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冶回头看了一眼,走来的人是和叶听涵一起在画画补习班上课的另一个老师,他记得她好像姓岑。
岑老师对他笑了笑,说道:“叶老师没给你打电话吗?她已经回a市去了。”
“什么时候走的?”
“下午的时候走的,她说那边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等不到明天再走了,东西都收拾好了,但是赶不及拿,叫我过来帮她打包放在一起,然后快递回去。”
“她有说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这么到没说。”岑老师皱了皱眉头,“但我听她当时的语气很焦急,应该事情挺严重的吧,不然叶老师也不会走得那么急,本来说好今天晚上和孩子一起吃饭的呢。”
说着,岑老师叹了口气。
容冶愣在那里愣了一会儿,然后问她:“你有这里的钥匙吗?”
“没有。”岑老师一边摇头一边笑,上前走到叶听涵家的门口,蹲下去说:“不过叶老师经常会把要是忘在家里,所以她放了一把要是在这个毯子下面,她今天在电话里告诉我的。”
那毯子掀起来,果然有把钥匙。
容冶盯着那钥匙足足愣了大概有十秒钟左右,这时岑老师都开了门了,叫他:“进来吧。”
他走进去,一看屋里,果然是收拾好了准备离开的样子。
心尖上忽然一紧,同样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在叶听函不断寻找他的路途中,容冶也曾在有一天,悄悄回到过a市。
他去了叶听涵在外面租住的房子,当时也是从门口的毯子下面找到的钥匙。
打开门,里面也是如同现在这般。
该收起来的,都收起来了;该盖起来的,都盖起来了。
只不过当时那个房间里,没有行李箱罢了。
因为那个时候叶听涵走得并不急,她是道了别,做好了准备才走的。
容冶想着想着又不禁笑了起来,自己这是得了健忘症了么?要不然刚刚怎么会一直站在门口进不来呢?应该想起来她有在门口毯子下面放备用钥匙的习惯啊!
岑老师正在查看叶听涵需要快递的东西有多少,回头见容冶一直愣在那里,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然后,她又想起了上次和叶听涵一起逛街的时候撞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多少还是奇怪的。
趁着这个机会,岑老师就问了:“那个”
“什么事?”
“你和叶老师,真的只是朋友吗?”
容冶闻言皱眉,“她这么和你说的?”
“那天我和叶老师在外面逛街,看到你了,当时叶老师急着拉我走,应该是怕和你面对面会尴尬,我就问了叶老师几句关于你们之间的事,叶老师没说其他的,就说你们只是朋友。”
“呵——”容冶顿时冷笑了一声,“在她看来,我和她当然只是朋友。”
岑老师觉得这个男人的态度太傲慢了,傲慢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她也就没和容冶再说什么了,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
——
叶听涵赶回a市正好吃晚饭的时间,直接去了医院。
原本以为会在手术室门口见到慌乱无措,正低头抹眼泪的母亲,可令叶听涵没有想到的是——
她在医院门口就看到自己母亲了,并且,那个应该在手术室做手术的父亲也站在那里,两人笑意盈盈的,显然是在等着她。
叶听涵惊呆了,愣在那里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叶妈妈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问她:“怎么?看到你爸好好的,傻了啊?”
“这是”叶听涵艰难地咽口水,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得,“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啊,你爸没事,我在电话里都是骗你的!”
骗自己的?
叶听涵tm的更加惊悚了!她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母亲骗了自己还能这么一本正经?
叶妈妈这时继续说:“你都走了这么久了,我上次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支支吾吾的没个准信儿,我就猜到,如果我不骗你回来的话,你肯定是不会回来的。”
说着,她瞪了叶听涵一眼,很生气的样子。
叶听涵正在一点一滴地消化这一切,等到完全消化了之后简直哭笑不得。
就算再想自己回来,也不能骗自己说父亲做手术病危了啊!
知不知道自己路上多着急?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多担心?
甚至还差一点被车给撞了啊!
叶听涵站在那里,反正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原本一身紧张,现在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整个累得恨不得就地坐下来休息才好。
叶妈妈这时回头叫了一声,然后一个长得干干净净的男生就出现在了叶听涵的视线里。
“这是赵时修,是我们家对门王外甥,长得好看吧!”
叶听涵点了点头,因为就她看到的来说,对于这个叫什么赵时修的男孩子,也只能用好看这样的词来形容她的长相了。
通常男人被认为是阳刚的象征,男人的美也大多是阳刚之美,可是这个赵时修,却是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阴柔的美。
叶听涵在那一瞬间甚至都要怀疑,如果自己和他站在一起的话,会不会显得自己更加像是一个汉子呢?
——
很显然的,叶妈妈是在给她相亲,而赵时修,就是叶听涵的相亲对象。
吃饭的餐厅早就定好了,并且是在一个包厢里,除了他们一家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