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悠然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床上,眼中闪过促狭。纤长的手指微微抬起他的下颚。
“像这样。”
那种夹杂着秦淮酒类似茶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似乎还伴随着浓郁的酒气充斥着脑海。
楚玉烟就这般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颇带几分恶趣味。
当然,前提是忽略她身上的酒香。
女上、男下,就是所谓攻?
“楚玉烟。”
萧昀叫她的名字。
那因为隐忍而变的沙哑的嗓音,带着不可抗拒的磁性。
“我今年十七了。”
这儿民风开放,在城里,女子十五而笄,笄后方才议亲。待到成亲时日,也有十六十七了。而男子相对而言也要晚上一些。
十七岁,若是放在寻常人家,家中估计是有正妻了。即便是没有正妻,也不可能没几个通房侍妾,甚至有的家里连娃都有了。
但他因为对外声称这身子虚弱的缘故,常年用药吊着命,至今连个通房都未有。纵使有丫头想飞上枝头,却因为他是个病秧子也放弃,连床都爬不上。
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依旧是童子之身。
“哦,是吗,那恭喜你了啊。”楚玉烟没太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得他话中有话。她脑海里昏昏沉沉的,甚至伴随着隐隐的刺痛感。
说不出的感觉。
萧昀咬牙:“我已经十七了,你再这样勾-引我,真不怕我一个冲动把你办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脸颊微微发烫。
到底是两世加起来都没有说过这等露骨的话,何况是对一个女孩子。
听了他这话,楚玉烟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来。“欲盖弥彰,你这般心虚……莫不是你还是处男?”
萧昀神色微微一顿。
处男?
是什么意思?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楚玉烟勾着他的肩膀侧头换了个姿势,随即悠悠道:“处男,就是童子啊——”
萧昀脸上笑容僵住。
“楚!小!烟!”
楚玉烟掏了掏耳朵,倚在身后的墙壁上。“哎,我在呢。潇潇,你这样我会觉得你是恼羞成怒了哟。”
潇潇?萧萧?
萧昀忽地想起去年他生辰那晚,楚玉烟叫出的名字。
潇潇,到底是谁?为何屡屡从她口中说出?似乎关系很好?
——这不太可能啊!还有她所说那清秀少年与她可能是老乡……又是何意?
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模样落在了楚玉烟的眼里,却不复之前的恼怒。
他贴近她的脸语气暧昧,嗓音却仿佛有着蛊惑人心的磁性。“……潇潇,是谁?”
“老乡,是什么意思?”
楚玉烟近距离盯着他,黑白分明的双眸在顷刻间恢复了清明。
在酒的刺激下,稍不留神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这下好,让他怀疑了。
——真是倒霉!以后再也不沾染酒这种东西了!
楚玉烟故作醉态,继续顺着他的话道:“萧萧……就是你呀。我玉家祖籍绛国,那姑娘也是绛国人,这不是缘分是什么?自然同为老乡了。”
萧昀眸子微微眯起,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