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经过再三确认,确定我们真从昆仑山脉走到了东北。
小鸡炖蘑菇?
去尼玛的小鸡,去尼玛的蘑菇!!
我看着土灶锅里的菜,忘记了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只剩下无边的惊悚和对未知的恐惧。
天天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因为这事超出了人的理解范围。超出了幽冥渡人的理解范围,忒邪门了!
“不对。”
我拿着从厨房出来,刚走没两步,看着自动更新后的时间,瞳孔放大,惊得浑身直哆嗦。
天天撞在我背后,“怎么了?”
“你看。”
摆到他眼前,上面的日期9月11日,农历八月初一。
天天连吸两口气,冷静下来说:“我们去昆仑的时间是三月份,一转眼到了八月份,一个是春天,一个是夏秋,难怪没感觉到两地的温差。”
这际遇太诡异了,诡异到我们根本没有胆子去琢磨。为什么走着就到了东北?
“八月?楚九歌八月十五结婚。”
记起这个事情,我抢回天天手里的,只想立刻赶过去。
天天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激动的挣扎着,他板着脸严厉的说:“你冷静点。”
我被这一嗓子吼蒙了,愣了好一会才回神,天天捏着我的手,眼睛死死盯着手心,用另一只手抚摸着。
“你干嘛?我是你妹。”
感受到他的眼神。我禁不住一阵恶寒,用力缩手,天天紧抓着不放,“别动。”
我手心什么也没有。他就那么看着,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弱弱的说:“你……你不会有恋妹癖吧?”
“扯。”
天天头也不抬的看着我的手,指着生命线中微不可察的一个小青点,眉头越走越深,有些紧张的说:“这是……这是……乌龟。”
我收回右手,仔细盯着生命线中一个针尖大小的青点,“你的眼睛又不是放大镜……”
话没说话,天天又抓着我的手,对着手心哈了口气。
喷在手心的气微微发凉,眨眼间,青点在手中扩大,变成了指甲壳大小,依稀能分辨出是一个乌龟的形状。
“乌……龟……”
咱们去昆仑要找的是天机鱼。茅山天机鱼说穿了,就是茅山建立时,开山祖师爷放生到昆仑天池的一只千年老王八。
陶弘景生在南朝,大概是公元五百年的样子,距离现在有一千五百多年了,再加上放生时就是千年王八,那乌龟如果到现在还活着,最低两千五百年了。
我看着手心里的乌龟青痕,结巴的说:“那王八不会真没死吧?会不会是它把我们弄到这的?”
“千年王八万年龟,这种生物寿命长着呢!至于我们怎么到这的,只有天晓得。”
天天扭着食指,好似上面有个戒子一样,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我强压着对未知的恐惧,自我安慰的说:“既然莫名其的走到了这里,那自然有我们来这里的缘法,听说附近的村庄离度假村不远。咱们过去看看再说?”
这地只是属于大兴安岭地区,并不是深山老林,没用半个小时,我们走到了最近的高家庄。土夹亩圾。
一眼看去,几十户人家的房子就是按照新农村的标准建设的,挨家挨户建在村道边的厕所也是同一款式。
统一刷着白灰,不少厕所上还写着,竖立农村新风貌,建设文明……等标语。
走在村道上,前面十几米有一个腰圆体壮的妇人,穿着一身打眼的大红袍,跟在一个小年轻屁股后面大概五六米的样子走着。
起先,我以为都是过路的,可拐了几个弯,经过了几条岔路,壮妇一直与小年轻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跟着。
“老哥,这是传说中的尾随吗?”
我低声开着玩笑,红袍壮妇隔着十几米远,不该听到我说话,但我话音刚落,壮妇回头好似无意的看了一眼,吓了我一跳。
壮妇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见她只是随意扭头,我只当是巧合,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首打油诗:姑娘貌似肥又壮,不曾忘,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希望逢着一个紫竹一样地带着沧桑的小情郎。
“呸。”
这是想些啥呢?人家壮妇的孩子说不定都会打酱油了,这诗不应景啊!
我一口唾沫吐在路边,借此转移着紧张的心绪。
想着,不知不觉的出了村口,我突然停下脚步,“哥,你先等等我。”
“怎么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小跑向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厕所。
经过壮妇身边,她扭了扭跟箩筐似的屁股,挺了挺健壮的胸脯,小声嘀咕:“没我大,没我挺。”
听到这话,我一个踉跄差点没冲进路边的玉米梗堆。
这位大姐还真是朵奇葩!
我方便完出来,只见身穿红袍,皮肤黝黑的壮妇,站在厕所外的墙边,不知道在哪弄了一本书,卷成喇叭状,大口对着墙壁,小口对着她的耳朵,听着男厕内的响动,猥琐的笑容看得我毛骨悚然,“这口味真重!”
“谁口味重了?你说谁呢?”
壮妇丢下耳边的书,唬着脸往前一步,圆瞪的眼睛盯得我全身僵硬,背后发麻。
看着她黝黑的脸,是真的四肢不能动弹,全身汗毛都炸开了,这是事实而不是比喻。
不对啊!
我说她口味重,只是在心里想,并没有说出来,她是怎么知道的?想到这个,冷汗唰唰往下冒。
“小朋友,我们做个交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