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你手中!”
朱令眼睛一亮,伸手便要去夺。
唐鼎先他一步将玉佩收了回来。
“当我知道天牢中那老头是齐王朱榑之时,我就猜到这枚玉佩不一般,后来你和元芳故意接近,还有九戒大师拦路截杀,更是证明了我的猜测。”
唐鼎眯眼。
“朱公子,能告诉我这玉佩到底是什么吗?”
“重要吗?”
朱令笑着摇摇头。
“重要的是,三位嫂嫂现在在我手中。”
du!
一旁元芳面带威胁的砸了砸手中板斧。
“好,你赢了!”
唐鼎摊了摊,将玉佩放到桌子之上。
朱令接过玉佩检查一番,笑着收了起来。
“唐兄,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是什么吗?是眼光,你这个人做事进退有度,说是运筹帷幄也不过分。”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唐鼎笑着饮了一杯。
“可惜,你不愿跟我走,否则你我联手未来定然大有所为啊!”
朱令摇摇头,同样饮了一杯。
“哦,你都不曾招揽于我,又怎么知道我不会跟你走呢?”
“感觉!”
朱令放下酒杯,目光直视。
“替我向嫂子说声抱歉,这顿酒菜的心意我记下了,等改日唐兄有空来岭南,小弟定然倾力款待。”
“希望没机会吧!”
“哈哈哈哈!”
听到唐鼎的话,朱令起身大笑。
“唐兄,后会有期了。”
“等一下!”
“怎么,唐兄还有事?”
唐鼎眯眼。
“没,我只是好奇,你此刻出城,能逃得了吗?”
“逃得了,逃不了也得试试才知道嘛!”
朱令嘴角挤出一抹戏谑。
唐鼎不由得瞳子一缩。
“你……”
“诱饵,连齐王朱榑都是放出来的诱饵,原来你真正的目标从来就不是齐王朱榑,而是这枚玉佩,朱令,你好狠的心啊!”
“哈哈,唐兄,你果然很聪明,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朱令大笑一声,转身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唐鼎拳头紧攥。
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当做诱饵放弃,此人做事当真是狠辣至极。
“啊……”
后门之处,传来几道哀嚎之声。
片刻之后,陈千户几人慌乱的跑了过来。
“唐公子,那些逆贼呢?”
“跑了。”
“跑了?那我们追还是不追?”
几人面面相觑,等待着唐鼎的决定。
唐鼎起身,目光冷漠。
“追!”
……
金川门,城外三里。
芳草萋萋,水何澹澹,映照着凄美的月光。
朱榑站在河岸,负手而立。
“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这么美的月色,差不多三年没看到了吧。”
“王爷,上船吧,等禁军追来就麻烦了。”
药师备好船只,面色戒备的环视四周。
朱榑笑了笑,并未动作。
“药师,你跟了我多久了。”
“属下十六岁跟随王爷,至今已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啊,光阴荏苒,人生又有几个三十年啊。”
朱榑长叹一声。
“药师,你走吧,带着他们走。”
“王爷,您……这是何意?”
药师一脸不解。
“跟着我,你们都会死的。”
“王爷多虑了,少主早已经安排好策应之人,只要我等过了这金川渡,便是潜龙入海,即便禁军也休想追上我们。”
“潜龙入海?”
朱榑笑着摇摇头。
“你不了解令儿,也不了解朱棣手下禁军的厉害。”
“即便我等真的逃过金川渡,也会面临各种围追堵截,你口中所谓的策应只不过掩人耳目,为他拖延更多时间而已,我们回不到岭南的。”
“什么?难道少主……”
“不错,从一开始,我们都是令儿推出来的靶子,我们吸引的目光越多,他便越安全。”
朱榑目光平淡。
“可恶,少主怎么能这样?”
药师一脸愤怒:“王爷,您放心,属下便是拼死也要为你求个公道。”
“药师,不必如此!”
朱榑摆手:“我老了,属于我的时代早已过去,即便我回到岭南又如何。”
“令儿从小异于常人,他既然有心成就我为完成之业,那本王便以生命为代价,最后助他一次又如何。”
“王爷……”
看着朱榑那苍老的背影,药师目光复杂。
“药师,走吧,凭你们几人的能力,藏进山中躲些日子未必没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天家无情,以后莫在为别人卖命了。”
朱榑说完,转身上船。
药师纠结片刻,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药师,你……”
朱榑刚要开口,药师单膝跪地。
“属下愿为王爷赴死。”
“愿为王爷赴死!”
几名苍老的近卫齐齐单膝下跪。
风来,朱博眼角莫名湿润。
“哈哈哈哈!”
朱榑仰头大笑一声。
“我朱榑有汝等相伴,此生无憾,既然如此,那老伙计们,就让我们最后再疯狂一次吧。”
“王爷,禁军追来了。”
一名刺客慌乱的从芦苇荡中跑出。
“嗖……”
他还未及近前,身子陡然一颤,后心被箭矢贯穿。
远处灯火闪烁,烈马嘶鸣。
刘才手持强弓,目光如刀。
“禁军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