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手掐着我的喉咙,一浪一浪的冷气从脖子往下延生,感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有冷气在往里面钻。
憋气憋得意识模糊,突然脖子一松,迷糊的听到白泽惊吓的喊:“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能吸我的戾气?”
我软在地上,依稀看到两颗蝶茧不知道何时沾在了白泽手心。
他使劲甩了会手。甩不掉蝶茧,一巴掌拍在蝶茧上,蝶茧裂开,两只漂亮的鬼蝶飞出来,交缠在一起飞舞着。
美到了极致的蝴蝶,相依着偏偏起舞,刹那间,全世界好似只剩下了它们,我看着忘记了恐惧,甚至连自己都遗忘了。
破茧成蝶的鬼蝶飞了一会,相互磨蹭两下分开,看着它们分开,我忍不住哭了。也清醒了过来。
一只鬼蝶飞到白泽头顶,白泽烦躁的动手拍打,却伤害不了鬼蝶分毫,鬼蝶飞到他身后不见了,而他额头多了一个细小的鬼蝶印记。
另一只飞到我周围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你暗算我?”白泽又要掐我,刚伸手他捂着脑袋疼得在地上打滚。
听着能吃人的语气,我紧张的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听不到任何动静,我偷偷眯开眼睛,白泽脸色难看的爬起来,走到我旁边蹲下,“弄走这长翅膀的虫子,不然……”
“你说不爱我,就不会杀我。男人说话要算数。”
我为了保命出言相击,他还真吃这一套很认真的说:“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对了,我们已经结婚,说好不爱不结婚的,冥婚文书是你写的,我已经借红线上来了,你赶紧写一封休书禀告天地,休了我。”
我被气乐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哥没教我怎么写休书?”
白泽眉头紧锁,连鬼蝶的事情也忘了。
我缓和的差不多,四肢僵硬的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我休你也行,你得还我救你的人情。”
“那我答应你一件事,除了让我自杀,什么都行!”
“你确定?”
知道他答应的事很靠谱。于是我动起了歪脑筋,他点头应承,我说:“这件事就是,答应我一百件事。”
“一百件,好像多了点。”
他绷着脸以商量的眼神看过来,我真不怕他了,差点没笑抽,“那九十件?”
“还是多了!”
“八十?”
“多了!”
……
他不断的压低,我不耐烦了,“一口价,十件。”上丰亚划。
“一件。”
商量了半天。他死咬着一件不放,我不怕他了并不代表敢惹怒他,小声询问:“两件?”
“我说过什么事情都能商量着来,我考虑下。”
听到这话,我感觉有戏,他沉默一会:“经过认真思考,还是一件。”
“这也叫有商量?”我不高兴了,他拍着袖子说:“怎么不是商量?只是我不答应而已。我想过了,我的最低标准是答应你一件事,最高标准也是答应你一件事。”
“这林子里有两只猫头鹰,你帮我抓过来。”
知道他的商量是没得商量,我立刻提出了条件,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睁眼,“我拒绝。”
“你……你……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鬼。”我差点抓狂,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说好除了让他自杀之外什么都答应的?
他严肃的说:“我打不赢这里两只猫头鹰,去抓它们等于自杀。你先离开这里,我想办法给你抓一只。”
收拾好东西,我拿起摸金令,他抢过去说:“摸金令是救天天那个废物的关键,等救他上来了再还你。”不等我说话,他就消失不见了。
紧张兮兮的出了死凤林,还不到下午一点钟,暖阳阳的太阳照在身上真舒服,电动车骑到田野半途,白泽远远站在前面,我吓了一跳,差点冲进地里。
“你怎么在这?”
车停在他旁边,我看着天上的太阳,“你不怕阳光?”
“我只讨厌太阳。”他丢给我一个木头做的小戒指,戒指上有个米粒大小的猫头鹰雕像,然而却能看清猫头鹰的脸,“抓到了这只母猫头鹰,就给你送来了。”
嘘!
我拿着戒指出神,突然四面八方传来猫头鹰的叫声,白泽板着脸说,“我去引开那只公猫头鹰,然后去准备救天天,你别忘记了休夫!”
等我惊醒,哪还有他的影子?
戒子很古朴,猫头鹰雕刻的栩栩如生,大小刚好够戴在小指头上,我戴着戒指回到家,大伯和杜七夕一眼就注意到了戒子,杜七夕凑过来讨好的说:“美女,你这戒子卖吗?”
大伯吸着凉气,瞪了他一眼,“小子别开玩笑了。菲菲,你这一个多小时怎么弄的阴气森森?手上的彼岸花怎么来的?”
“彼岸花?”
手指上明显是个木头雕的小戒指,怎么成了彼岸花?
大伯说:“根据记载,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但彼岸花的根茎却能封住青手厉鬼,也只有这东西能永远封住青手厉鬼,戒子上有猫头鹰的阴气……”
大伯解释了一大堆,最后向我确定:“这是下面的东西?”
“是天天哥哥给我的,他从下面跑上来了。”我感觉说出白泽,会发生天大的事,于是扯了个小谎。
大伯诡异的看了我好久,反复的嘀咕,“天天虽然是鬼中异数,可以成长,但没有这么快成长到冲破鬼门关的地步。不过异数身上发生什么都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