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蔓脚步一顿,诧异地回头看他。
这人是在自己身上装了监视器么?不然怎么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还是他派人跟着自己了?
江迟聿一边走过来一边阴森森地笑了,“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容冶虽然是容家的准继承人,但是容家其他几个有继承资格的也都在蠢蠢欲动,如果让容家知道容冶和整个江家作对,你猜——他们还会拥护容冶继承容家的一切么?”
“你——”
“我什么?卑鄙?还是无耻?”江迟聿走到她面前,挑起她小巧的下巴,笑得更加深不可测,“我说过,你会来求我的!”
何书蔓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要发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害怕。
魔鬼!面前的人十足十就是个魔鬼!
“我求你就真的那么能让你高兴吗?”
“你说呢!”
“我”
“不急!”江迟聿打断她的话,收起自己的笑容,脸色深沉得难以捉摸,“反正你妈的药还有一天,不如过了明天你再来求我吧,今晚我累了,先睡了。”
何书蔓站在原地握紧了双手,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陷入了皮肉里。
可是,她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痛楚。
因为,最痛的地方是心!
——
江迟聿并没有像他自己说得那样回房间就睡觉,洗了澡之后还给远在美国的安然打了个电话。
前段时间安然住了院,直到昨天才出院,而他这两天没出现在公司也是因为去了美国那边陪安然,接她出院。
“你还没睡吗?”
“没有,在想你。”
安然听了之后很开心,咯咯笑了起来,声音比平时更加温柔可人,“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你肯定累了,早点休息吧,我很快就回来啦。”
“然然——”
“嗯?怎么了?”
“如果我做了失信于你的事,你会恨我吗?”
安然怔了怔,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没事,别乱想,我就是随便问问。”江迟聿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安抚她:“你也多休息,你的身体还没恢复。”
“嗯,晚安,拜拜。”
挂了电话,安然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都无法安心,于是就给国内的人打了个电话。
不问不知道,一问,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江华年居然让江迟聿和江言比赛谁先有后代?先有的那个就可以得到整个江氏?那么江迟聿刚刚问自己那句话的意思就是他要和何书蔓生孩子?
江迟聿,如果你真的敢这么对我的话,我一定让你和何书蔓的孩子胎死腹中!
——
容家,原本风平浪静的早餐被一个电话打破。
只见容冶接了电话之后脸色奇差,一直盯着父亲容深看,那种眼神,并不一般。
他的母亲穆慧兰不由得奇怪,问道:“小冶,你一直盯着你爸看干什么?”
容冶深吸一口气,挂了电话之后不答反问,“爸,你是不是给司徒打电话了?”
“嗯。”容深点了点头,一脸的坦然,毫不隐瞒,“小冶,你正在走爸爸走过的路,爸爸不可能看着你错下去。”
当年,自己就是因为爱上了一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所以最后才会一败涂地,伤心而归。
可容冶这个时候像极了当年的他,已经完全着魔,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拉回正轨的!
“爸,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
“不可能。”
“爸!”天价前妻:
一向好脾气的容冶难得在人前动了气,对自己的父亲说话语气很重。
母亲穆慧兰顿时有些不悦,斜了容冶一眼,沉声说道:“小冶,我不知道你爸做了什么,但是你爸肯定是为了你好,他经历过的事情也比你多,听你爸的总归是没错的!”
对于母亲的这番言论容冶直接无语,可也不好当面反驳什么,尤其是现在两个人都反对他。
“我吃饱了,先去公司上班。”
“不用了,我已经帮你请了假,今天你陪你妈去医院检查身体。”
容冶刚起身,闻言整个背脊都僵住了,震惊不已地回头,很慢很慢地问:“爸,你这是什么意思?限制我的自由吗?”
容深这时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神情严肃起来,目光锐利地盯着他道:“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犯下和自己一样的错误,小冶,就算你会恨我,今天,你也不可能去为那个女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