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礼犹豫着,“我帮您想想?很急吗?”
陆铭又一笑:“思礼,听说令尊,我叔父,就是个老煤行,二十多年前是一位煤矿主的账房、得力助手,不然,也送不了你去市里读书不是?”
刘思礼一怔,几乎和张阿狗一般,渐渐额头冒汗。
自己还以为这只是跟着亲戚来这里沾光的纨绔子弟,却不想,人家来之前,只怕三沙镇,只要可能有干系的人,祖宗八辈都被查了个底儿掉。
“不知道叔父愿意不愿意再出山呢?晚上吧,我去拜访他老人家。”陆铭笑着说。
刘思礼回神,苦笑道:“那倒不用麻烦陆先生了,我领家父来拜会陆先生就是,不瞒陆先生,要知道这个信儿,家父定然高兴得手舞足蹈了,他可不知道多想出来工作,就是时代不同了,现在这些煤矿,流行囚禁黑工做活,家父一向看不惯,还写信举报过,所以才臭了名声,没有矿主再愿意聘请他老人家。”
“我这个矿,也有十几个被囚禁的黑工做最累最危险的活对吧?都是镢头?”陆铭不动声色的说。
刘思礼沉默不语,三沙煤矿还算少的了,倒不是胡旅长慈悲,而是能骗来龙岗做煤炭工继而囚禁成黑工的越来越少,名声臭了,很多外地人都已经知道,那些招募来龙岗挖煤的活儿,就跟死亡告示一样,很多人去了龙岗,就没了音信。
胡旅长进入这行晚,骗来的黑工有限。
“好了,我们去吃个午饭!”陆铭看看表,结束了这令自己心情也不怎么愉快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