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翼见琼瑶、阿娇两个愤然而去,全是妍儿的瞎搅和造成的,气得七窍生烟,正要动手打妍儿,转眼一想前次与老板已经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夜莺又被抓进去了,已经供出了许多人,自己这些日子也是提心吊胆的,若这次再弄出什么事儿来,即便学校不开除,自己也没脸见老师和同学,没法在这个学校待了,只得忍气吞声,压住心头的怒火。见有人走来,史翼忙装着和妍儿散步聊天。妍儿见史翼软了下来,语气也缓和了。妍儿问道:“刚才那个女人我看也不咋的,为何把你迷得屁颠屁颠的?”史翼气愤地说道:“我与那女孩儿几年的感情了,叫你一盆水给浇灭了。”妍儿笑道:“你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让我有个思想准备。若是你的心上人来了,我就退避三舍,让你们共度良辰美景。我以为是我们学校的哪个狐狸精与你勾搭上了,你说是你的女朋友忽悠我呢。”史翼苦笑道:“我若知道就好了,她总是把我看成一只偷腥的猫,常常搞突然袭击,我又不是上帝,哪里预知得到?”妍儿说道:“这样的女人小心眼儿,别把她当个宝。将来你与她结婚了,她一天到晚防着你,你到哪儿她都不放心。你若顺从她,那就是一辈子像关在笼子里的鸟儿,成天上演锅碗瓢盆交响曲了;你若是不服从管束,她就像个母夜叉似的,成天与你吵吵嚷嚷,吵得你心发慌、发怵,生不如死。”史翼呵斥道:“不许你侮辱她。为了她,不说是进笼子,就是进班房,我也心甘情愿。”
说着,已到了宿舍附近,史翼回寝室去了,也不吃饭,仰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愣。这时先前救他的那位老乡,名叫张剑辉的来看他来了。史翼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把近日发生的事儿对剑辉和盘托出,要剑辉给他拿主意,想法儿,如何挽回。剑辉本是有知识、有文化、较正直的人,听史翼如此说,便把史翼教训了一顿:“前次想方设法救你,那是因为你年龄小,初出茅庐,涉世未深,看在老乡的面子上,让你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次旧病复发,我看你是没药可救了。琼瑶也给了你一次机会,你却把人家的心给伤透了。琼瑶做得对,我若是个女孩儿,不理你算是便宜的了,扇你两耳光才能解恨。你就死了那份心吧。”说罢借故走了,自是以后,便不与史翼往来。
白天黑夜,史翼脑海里常常想起琼瑶的音容笑貌,有时候想忘了她,可还是总把她想起。给琼瑶打电话,琼瑶就是不接,打急了,琼瑶就把手机给关了。又是给琼瑶写信,尽管搜肠刮肚,说尽漂亮话儿,可寄出去的信件石沉大海。他又打算学电视上求爱的法儿,准备亲自到琼瑶那里去,送给她九十九朵玫瑰,或是邀约琼瑶的同学们,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关着一些灯,亮着一些灯,组成一个‘心’字,以此来打动琼瑶的心扉,便叫来盛洋等人商议。盛洋立刻否定了:“使用这些办法,那是人家对你已有好感,只是欠点儿火候。如今琼瑶已经对你死了心了,你再如此折腾,别人更是反感,甚至是厌恶,你就别操那份心了。”自是以后,史翼对别的女孩儿便没有了兴趣,一天到晚思念着琼瑶。因爱生恨,爱得越深,恨得越深,心想,你让我活得不快乐,我就叫你活得不开心,暗自决心找茬儿,因两地距离遥远,暂时搁置了下来。
剑辉外出打工十多年没有回家,已经在那个城市安家了,成了当地有名的企业家。突然想起老家的山山水水,便趁着假日,回澄江市游玩,顺便到老家探亲。正东两口儿听说剑辉来了,提了百十个鸡蛋来看望他,向他表达谢意。谈话间问起史翼的情况,剑辉便把史翼在学校的那些fēng_liú韵事以及花钱大手大脚给正东两口儿说了。两口儿惊得目瞪口呆,脸色都变了。剑辉说道:“都是我的不好,不该说这些话,让你俩不开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以后不要再这样就行了。史翼现在已经有所悔悟了,你们多给他写信,多给他敲敲警钟就行了。”两口儿本想听到史翼在那儿变好了,听到这些话,也就没有心思久留,匆匆回了家。
回到家里,小妹端上饭菜,两口儿对坐着,一言不发,也不曾动一下筷子。小妹正纳闷儿。正东仰天长叹:“我咋就养了个这么不争气的东西!我们起早贪黑,他却在那儿鬼混。这事儿传出去了,叫我们如何见人?”淑兰叹道:“琼瑶,多么好的孩子,家庭又那么富有,父母待人又那么好,看起他,是他的福分,他咋就不珍惜呢?”正东说道:“他第一次犯了错,人家还是原谅了他一回。这一次,他成了惯犯,人家不死心才怪呢。要是换了我,也得这么做。你就不要再盼这门亲事了。”淑兰说道:“既然第一次犯那么大的错还能原谅,说明琼瑶心里还是装着翼儿。俗话说‘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翼儿也是第二次犯错误,琼瑶的父母又是通情达理之人,我们去好心说说,或许还有转机呢。”正东说道:“我是丢不起那个人了,你去给玉姿说说,或许能行。”淑兰说道:“儿子的大事你这个当父亲的也不操操心?你怕丢人,难道我就是厚脸皮?”正东说道:“好吧,我就拼了这张老脸了。其实,致义这人挺好的。”说着正东出去了,没过几分钟,又回来了,说道:“我实在拉不下这张老脸,还是算了吧。”
小妹在一旁噘着嘴儿说道:“自己的儿子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