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根,北京城几场大雪一下,天寒地冻得厉害。
雾霾天气灰蒙蒙一片,整个京城都笼在一股厚重的烟雾之中,几米之外便看不清前路。
气候恶劣搅得人心也跟着乱糟糟的,看不到太阳的日子连带着情绪也跟着低落。
宋云庭怨念这北京越来越不适宜人类生存了,却还是得戴着口罩坚-挺的生活。
刚进大院的门,后面就有车鸣笛提醒他。他向一旁闪了闪,一辆军绿色的悍马从身边驶过。
宋云庭挑眉,心想这车牌号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正这么想着,那辆悍马就在路边停了,车上下来一个高大的军装男子,厚重的风衣皮靴,带着军帽,身形挺拔。
悍马缓缓的开走了,而那男人却朝着他走过来。
天色雾蒙蒙一片,宋云庭眯着眼睛看,等他走到几步之遥才猛的认出眼前这人来,剑眉凤目,挺鼻薄唇,若不是表情冷若冰霜,感觉难以接近,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了。
“大君哥?你回来了?”宋云庭惊讶。
曹溪君在宋云庭面前站定,朝着他点点头,招呼道:“刚刚看着像你,果然没认错,一起走走吧。”
宋云庭嘿嘿笑了两声,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啊。”
“现在还住在家里面吗?”曹溪君军人做派十足,走路时仰头挺胸不说,还拿着一副检阅军队的凌厉表情看人。
宋云庭天不怕、地不怕,却也触头像曹溪君这般严肃刻板的人,平常的家常话而已,偏偏让他感觉是在长官面前作检讨似的。
“不住了,医院有宿舍上班比较方便。今天给我姐带点药回来,她说这两天胃口不太舒服。”宋云庭规规矩矩的说。
曹溪君背着手点点头,继续拿着领导视察的态度问:“工作还顺利?”
“还顺利,还顺利。”宋云庭狗腿的回答。
“臣臣……听说去了欧洲?”曹溪君终于问到了关键问题。
宋云庭心想该来的总归要来,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应道:“是啊,谈生意去了吧?”
“你们还一直保持联系呢?”
“啊,保持呀。”
曹溪君陷入了沉默,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宋云庭偷眼看着心里不禁打鼓,掏出手机就想给曹溪臣通风报信。
“听我妈说,小溪过年也不打算回来了?”这时曹溪君突然开了口。
宋云庭心里一突,急忙道:“是吗?他好像是跟我提过一次,好像是那边日程安排的挺紧的,毕竟人家那里也不过春节的。”
“有那么忙?”曹溪君语气听上去有几分不悦:“而且不是说他刚交了个女朋友吗?把女朋友放一边一出门好几个月不合适吧?”
宋云庭心里一个劲儿的抖,心想大哥真是身在军营心在家啊,这消息怎么这么灵通,连冒牌女友的事都听说了。
“毕竟工作要紧嘛,大君哥你不知道,最近经济形势不景气,不拼一点不行。小溪手底下还养着十几号人呢,总要让大家都能吃饱饭才行。”宋云庭解释道。
“经济形势我了解,这时下这么大力气搞欧洲贸易我看就是臣臣大学经济没学好。”
“……”宋云庭乖乖闭嘴,不敢再言语了。
“回头你要是和臣臣联系的话,替我也劝他一下,钱什么时候都能赚,一家人团聚比较重要。过年还是应该回家的。”曹溪君严肃道。
“好,我一定告诉他。”宋云庭一看到了自家门口,立刻如释重负的说:“啊,我到家了。大君哥改天聊。”
“好,替我给你父母带好。”曹溪君拉着帽檐淡淡的点了下头,转身笔直的走了。
宋云庭立刻长舒一口气,赶紧给曹溪臣发微信。
“啊……疼疼疼……戴笠仁你轻点!”曹溪臣此时此刻正在床上哀嚎。
戴笠仁也是满头大汗,喘道:“我没敢使劲啊,你放松。”
“你去死!你放松一个我看看!啊!疼……”曹溪臣眼泪都要飚出来了,手指紧紧的揪着床单不松手。
“乖,放松,对,很快就不疼了……”戴笠仁轻声哄道:“现在是不是好点了?”
曹溪臣泪眼朦胧的抽气,可怜兮兮的望着戴笠仁哼哼:“好一点,你再给我动动。”
“好,这么动舒服了吧?”戴笠仁很认真的揉着曹溪臣的小腿肚子,喘道:“看看能活动了吗?”
曹溪臣仰躺在床上试着伸了伸腿,然后长舒一口气道:“嗯,缓过劲儿来了,刚才疼死我了。”
戴笠仁一抹头上的汗,放松的往床上一倒,顺顺曹溪臣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道:“这两天怎么总抽筋呢?看来得让老幺帮你换一种补钙的药。”
曹溪臣脱力的仰躺在床上,被刚才抽筋整的连话都不想说了。
他在戴笠仁家里已经住了一个月了,这段期间肚子渐渐大了不说,行动不方便也衍生了种种问题。
他不敢出门时间太长,家里辐射的电器又不能多用,每天闲的抓耳挠腮不说,却还要忍受偶尔腰酸背痛抽筋尿频等一系列身体摧残。
他真是受够了!真不知道还能再忍多长时间!
戴笠仁看出曹溪臣心情烦躁,便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亲亲:“我知道你很辛苦,等熬过这几个月就好了。你说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都行,嗯?”
曹溪臣闷闷的瞪着戴笠仁不说话,越看戴笠仁越不顺眼。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家伙把所有便宜都占尽了,所有罪却都由他来受了。
“我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