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这叔叔叫苏灿,比我大十多岁,他从部队退伍就在县城混,白手起家,有现在的成就,看来不止有爸爸的指点。--爪机书屋 他下手也够狠的。
“姓龚的,你等着死吧!”
灿叔见我没事,松开扶我的手,让人扶起地上张猴两兄弟,留下一群吓坏了的人转身往外走。
我哪见过这场面,脑子蒙蒙的,走到前面堂屋才说:“还有一个小嫂子。”
“她在房里。”张虎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着。
苏灿拿着我的枪,带着一个人一起回了后屋,没过半分钟,他扶着迷迷糊糊的小嫂子出来。
小嫂子只穿了一件皱巴巴的大衬衫,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大腿上还滴着像豆浆一样的白色液体。
“哎!找男人真不能找赌博的……”
回程的路上,我简单的帮昏迷中的小嫂子处理着身上的狼藉,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灿在前面开车:“小菲。我来之前已经给几个同辈和长辈通气了,来前跟他们讲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情况有变,只能让姓龚的牢底坐穿,踩死他才行。这事你不用操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县城就那么大,他与龚总是同行,龚总被整下去,多出来的蛋糕自然有他一份。
不过。这不关我的事,我好奇的是苏家台先生,代表的含义?
我问出了疑惑,灿叔很耐心的解释起来。
苏家台七代前是一个祖宗。生了六个儿子,老六继承了父母的一些本事。
而六房留下的这一支一直人丁不旺,除了我爸这一代有两个男孩,其余的有三代是独苗女娃,还有一代是病秧子男丁。
从最早一代开始,老六就是苏家台的军师。
开始不过是老六的鬼点子多,棘手的事都由老六想歪主意,后来一代一代传下来,六房积累了更多的本事,除了出主意还多了摆弄风水,为本家人解惑,帮助他们趋吉避凶什么的。
在时间的沉淀下,六房无形的成为了苏家台上的先生。
那块苏小薇要抢的阴阳罗盘,除了施展一些术法。其实还是六房的招牌,不少出了本市在外省混得有头有脸的本家人,根本不认识我和苏小薇,但他们知道罗盘,所以苏小薇一来就争这玩意。
听完灿叔的解释,我彻底搞清楚了苏小薇刚见面就看我不爽的动机。
灿叔叹了口气继续说:“你们家的事儿,县城和市里的本家人都知道你大伯死了,承认了你掌握六房的身份。但在省城和外省发达的本家人却没有我们的震撼,你和小薇还有得争,苏家台只会有一个先生!”
谈到这里,灿叔没再讲这个问题,与我聊起了生活琐事。
我心不在焉的听着,琢磨起六房与本家人之间的关系。
应该是互利的关系,就算我术法滔天,但活在社会上的很多事,不是能用术法解决的。就像这次的龚总,用鬼吓唬他一次,或者弄死了他,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背后给我捅刀子。
有灿叔一系列人帮着解决麻烦,我就不用管这些闲事了。
而这些本家人如果遇到拿不定主意的大事,会过来问计,让六房的人帮着趋吉避凶做选择。
他们越强,六房越强,六房越强,他们也会越好!
“麻烦灿叔了。”
把张猴三人送到医院,灿叔留下两个人防备着龚总使坏,他急着去办对付龚总的事了。
我送他出了医院,看着已经落幕的夜色,这夜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夜了。
苏家台上的人,在县城有做正经生意的、有灿叔这样的混子、也有混迹各部门的小官……平常他们也许为了利益相互看不顺眼,但只要是六房的事,尝到了六房带来甜头的本家人,就会因为我的事组成一张无形的大网。
现在这张大网会毫不留情的撒向龚总,直到勒死他,让龚总永无翻身之日,这张网才会收起来,恢复以往的平静。
“溪云初起日沉,山雨欲来风满楼。”
看着永远不会变色的夜色,我莫名的吐出了这句诗,当下真是感同身受。“这一夜注定不能平静了!”
感叹只不过是感叹,这事有苏家台的人办,而我也有自己的事,大姨太的问题,邪门的事儿才是苏家台先生该有的分工。
“大姨太在医院。”
苏三不知道何时站在背后看着我,我转身回医院才看到他,“你怎么来了?”
“大姨太的画皮已经被我烧了,现在的她只是一只恶鬼。据苏画对大姨太的熟悉感知,它就在这家医院里。我刚找过来,见你看着夜色发呆,就没打扰你。”
苏三躲避着我的目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躲,我本打算询问,突然想到了那小嫂子,忍不住惊慌:“去楼上,大姨太可能会上一个小嫂子的身,那边可能会出事。”
很多事情离不开因果循环,小嫂子的老公欠了赌债,害小嫂子惹上了龚总。而她老公贪念美色,同样惹上了大姨太,大姨太被烧了画皮没了容身之所,这只恶鬼要吸阳血女精,就没了那么方便了,很可能上小嫂子的身。
夫妻,夫欺,这小嫂子真被他老公欺惨了。
回到病房,受伤不算重也不轻的张猴,脚上、身上、脸上裹了不少纱布,几个护士站在不远处想拉他,却都被他凶狠的眼神吓的不敢往前,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以丸吐划。
“猴子,怎么回事?”
医生护士见到我来像遇到了救星一样,我安慰他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