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与苏三的通话,我站在洗手台前整理好妆扮,低头洗手的前一刻也没看到身后有人,抬眼,从镜子里瞟到旁边多了一个人,吓了自己一惊。
与此同时。一只手搭在我头顶,像摸小孩一样亲昵的揉着我脑袋瓜子,更是把我惊得一哆嗦。
无声无息出现的男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干净的唐装,是那位在杂货铺卖我灯笼的唐生,见到是他我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我是过来是找楚九歌的,顺道告诉你三件事。”
他收回抚摸头的手,我看着是爸爸又不是爸爸的男人,泪水在眼眶打转忍着没哭出来。
唐生温和的笑了笑,继续说:“第一件,杜为民是七凶之一的目标,注定死在大桥上。七宗罪他犯了其中的傲慢,他年轻时候孤傲到了极致,为了破案不择手段。案子破了却无形的伤害了很多人。杀他的七凶之一,是因他办过的一个案件家破人亡,跳河自尽的水鬼。那只水鬼填了桥眼,永远无法离开大桥,它把自己献祭给了鬼门,抓到这次报仇的机会。你也别着急,杜为民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不是赵云打电话骂他,让他出的意外?”
我迷糊的站着,唐生神棍样的摇着折扇。“别自作多情了,一个电话能把杜为民骂出车祸,他这点心理素质,也不用当重案组组长了。”
他意味深长又要摸着我的脑袋瓜子。“自责愧疚是出于善良的心,你一定要谨记这种愧疚的心情。心记住每一次的磨难,获取每一丝人生感悟才能证明心的存在,不然活着有心等于无心,只是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
面对摸脑袋瓜子的手,我想躲的可是脑子不停使唤,感受着头发上传来的触觉,内心一瞬间安定了下来,还是爸爸好!
“第二件事,禁术即使成功,受到反噬的天天也上不来了。”
“什么?您说什么?”我像招雷劈了一样,捏着衣角弱弱的问:“我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如果哥哥不是救我……”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嘿嘿。”
唐生神秘莫测的摇了摇头,“禁术之所以叫禁术是因为用不得,禁止使用。如果没有你坏事。白泽这小子强行破开鬼门拉天天上来,强行打破阴阳两界的规矩,必遭天谴,迎接它们的是魂飞魄散。”
呃!!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禁术不是没法阻止吗?”唐生拿扇子敲了下我脑门,“禁术还是会成功,鬼门也会被打开,但天天却无法偷渡上来,没有偷渡自然没有破坏阴阳两界的规矩。你也别陪白泽那只一根筋的小子瞎胡闹了,等抓到学校这个凶手就去帮苏三一把,那孩子命苦!天天的事你也不用多虑,我会贿赂下面的人,把他弄上来的。”
我听话的点了点头,唐生摸着下巴说:“没一开始阻止你,是想让你丫头长点记性,有些事情别太执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这两句话不是互相矛盾吗?我越想越模糊。
他说:“不懂?不懂就对了。凭你这点灵性,这点道行,如果懂了顺有其道、逆有其理,顺逆相生相克的道理,老子这几十年就活到狗身上去了。”以投共扛。
“姑娘才不是狗!”我可不要狗当爹,唐生竖起三根手指头,“第三件,前面两件事你其实可以左耳进右耳出的,这件事一定不能忘。”
“什么?”
我紧张的竖起耳朵,唐生左右瞅了两眼,好似怕被人看到,掏出一个小药包,“如果有机会,你把这个给织女吃了。”
郑重的接过小药包,我闻了闻,唐生立刻打了一下我的手背,“这是泻药,闻一闻通肠顺便,喝一口拉三天。”
不等我反应过来,唐生冲出洗手间跑了个没影。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爸爸,神秘的有些让人心惊,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目的好似在培养我们这群人一样,但培养我们又为了什么?
“泻药?”
天天哥哥要我打唐生,唐生又要我坑太奶奶,这坑长辈的遗传病到底有多重?
知道杜为民不是因我而死,我好受多了,但也不会忘记抢在楚九歌和苏小薇之前找到学校里的凶手,帮赵云赢杜为民一次。
因为这是他们之间另类的爱情表现!
想知道凶手是谁?要用钱买虫毒的来源的消息,我翻出钱包,准备看自己到底有多少钱,打开钱包里面一毛也没了。
明明有三千多块的,看着空荡荡的钱包,着急的钱包都快撕烂了,还是没有变一分钱出来。
扯开背包慌乱的翻找,发现里面多了个大拇指粗的竹筒。
竹筒十厘米左右,外面包着一张纸,纸上写着:我不算你爸也可以说是你爸,现在我急需要钱,当闺女的孝敬老爸天经地义。唔,对了,竹筒里是几招养降头的法子,是你大伯去国外研究的心血,你把这交给小薇,别让你大伯一脉断根了。
“唐生,你别让姑娘抓到,不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瞬间,我能体会到了哥哥要打死唐生的心情,有偷自家闺女钱的爹吗?
打开小竹筒里面卷着两张纸条,看笔记没写多久,我虽然看不懂,但还是知道一张是养降头的方法,另一张是练法的心得,以及细节处的忌讳。
在死凤林太奶奶吓得猫头鹰不敢出来,导致猫头鹰没有吃掉大伯,变相的留了大伯一条生路,唐生又让我把大伯的看家本事还给苏小薇,他们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