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高家庄逛的好好的,陶正突然找上门,拿枪对着我,要抓我去茅山,所以我杀了他。”我指着陶正的尸体,“我也是真人。他又不是六扇门的,凭什么抓我?”
“这样你就杀了他?你有没有把六扇门的铁律放在眼里?”
三茅坐不住了,大怒的拍着椅把手。
我稍稍有些心慌,强行保持着淡定,“师父说,修道之人要顺应本心,违背道心了,道行也别想再增长。他莫名其的要抓我,我很不爽,一根刺扎在心里,让我道心受阻,所以我杀了他的身体,使道心通达。陶正的魂魄还在,他其实还没死透。”
“好!杀的好!”
陈九斤似乎很不爽茅山,杀气腾腾的盯着茅山三老头。“你们茅山道主的徒弟是徒弟?我们黄天道主的徒弟,就不是徒弟了?你们也修了几十年的道,该知道道心比性命还重要,陶正做出坏人道心的事,你们茅山不给个交代,这事没完!”
转头,冷漠的说:“苏菲,给我化了陶正的魂魄。咱占了理,杀人就要杀个透心凉。”
“你敢!”
“歪理!”
“放肆!”
三茅见我拿出小棺材。一起跳了起来。
我真听信了陈九斤的话,用仅剩的最后一年道行施展了刑天融地术,刑天棺里陶正拇指大小的魂魄中招,发出撕心裂肺的鬼嚎。
阴惨惨而痛苦的声音响彻大厅。稳稳坐着的陈九斤吓得一个踉跄,表情丰富的盯着刑天棺,“你这个虎丫头,你还真来?”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老道跟你们拼了。”
三茅二话没说,拿出法器对我施展术法,陈九斤眼疾手快,催动噬灵帕,一挑三替我挡住了三茅。
白厅长稍微愣了愣,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杀害真人,软禁终生。”土他肠圾。
“等等,谁说他死呢?”
我知道自己犯虎了。赶紧放出陶正,陶正从刑天棺里飘出来,鬼魂就像一条虚影,此时比普通人死后还弱。
白厅长拿着一个小瓶子,对着陶正的魂魄一吸,鬼魂就被吸了进去,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也怕啊,因为陶正如果死透了,茅山和黄天道很可能会开战,这不是一个六扇门希望看到的。
斗法的四人,相互冷哼一声,停了下来。
陈九斤挑着眉头说:“白厅长,陶正要碎苏菲的道心,身体死了活该,要怪就怪他本事不济,堂堂真人居然被枪给干死了。真是个大笑话。苏菲,咱们走!”
“站住。”
三茅挡住陈九斤的去路,陈九斤说:“你们茅山算计黄天道主徒弟的事儿,我会让大师姐去找毛天君讨说法的。”
“无规矩不成方圆。”
白厅长严厉的话响起,“苏菲终究杀了陶正的身体,去六扇门禁足三十年吧!”
“茅山的天机盘碎了。”
年纪最大的老头子,死死盯着白厅长,“天机鱼死才导致天机盘碎,苏菲出现在天机鱼死的地方,我们茅山怀疑此事与她有关,请她回去有错吗?六扇门应该知道天机盘的重要性,这事如果不给茅山一个公道,别怪茅山做出不好的事情。”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但是代表六扇门的白厅长并没反驳,而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天机盘对茅山实在太重要了,已经动了茅山的根基。六扇门插手,肯定会导致茅山反弹?不插手,六扇门的威望会在业内荡然无存,铁律都被破坏了,以后谁在乎你六扇门?
白厅长想了想,转头看向陈九斤,“你认为呢?”
“什么我认为?”
陈九斤毫不在乎的指着三茅的?子,“首先,按照六扇门的规定,就算苏菲有嫌疑,也不是你们能抓的,你们应该找黄天道要人,这才是办事的套路,是规矩。你们越过规矩,抓人,我可以当成茅山在挑衅黄天道!其次,对于天机盘破碎一事,我代表黄天道深表同情,同情归同情,但这不是你们耍赖的理由啊!天机盘是什么?”
三茅被问的愣住了,不待他们说话,陈九斤唾沫狂喷,“天机盘是自然形成的一块石头,是带着天机纹路的一块石头,是放了两千多年的石头,两千多年都没有碎,今个碎了,你们往一个刚通窍的后辈身上赖?还真有你们的。”
三个老头被喷的满脸都是唾沫星子。
陈九斤越说越激动,跳着脚继续喷:“天机鱼又是什么?那是活了两千多年的老乌龟,拥有动风水、测天机的本能,大家都知道天机鱼的存在,但是千百年来,谁找到过它们?没有。茅山历代祖师爷,没这本事,黄天道历代祖师爷,也没这本事。”
他喘了口气,指着我说:“你怀疑与这疯丫头有关?难道她比茅山历代祖师爷都厉害?她不仅能找到天机鱼,还能把天机鱼弄死?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扭头看着白厅长,“你信吗?”
存在了两千多年的天机鱼,历代那么多高人都没有找到,现在说被我这小丫头找到了?只要是脑子没被门夹过,都不会认为我能做到。
这是常识,这是没人敢推翻的常识!
如果推翻了,那只能证明各道的祖师爷都活到狗身上了,所以三茅被问的哑口无言了。
其中脾气最火爆的一个,颤抖的说:“天机鱼确实死了,她又出现在附近……”陈九斤打断他的话,毫不留情的耻笑:“你们茅山就这尿性?出事了,就往无辜的人身上撒火?对不起,咱黄天道不吃你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