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永乐帝负手望月。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纪纲,你觉得这首诗如何?”
纪纲躬身:“好词,大气磅礴,难道是哪位名家的新作不成?”
“呵呵!”
永乐帝请捋胡须:“词是好词,却不是名家所做,乃是出自国子监一名生员。”
“哦,国子监竟有如此人才,恭喜圣上,贺喜圣上。”
纪纲这才明白永乐帝为何今日心情大好。
皇室之中,最重礼法。
永乐帝的皇位是抢来的,所以在文坛风评十分拉跨。
虽然那些名家大儒虽然嘴上不敢说,但背后却是骂的一个比一个难听。
永乐帝早就想在年轻一辈读书人中树立一个标杆,来对抗这些名家大儒的舆论风向。
“纪纲,马上就要春闱了吧!”
“还有一月十八天。”
“传旨,今年春闱入前十者,授翰林院庶吉士,三甲者,辞红袍金顶,长街巡游!”
纪纲瞳子一缩:“遵旨。”
要知道朝堂之上,可是有非韩林不入内阁的潜规则。
可见永乐帝对这届学子的看重。
“对了,纪纲,朕记得你似乎还欠朕十万两军费吧?”
纪纲:“……”
“不是下臣,是唐鼎。”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朕的钱呢?”
纪纲掏出十两银子。
永乐帝眯眼。
纪纲冒汗。
“咳咳,陛下可曾听说分期贷款?”
永乐帝:“???”
……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呼哧,呼哧……”
唐鼎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夫君,辛苦了!”
二花赶紧将半温的糖水滴了过去。
咕咚,咕咚……
唐鼎喝了几口,气息这才恢复平稳。
“才一百个深蹲就累成这样,不行啊,必须加练!”
他刚准备爬下做几个俯卧撑,一道厚重的身影一闪而过。
“咦,老爹,你这么早出去干啥?”
“做生意啊!”
唐鼎:“……”
你上次做生意就差点做的家破人亡,要是再来一次,这谁受得了。
“老爹,你冷静啊,赚钱的事交给我就行。”
“儿呀,你放心,这次的生意绝对稳赚不赔。”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吧。”
唐金元:“……”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爹都打听好了,最近京城出了一款叫香皂的宝贝,有市无价,都卖疯了,只要你爹能进到货,绝对稳赚。”
“香皂?”
唐鼎面色怪异。
“是啊,据说开售第一天人家就卖了几千两呢,并且还限售,你想啊,爹要是能拿到货,想亏都亏不了!”
“不是,既然人家限售,你怎么拿到货呢?”
唐金元自信仰脖:“我朋友有内部渠道。”
唐鼎:“……”
“我怎么感觉这又是个坑。”
“老爹,我摊牌了,其实香皂就是我搞出来的,所以你不用搞什么内部渠道了。”
唐金元:“⊙w⊙”
“你说香皂是你的?”
“嗯哼。”
“儿呀,别开玩笑了,我自己生出来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爹给你娶了三个老婆,你连个儿子都没造出来,还造香皂?”
唐伯爷一脸不信:“你还是好好读书去吧!”
唐鼎:“……”
“不是,老爹,那香皂真是我的……”
“行了行了,吃完饭赶紧去上学,钱的事交给我!”
唐金元甩头一笑:“你可以永远相信老爹。”
“我相信个锤子啊!”
唐鼎捂脸。
“不能再出幺蛾子了,不行,今天我就开始炼白糖。”
吃完饭,唐鼎直接到南五街找到了豆饼。
“唐恩公,就是这家店!”
“这家可是百年老字号,整个南京城就属这家店,糖最多,卖的最便宜!”
“福缘德!”
唐鼎看了一眼招牌,走了进去。
“诶,干什么的,今天没钱施舍给你们,赶紧滚!”
伙计把几人当成了乞丐,冷脸赶人。
“呸,狗眼看人低的玩意,谁来乞讨的,我们是来买糖的!”
“呵呵,就你们几个臭乞丐还买糖?笑死,买得起吗你们?”
伙计讥讽的冷笑一声。
“二……二两一斤!”
看到标价,豆饼咕咚吞了一口唾沫,瞬间脑袋便耷拉了下去。
“唐恩公,这……这也太贵了吧!”
“的确挺贵!”
唐鼎眼睛微亮。
糖在古代一只以来都属于奢侈品,普通人家根本吃不起。
当然,糖越贵对他来说越是好事。
“切,你以为糖是谁都能吃得起的嘛,几个臭乞丐还买糖,赶紧滚,敢影响老子的生意,别怪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六子,来者都是客!”
老掌柜敲了敲算盘,咳嗽一声。
“只许看,不许碰!”
伙计瞪着眼珠子,一副防贼的模样。
“谁稀罕碰你这破玩意……”
豆饼话音未落,唐鼎直接抓了一把红糖,舔了舔。
豆饼:“……”
伙计:“……”
“卧槽,你他嘛是聋子,赶紧给老子吐出来!”
唐鼎并未理会暴躁的伙计。
他眉头紧皱的盯着柜台中间。
“白糖?”
“不是明朝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