑宁今天换风格了啊,很可爱呀~”
桑宁尴尬地笑着跟同学打了招呼,无故旷课几天,原以为需要好好编个理由补个假,结果来了学校却发现她已经变成了“病假”。
最近学校接连出事,她又是学生里出事最多的那一个,她的病假当然没人怀疑。
不过这病假到底是华玉盏帮她请的还是曲小路帮她请的,她又鸵鸟得不敢知道了。
露个脸上了一堂课桑宁就小心翼翼的溜去考古组,他们的组虽然暂时被拆分了,但活动室还保留着,大部分人经常回来自修。
桑宁猫在窗户上看了看,没见到霍阳,倒是牧文心在——重要的是华助教不在——她这才溜了进去。
“文心文心,霍阳师兄没来吗?”
牧文心抬眼瞄她一眼,“原来你还知道来上课呢?还当你跟华助教一起私奔了。”
“……怎么华助教也没来吗?”
她这么一问,牧文心才又多看她几眼,发觉有点不对劲,“你不知道?还以为你这几天跟华助教泡在一块儿顾不得上课呢——华助教倒是有来,不过也是隔两三天才来点个到看一眼,比以前呆在学校的时间很少,几乎都见不到人。”
桑宁听了也不知心里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总之见不到人也好,好过见了面大家都尴尬。
“那霍阳师兄呢?”
“你跟他还真玩一块儿去啦?他最近好像也总请假,不过今儿倒是有来,去系里上课去了,估计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正说着活动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桑宁看到霍阳,霍阳也看到桑宁,像是愣了愣,随后堆了个笑。
牧文心的视线疑惑地在两人身上兜了一圈,对他们两个这奇怪的态度表示疑惑——这该不会是有什么jq吧?
桑宁跟霍阳一起出了教室,靠在走廊的窗户边看着楼下的操场,磨蹭了很久桑宁才问:“霍师兄你还好吧?”
那天她没打招呼就先离开妖管会了,也没去关心一下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霍阳脸上倒看不出来多难过,说,“我挺好的,我已经加入天道署了,不过现在还是个打杂小弟,跟着宫本慢慢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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