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你放开我!”何书蔓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可缠着她的双臂却越收越紧。--黑岩书屋 --
“蔓蔓,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江言在她耳边痛苦呢喃地问着,嘴里喷出的热热的气息尽数洒在她的颈部,有种无言的暧昧。
如果是以前,何书蔓会觉得娇羞,甚至是愉悦。
可现在一切都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她除了感觉到尴尬和难堪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江言你别闹了!我是你大嫂,你也已经和庄岑订婚了,要是被别人看到算什么样子!”
“大嫂?”江言似乎是被这两个字给刺激到了,忽然一把将她整个人都转了回去,黑眸之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江迟聿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人是安然!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和他这样耗下去吗?!”
“他爱不爱我和你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
“不可能!”江言的语气十分坚定,捏着她的力道像是要将她的手臂给活活捏碎了似得!
“三年前我们爱得死去活来,这三年你在他身边也过得不好,怎么可能说不爱我就不爱我,蔓蔓我知道你心里怪我怨我,但是我可以解释给你听,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
“江言——”
“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你故意避着我是不想让我为难,你是在保护我,我都知道的!”
“”
何书蔓忽然觉得自己无力去解释什么,他误会得太深了。
“蔓蔓你听我说,现在的局势已经和三年前不一样了,我不是一无所有,我也不用再害怕江迟聿,我和他是平起平坐的,等我拿到公司的继承权,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那庄岑呢?”
“庄岑?”江言一愣,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把庄岑这个人给忘记了,“她只是暂时的,我心里只有你!”
“真是可笑!”何书蔓抬头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江言我再说一遍,我不爱你,所以你拿到公司的继承权之后要和谁在一起和我没关系,至于庄岑——”
她一顿,内心猛然升起一股悲凉。
虽然庄岑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但从本质上来说,她和庄岑一样悲哀。
江迟聿拿她当生育工具,为得就是得到公司的继承权!
江言拿庄岑当生育工具,为得也是得到公司的继承权!
江家的男人也许外表看上去不一样,可内心其实是一样可怕的!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丝毫不曾注意到马路对面停下了一辆大红色的车子,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下来,随后有人用手机对着他们这边拍照。
几秒钟之后,远在江氏集团上班的江迟聿收到了这组照片。
江迟聿盯着那画面,两个人抱得那么紧,就在大街上!就那么旁若无人!
何书蔓,你不知道你是有夫之妇么?你不知道礼义廉耻么?
还有那个该死的江言,抱着他的老婆很舒服吧?内心很有成就感吧?
他旋即给何书蔓打了电话过去,那边过了很久才接,语调平静:“有事么?”
“呵——”江迟聿冷笑,站在江氏集团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边往下看去,一切都如蚂蚁般渺小,他语气阴沉地问:“偷情的滋味不错吧?”
何书蔓浑身猛地一僵,迅速转头找人,可路上除了来来往往的车子,根本不见江迟聿的踪影。
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在自己身上装了监控器吗?
“你在哪?”
“你别管我在哪!没做亏心事就不会心虚,你现在知道心虚未免太迟了吧!”
何书蔓不说话,对于一个打从内心就不相信自己的人,她的解释是徒劳的。
而且,刚刚江言的确是抱她了,她百口莫辩。
江迟聿继续说道:“不过我觉得你们好歹也得注意点,这万一要是被记者拍到登报了,我爸看到了会怎样?你是想害死江言,还是想害死你妈?!”
“江迟聿——”
“别叫我的名字!你让我恶心!”电话那边的人厉声打断她的话,终于爆发,“要不要我给你们在酒店开个房间晚上好好玩一玩?还是你带他回家,当着我的面给我表演表演?!”
何书蔓一个字说不出来,即便不心虚,也无从反驳。
然而这时,江言忽然从她的手中抢走了电话,淡淡地道:“不关她的事。”
江迟聿本来已经火冒三丈,此时江言的声音犹如火上浇油,他恨不得直接从电话里钻出来,将这对狗男女杀死!
“江言,抱我的老婆很开心吧?”
“你有把她当老婆么?”
“哈哈——”江迟聿讽刺地大笑了起来,“怎么,你这是要教训我吗?”
“你根本就没把她当老婆,既然如此,放了她不是更好吗?”
“放了她?江言我告诉你,哪怕我把她当成我身边的一只狗,那也是我的狗,轮不到你来碰!”
何书蔓就站在江言的身边,虽然周围有些吵闹,可她还是听到那句话。
心口狠狠地发痛,像是被人揍了一拳,又好似有密密麻麻上千根针戳进去,痛得绵长,几乎让人难以忍受。
她低了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的皮肉之中,却抵不过心口的那阵痛。
江言看了看她,也不管那边的人如何冒火,直接就挂了电话。
然后,他伸手拉了何书蔓:“跟我走!”
何书蔓没有防备,被他带着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