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来看自己,并且当着这么多战友面点名,韩渝心里美滋滋的,觉得特有面子。
急忙爬起身,背上枪,带着梁小余跑步前进。
“报告徐所,韩渝、梁小余前来报到,请指示。”
“稍息。”
这十二天没白训练,能感觉到这两条鱼的精气神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徐三野很满意,拍拍韩渝的胳膊,拉拉梁小余身上的装具,回头笑道:“雷部长、刘参谋,辛苦你们了,训练的不错。”
最后几个民兵已经完成了射击,雷部长示意连长组织带回,转身笑道:“这两条鱼既然参加了训练,在解散前他们依然我的兵,你越过我下命令,是不是有点过分。”
刘参谋深以为然,走过来笑道:“雷部长说得对,你就这么闯进我们靶场,对我们的兵发号施令,对我们也太不尊重了,就算高部长过来也不会像你这样。”
“我是来检验你们的训练成果的!”
徐三野摘下韩渝的步枪,拉开枪栓检查了下,举起枪一边瞄准,一边问:“打了几发子弹?”
韩渝连忙道:“报告徐所,固定靶五发,移动靶五发,共十发!”
“加起来才十发……手榴弹呢,投掷了几个?”
“手榴弹投掷了一下午,几次不记得了。”
“训练弹?”
“是!”
徐三野放下步枪,转身笑骂道:“雷部长,刘参谋,你们的训练越来越水!子弹只让打十发,投弹用训练弹代替,这么训练有意义吗?”
眼前这位人见人厌,但跟武装部关系非常好。
刘参谋可不怕他,不快地说:“你以为是你做民兵营长那会儿?现在能组织一次训练,能打十发子弹已经很不错了。”
“子弹剩多少。”
“子弹多的是,车上堆了几大箱。”
“有没有手枪弹。”
“有。”
刘参谋知道他要么不来,来了不打过瘾肯定不会走,从腰里拔出手枪,笑问道:“用你的还是用我的?”
“都用。”
徐三野接过他的枪,卸下弹匣,拉开枪栓,确认枪膛里没子弹,抬头喊道:“小丁,过来一下。”
武装部军火库的丁班长赶紧跑了过来,立正敬礼:“徐所,什么指示?”
徐三野把刘参谋的五四式手枪交给他,转身指指韩渝:“教教咸鱼怎么用。”
丁班长不假思索地说:“是!”
公安就应该用手枪,韩渝激动不已,跟着丁班长就走。
“雷部长,你也别闲着,找点子弹,帮我好好教教梁小鱼。”
“行,你不是徐所,你现在是徐部长,而且是大部长,不是我这种小部长。”
“晚上我请你吃老酒。”
“这是你说的。”
雷部长哈哈一笑,走过去拍拍梁小余的胳膊,带着梁小余去装军火的卡车边拿子弹。
徐三野放下枪,从边三轮的斗子里取出一套带红领章的老式军服,当着众人面脱裤子换了起来。
“刘参谋,我一个人练没意思,一起来吧,老样子,怎么样。”
“我没带作训服。”
“就这身,脏了回去洗。”
“我好久没练过,现在真不行。”
“你是军事科的参谋,是民兵预备役的中坚力量,谁都可以说不行,就你不能说不行。敌人要是打过来,你说个不行试试!”
刘参谋没办法,回头看看四周:“就我们两个也搞不成。”
“黄红军,过来!”
“徐所,什么事?”
“你说呢?”
徐三野反问了一句,拍拍黄教员的肩膀:“你上过前线,参加过实战。今天你做尖刀,我和刘参谋掩护。”
上过前线又怎么样,上过前线军事素质也没你这个从小就玩枪的好。
黄教员不敢班门弄虎,也不敢扫他的兴,只能硬着头皮笑道:“徐所,还是你做尖刀,我和刘参谋掩护吧。”
“行,抓紧时间准备,争取十五分钟内拿下那个山头!”
“要不要手榴弹?”
“有实弹?”
“有。”
“既然有,赶紧去拿呀,顺便让小丁压几个弹盘,拿下山头我们再来一顿大盘鸡!”
接下来的一幕让韩渝和梁小余目瞪口呆。
徐三野和刘参谋、黄教员竟绑上了携具,在携具里插满单匣,一人还背上了五颗手榴弹。
徐三野喊了一声“冲”,就一马当先地往土丘方向冲去。
刘参谋和黄教员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三人时而匍匐前进,时而点射,时而连发,交替掩护,攻击前进。
只见他们一口气冲进之前搞阵地防御训练时挖的工事,在战壕里面钻来钻去,并且扔真的手榴弹。
随着砰砰的几声闷响,三人冲出战壕,继续交替掩护着往前冲,在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中,竟一路冲到了土丘上。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完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的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米少那米少,那少米多让,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他们“攻”下“山头”,迈着整齐的步伐唱着歌回来了,像是打了一场胜仗。
“咸鱼,看见没有,这才叫民兵训练。”
徐三野麻利地验了下枪,交还给韩渝,随即回头问:“小丁,大盘鸡有没有准备好。”
“报告徐所,准备完毕。”
“过去支几个靶子。”
“是!”
他打完步枪、扔完手榴弹,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