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终究不够繁华,偶尔出现一两台机甲无所谓,四台就真的扎眼了。
隐秘运过来并不难办,但是……万一被人看到呢?
这一次检测,用了曲涧磊两天时间。
其实以他的速度,一天就能检测完,但是那样的话,未免有点惊世骇俗。
其次是对方给得太多了,每台机甲四百块银元的检测费……一天赚一千六合适吗?
看在钱的份儿上,曲涧磊也只能勉为其难地跑两次了,
这个活儿刚接完,两天之后又有个活计……是监控系统!
曲涧磊听说之后,愕然地发问,“这里还有监控?”
“这里是后京!”本特利翻个眼皮,“六个进城的大路口,每个路口有个监控,多吗?”
这倒是真的不多,曲涧磊很确定这一点,“但是六个监控全部坏了?”
“有人不喜欢,”本特利一摊双手,“你也知道,无法无天的人很多。”
废土人不喜欢被约束,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
事实上,曲涧磊也不想修好它,他自身也是见不得光的,“坏了多久?”
“不知道,”本特利尴尬地笑一笑,“反正咱们只管赚钱就好。”
曲涧磊很餐崔地摇摇头,“抱歉,我对这个兴趣不大。”
“两百的车马费,”本特利一摊双手,他清楚对方的弱点是什么,“无非是走一趟。”
曲涧磊默然,过了一阵才发话。
“好吧,我不是在乎什么车马费,主要是不去的话,很容易让人怀疑咱们来历不明。”
本特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这个顾虑很有道理。”
曲涧磊狐疑地看老头一眼,心说我怎么听着,感觉像是反话呢?
第二天,他俩跟着聚居点一个中层,去看了六个摄像头。
六个摄像头全部被打坏了,曲涧磊忍不住吐槽,“你们就不能换个摄像头?”
“摄像头数量有限,”那名叫做福兰科的中层无奈地回答,“想买都买不到。”
“数量有限?”曲涧磊愕然,哪怕在蓝星,这玩意儿也是白菜价啊。
不过下一刻,他就告诉自己,这里是废土,发生什么事都正常。
“主要是太都那边截留太厉害了,”福兰科无奈地吐槽,看起来有满肚子牢骚。
“‘上面’能提供的摄像头本来就不多,太都那边成天到晚被人打坏摄像头……”
“他们自己的不够用,就挪用我们四京的……这可到哪儿说理去?”
“整天被打掉摄像头?”曲涧磊再次愕然,“那去查录像啊,看是谁干的。”
福兰科越发愁眉苦脸了,“录像系统更贵,而且没用……有的神射手特别厉害。”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愕然地看向曲涧磊,“你居然见过录像系统,谁家这么有钱?”
曲涧磊无奈地摸一摸额头,索性不回答了。
本特利见状,及时岔开了话题,“你们这个监控系统,是自费搞起来的?”
“太都那边才不会好心帮着建设,”福兰科继续吐槽。
“一都有的,其他四京想弄,他们都会制止……不用心建设自己,只会下绊子!”
“原来是自费,”曲涧磊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听了一阵,他已经明白了,天字区的人文环境和生产力水平,就不合适安装监控。
只能说,面子工程害死人!
本特利不想再这么唠叨下去了,“现在有备用的摄像头没有?没有的话,没法检测。”
“只剩下三个了,我领了一个出来,”福兰科闷闷地回答,“千万别搞坏了。”
曲涧磊接过摄像头,几分钟内就安装完毕,“问一问监控室,能不能看到。”
不多时,监控室那边传来话,“看不到,你们现在安装的西北路口,线就是坏的。”
曲涧磊很无语地看着福兰科,“线就是坏的,你让我怎么检测?”
福兰科理直气壮地回答,“那就劳烦你检查出来,线坏在哪里,我们好修。”
换条线是不可能的,距离太远了,而且中间还有传输光信号的线缆,更是死贵了。
“让我检测线坏在哪里?”曲涧磊真是气儿不打一处来,“你们为什么不检测?”
“我们已经检测过了,”福兰科的手台里,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喊声,“查不出来!”
线缆内部坏了?曲涧磊越发生气,“不知道这种故障,必须使用专门的线路检测仪吗?”
“你还知道专用的线路检测仪?”福兰科看向他的眼神,越发地怪异了。
然后他一摊双手,“抱歉,那种仪器不但贵,连太都都没有……他们租借一次也很难。”
并不是贵不贵的问题,他首先强调的是难。
“那我就没办法了,”曲涧磊摇摇头,“没仪器的话,我也爱莫能助。”
如果有仪器,我们用得着找你吗?福兰科苦笑一声,“可是都说你检测很厉害。”
“我检测再厉害,也要讲原理呀,”曲涧磊摇摇头,“这活儿我干不了!”
然后他看向本特利,“那个……把车马费退了,咱们走吧。”
“别啊,”福兰科闻言着急了,“退车马费……那成什么了?”
曲涧磊狐疑地看他一眼,心说还有这么守规矩的废土人?
然后他就反应过来了,别的事情上,后京人未必会讲理,但是这件事上一定会!
原因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