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下班,带着周琴回到织女家,她看着织女家的装修很惊讶。
地板、灯具……什么的我并不了解,也就感觉很好看,而她却认识,结巴的说:“这内装修最起码破了一百万吧?”
“什么?一百万?”
去她大爷的。弄个装修花这么多钱,去她哪儿买衣服还只能打五折,还好姑娘聪明没给钱。我让周琴在客厅坐着,冲进织女的房间,把她从睡梦中揪起来,委屈的说:“太奶奶,我好穷,您借点钱我花花行不?”
“我比你还穷,负债好几百万呢!”
织女满肚子起床气的推开我,不爽的说:“有事快说,没事滚蛋。”
我把钟馗镜魂提到的“请五鬼,抬鬼轿”一讲,织女闭着眼睛说:“买五个纸人,请五方小鬼上纸人身,让五鬼抬钟馗的轿子。使钟馗显灵驱邪。”
她又一连串的讲了一大堆细节,以及在县城那里可以买到想要的东西,用被子捂着脸说:“滚吧,赔钱货!”
“你才是赔钱货。”
回骂着出了房间,到大厅对周琴说:“先付三千块定金,完事后再付两千块。”
“呃,要钱?”
“废话,不要钱我陪你跟鬼婴打交道?”我没好气的说完,她想了好久。肉疼的说:“你拿了钱真能救我?”
“不知道。”
这种事谁说的准,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周琴表情古怪的说:“万一……万一……”
“这个随便你了,又不是我有事。不舍得的话。你可以去找别人,比如白医生。”
没想到我一提醒,她恍然大悟的与我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就着急的离开了。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钟,我被周琴的电话铃声吵醒,接起电话,她哭着说:“我一次性给你五千,你帮帮我!”
“涨价了,五……嗯,两万,爱给不给。”
我还是不忍心狮子大开口,报出了两万的价码。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反倒弄得我警惕了起来,问:“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我在你家楼下停车场。马上上去。”
没几分钟,眼眶通红的周琴跑了上来,见到她的胸,我禁不住捂住了嘴巴,“我靠,起码增大了一个型号啊?”
周琴正要说话,突然表情痛苦的冲进了洗手间,“你等等。”
进入洗手间,她连门也没关,撸起上衣,对着洗手盆就挤起了肿胀的胸。
奶水像标枪一样射进盆子,她痛苦扭曲的表情看着我也禁不住跟着感觉奶疼。
挤了大概十几分钟,她才虚脱的擦拭干净,弄好衣服,扶着墙壁走了过来。
周琴没有怀孕,更没有生过宝宝。这种超常规的现象,吓得我背脊发冷,胆怯的不想管这种事了。
我也看过鬼婴的胎盘,如果一次灭了鬼婴还好说,万一只把鬼婴从周琴身边赶走,惹怒了它找上我,姑娘就麻烦了。
“求……你……帮帮我,我马上给你两万块钱。”
周琴疲惫扶着沙发,带着颤抖的?音苦苦哀求。
我看着挺不忍,却又非常害怕,迟疑着没有说话。
她越来越着急,慢慢无力的软坐到了地上,我扶着她到沙发上坐好,问:“你不是去找白医生了吗?”
“他不在医院,也没人知道他住哪?”
这时候的周琴只是一个被自身症状吓破了胆的普通女人,也耍不起任何心计,很老实的回答着我的问题。
出手?还是不出手?
心里来回纠结好久,我越想越恐惧,正要拒绝的时候,外门有人按响了门铃。
叮咚的声响吓了我一跳,我让周琴稍坐,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出去并没有看到人,顿时,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大白天不会闹鬼婴吧?”
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我憋了口气没敢开门,刚走到周琴旁边,门铃又响了,走过去一看,一位快递小哥正站在门口。
“刚才是你按的门铃?”
打开门,不等他说话,我抢先开口。
快递小哥似乎感受到了我惊悚的情绪,慌忙的说对不起,“刚才我鞋带松了,蹲在门口系了一下,这是您的快递吗?”
上面写着织女家的地址以及我的名字,寄件人是楚九歌。
我拿身份证给他看了下,签收了快递,打开一看是一部最亲的。
“呼,吓死了。”
看来楚九歌还蛮有心,姑娘刚砸了,他就寄来了一部新的,淡淡的暖意冲淡了一丝紧张,同时我也记起自己到医院的目的,不就是练胆,练术法,让我们彼此的距离别拉开吗?
看着发了会呆,我换上电话卡,试验了几下,“周琴,你的事我接了。”
收了周琴两万块钱,开车载着她赶到了县殡仪馆附近。
殡仪馆附近有许多卖死人东西的铺面,我找了好一会才找到织女说的店铺。
这家店相比两边的铺面狭窄不少,店内摆满了木马、纸扎人、纸轿车……五颜六色的死人东西看着特瘆人。
周琴抓着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招牌,招牌上只写了“扎彩”两字,彩的一瞥还掉了。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穿着很老土,坐在店内仅有的小空地上,扎着竹篾。
“请问是秦先生吗?”
站在门外还没什么感觉,我踏进店铺,立刻有种周围的纸扎都活过来了的错觉,好似那些纸人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盯着我们在看一样。
周琴吓的两腿发软,我比她也好不到哪去?土介乒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