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
笙歌燕舞,仙乐飘飘。
岳松站在包间之中,眯眼看着窗外的秦淮河。
百户林七单膝跪地。
“拜见大人。”
“起来吧,事情办的如何了?”
“启禀大人,我们已经给唐鼎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想必现在整个唐家都在惶恐不安。”
“很好!”
岳松一脸阴森:“区区一介书生,也敢跟本官斗,找死。”
“大人,属下不明白,对付一个唐鼎何须这么麻烦,直接派几个下手干净的兄弟制造些意外不就完了。”
“切,你懂什么?杀一个人很简单,关键在划不划算。”
岳松品了一口梅子酒。
“你看着繁华的十里秦淮,那些舞女伶人一口一个大爷,只是因为你有钱,没有钱,即便是最低贱的唱妓都不愿多看你一眼。”
“这个世道,有钱才有一切明白吗?”
“属下懂了!”
林七目光闪烁。
唐家的香皂,白糖,矿山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这位铁手判官恐怕是盯上了唐家的家产。
岳松转身,掏出两张宝钞。
“弟兄们这几天都辛苦了,这些银子分下去,让弟兄们放松一下。”
“另外指挥使大人公务繁忙,唐鼎的事情就不要麻烦指挥使大人了,这些天收集到的情报直接交给我就行。”
“属下明白!”
“那属下先告退了。”
林七躬身,退出房间。
这位镇抚司大人暗中跟赵王交情不浅,这次恐怕是要背着指挥使大人吃独食。
不过这种事情,跟他一个小小百户有什么关系。
反正无论如何唐家的家产,也不能落到自己手里。
“弟兄们,岳大人有赏,今天大家的花销记在我账上。”
“七哥豪气!”
“来,我敬七哥一杯。”
“应该谢岳大人。”
“嘿嘿,都敬,都敬!”
几名锦衣卫左拥右抱,兴致勃勃。
他们确实不知道,远处一双眼睛正冷冷盯着他们。
一名相貌黝黑的船夫取下蓑笠,起身踏入画船之中。
“拜见公子。”
“起来吧!”
唐鼎摆手。
眼前之人名叫江流,乃是前骁骑营前哨,专职刺探敌情。
“江流,如何了?”
“启禀公子,已经确定上次入侵唐家和绑架三夫人的正是林七几人。”
“另外,每月十五春风楼会有新人运来,岳松此人癖好十分变态,只喜欢未成之幼童,因此每月十五定会来春风楼暗中参与拍卖。”
“十五吗?正是我离京出征的日子啊!”
唐鼎眯眼冷笑。
“正好,不在场的证据也有了。”
“公子,您打算如何对付他们?”
林鹤鸣皱眉。
“这群人虽然该杀,但锦衣卫都经过专门训练,戒备心极强,想要暗杀他们并不容易,一旦留下痕迹的话,恐怕公子都无法轻易置身事外。”
“那不留下痕迹,不就成了!”
唐鼎幽幽一笑。
一个化学博士想要无声无息的杀死一个人,不止有上百种方法。
“喜欢玩毒是吧,哥才是老祖宗。”
唐鼎掏出一物扔给江流。
“这东西,想必岳镇抚使大人一定会喜欢的。”
……
“头冠发髻,便宜了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街道上人潮涌动。
一名货郎挑着担子卖力吆喝。
岳松站在阁楼之上,静静看着手中情报。
“私造火雷,伪造水晶,唐鼎,你的把柄还真是够多的啊!”
岳松冷笑一声,将情报点燃烧尽。
这些东西,他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
凭自己的手段,有的是办法将唐家这石肥羊榨的一干二净,尤其是唐家父子即将出征,唐家只剩下几个女子的情况下。
“头冠,发髻,看看了啊……”
岳松目光陡然被一道幽蓝色的光芒闪到。
他定睛一看,不由得瞳子一缩。
“猫眼石?”
“去,叫那货郎上来。”
“是!”
一旁锦衣卫下楼,片刻之后便将那货郎架了上来。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
货郎跪倒再地吓的连磕脑袋。
“小人奉公守法,什么坏事都没干啊!”
岳松面无表情,将那镶嵌着猫眼石的头冠拿了起来。
“哪来的?”
“小……小人靖州人士……”
“蠢货,镇抚使大人是问你这头冠哪来的!”
锦衣卫一脚将货郎踢翻再地。
“饶命……饶命……这东西都是小人从杂行赊来的,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货郎惊惧求饶。
“杂行吗?”
岳松搓了搓有些暗淡的猫眼石。
所谓杂行是这些小货郎批发货物的地方,各种货物琳琅满目,其中不乏有些小偷小摸偷来的东西混在其中二次销售,他推测这猫眼头冠便是某个小偷窃取的赃物,只不过杂行的管事眼光不行,看不出它的价值,才会跟这些小物件混为一谈。
“不必害怕,起来吧!”
“这头冠不错,我挺喜欢的,多少钱。”
“三……钱……不不不,免费,免费!”
货郎一脸谄媚:“大人喜欢送给大人便是,小的不敢要钱。”
“呵呵!”
岳松笑着将一锭银子扔给货郎。
“下去吧!”
“五……五两!”
货郎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