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正邪无剑>第六章 欲加之罪

公堂之上,岂容犯人有一丝反抗。见杨乐天陡然站起、一副要踩在他头顶上的样子,那县令更加大动肝火。

“你好大胆子,竟敢公然藐视朝廷命官,再加二十大板。”县令抄起案上的竹篾掷了下去,竹篾一弹,刚好落在杨乐天的脚边。

杨乐天不屑地一哼,他要想甩掉冲上来的四名衙役,只需扭动肩膀就能将他们震飞出去。除非是他自己愿意,否则,就算堂上的十个衙役一齐动手,也拗不过他的一个手指。

或者,杨乐天也可以选择忍气吞声,将计就计,看看是谁要陷害他。而这一点儿他现在似乎更加关心,因为他是个销声匿迹的人,在江湖上早已以死除名,更不用说管理混乱的官府。那么,为何他一到漳州,就陷入衙门,这其中的蹊跷不得不令人怀疑,会不会背后又隐藏着什么yin谋?

他的侧脸枕着冰冷的地面,身后被十尺实木杖一左一右地交叠压左脊,后面的两个行刑的衙役业已将四十斤重的板子高高举起。杨乐天将唇泯成了一条线,安详地闭上了眼睛,他最后决定选择后者,忍一时之气。

五十大板,要看打法,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会去了人半条命,残了也算正常,但那只会发生在平常人身上。

由于犯人得罪了县令,两个持着板子的人为了讨好上级,便发了疯似地挥舞着板子,又因太过卖力,全身皆被汗水打透,二十板子下来,两个行刑的衙役均跟从水里捞出来似地。

“啪、啪、啪……”

一声声板子着肉的声音,在三丈高的屋顶下发出了空谷回风般的可怕回响。这声音听得县令解气般的洋洋自得,听得那姓张的失主心惊肉跳。公堂之上,唯有杖下的杨乐天听着这简单乏味的节奏,几乎昏昏yu睡。

“咔——”

在打到第三十二板时,实木的厚重板子从中间断裂,一左一右两个板子在同一瞬间全部报废。这板子可是今年新换的,打过的人至多十个,今i这个犯人的屁股就像石头一样的坚硬,竟然能把这沉重的实木板子打坏了。

行刑的两个衙役惊得咬了舌头,面面相觑,转头又询问似地看向白了脸se的县令大人,更不知如何是好。

杨乐天故意打了一个哈欠,仰头对着县令嗔怨:“怎么停下了,我睡得正香呢。唉,扰人清梦啊。”

“好,本官就如你所愿。”县令眼睛一斜,盯上另外两名衙役,吩咐:“打人的规矩你们都该知道。”

那两名衙役会意地点头,他们是新来的,这朝廷的律例可是刚刚背熟。于是,他们cao起手中的刑杖,坏笑着向着杨乐天走来。

杨乐天闭上眼睛,等了一刻,可是预期的击打却没有开始,反而觉得臀上一凉,有冷风将那里的肌肤吹起了一层许瘩。

——居然被扒掉了亵裤!

杨乐天脸上腾得冒起了一团火,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等羞辱,双手一撑,用背部顶起了两侧格挡的刑杖,旋即双掌齐发,分左右打出。两名衙役的胸口登时吃了一击,身子如皮球般地飞了出去,又重重地落下,东倒西歪,手中的刑杖早已不知去向。

而此时,那个蒙了羞的侠客业已整好衣袍,眼神灼灼地瞪着公堂上的七品县令,“你可以对我用刑,但不可以侮辱我。”

侠客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有着惊人的压迫力,仿佛是一把寒剑,在空堂上绕了一周,却在犹豫着刺入哪一颗跳动的心。公堂内的气氛一瞬间绷得如弓上的弦,县令yin沉着脸,飞快地捋着胡子,竟在慌张下扯断了几根,疼得龇牙吸着凉气,却不敢吭声。

“大人。”师爷及时送上了一本蓝皮小册子,翻开几页,向县令传了个异样的眼se。

县令看见册子,登时眉开眼笑,用手指着上面的白纸黑字,理直气壮地道:“看到了么,律例上清楚记载,犯人需去衣受杖。你说,本大人又哪里侮辱你了?”

杨乐天目力极好,那一串方方正正的宋体小字,纵使相隔二丈远,也看得清清楚楚。果不其然,朝廷就是有这样不人道的规定,幸好自己是男子身,倘若换了女儿家,受了此等侮辱,还不如一头撞死得好。

“好,yu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一介草民,无权无势,自是争不过你这官老爷。今i栽在衙门口里,我也无话好说,这偷盗之罪我且认下,就将那供纸拿来。”

杨乐天一张手,那供纸好像会飞般,落入他的掌心,上面清楚地记载了他是怎样偷的钱包,过程细致得连他都觉得跟看故事似地。

他笑了笑,伸手在上面按了个指印,将供纸递了上去。那县令见他顺利认了罪,也不再为难,朗声宣判:“查山东人氏凌风,犯偷盗一罪,判挑断手筋,拘押一年。”

听到这个判决,除了那个端然而立的青衣侠客,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浅浅一笑,杨乐天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唉,看来这次又要做逃犯了……飞鸟啊飞鸟,你能等上一年,大哥可是等不了哦,呵,我银子不够啊。

昏黄的火把给yin霉的牢房带来了一丝温暖,杨乐天斜倚在蓬乱的稻草上,凝视着墙壁上唯一的小窗。窗外,正下着雨,雨丝带来的舒爽之气,钻过小窗的栅栏,为杨乐天的牢狱之夜增添了一抹醉人心神的清新。

挑断手筋的i子不远,就在两i后。若要逃出这木质的围栏,对于杨乐天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但是,他想在这牢中等待两i,等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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