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
依然是翠香的房间。
重新收拾过的房间,伊人已去,血踪杳然,仿佛那场杀戮从未存在过。
卓君彦坐于床头,伯莱塔手中把玩。
怀中有美相偎依,眼前高老颤磕头。
高老爷结结巴巴,磕磕绊绊,颤颤惊惊,哆哆嗦嗦,诉说着骆迟奉到来的前后经过。
言不离他人过错,口不语自家行径。
若为活命故,万事皆可推!
卓君彦满面微笑的听着。
他的脸已经擦洗干净,便是衣服也换了一件。
身无半点血,凶威在人心!
这刻听罢高为山讲述,卓君彦轻笑低语:“我以秋风扫落叶,化作胭脂万点红!”
香秀心中哀怨:昨夜投怀你不取,今日偏做山中狼。浮名于你似鸿毛,只留恶名风中扬。
却也是个奇人,怪人,更是个狠人,
心中哀怨,面容不改,满面痴缠,秋波送渡。
热火的身子偎的越发紧了,卓君彦却一把将香秀推开,如弃鄙履。
他变脸,沉声,低喝道:“张七斤!”
语声凌厉,凶威慑人。
张七斤上前抱拳,沉声呼喝:“老大!”
“你回一趟虎帮,看看那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没事就立刻回来,动作要快。”
“是!”张七斤知道卓君彦不喜欢废话,转身离开。
卓君彦又叫来一名虎帮弟子:“你去把曹正秋带来。”
那虎帮弟子也匆匆离去。
下达过命令,卓君彦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凝神思考着。
高为山跪的两膝酸痛,但是没有卓君彦的命令却不敢起身。他想哀嚎,但是旁边的虎帮弟子对他竖起手指嘘了一声,那意思我们老大喜欢清静,莫求饶,废话多了搞不好就是一枪崩掉。
于是场面就这么莫名的沉默着。
高为山不敢说话,但是膝下一摊黄液已不受自控渗出。
虎帮帮众看的窃笑,纷纷挤眉弄眼。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杜萱灵的声音:“卓君彦,你又在我们家杀人!”
就见杜萱灵已闯进房间,气鼓鼓的瞪卓君彦:“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么喜欢杀人?”
卓君彦也笑了,难得好口气:“槐安县现在大概也就是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了。”
杜萱灵竟然直接拔剑对准卓君彦:“我不怕你!”
身后一道身影冲出,抱住杜萱灵,却是靳无心。
舔狗如影随形,杜萱灵所在,靳无心所至!
靳大捕头惊恐看杜萱灵:“我的大小姐,你可别惹事了。”
卓君彦如今凶名在外,四重境都是说杀就杀,县正都是被提审的份儿,你何苦招惹他这个杀神啊?
他当日与卓君彦针锋相对,现在却是唯恐避之不及,转变之快,堪称神速,确实也是江湖生存之不二法宝。
尤其杜萱灵是他心中女神,更不能坐视她有危。
杜萱灵气鼓鼓道:“我就是没想到,他会是这种人。”
她心中之委屈失落,难以言喻,竟是直接扑入靳无心的怀中,低低抽泣起来。
靳无心女神在怀,心花怒放,抚着杜萱灵的后背:“莫担心,这不是还有我呢吗?”
看到这一幕,卓君彦也不由轻笑出声,眼神中满是讥讽,喃喃低语:“天下可悲者,无出舔狗其右也。”
靳无心只当没听见。
我愿意舔,你怎么着吧?
你还欲舔不得呢!
满心的我能舔到是我的荣耀!
时间不长,很快虎帮帮众过来,身后跟着的正是曹正秋。
曹县正到是没有畏惧的样子,而是堂而皇之的进入,进入前甚至还整了整官帽,肃了肃衣襟。
虎帮帮众一脚踹在曹正秋膝盖后弯处:“跪下!”
没想到曹正秋死活不跪,硬着脖子道:“混账,本官是朝廷命官,想让我跪你们?”
说着他怒视卓君彦:“卓君彦,这天下还是有王法的!你难道敢杀官造反?”
卓君彦大笑:“杀官有什么不敢的?斩不尽的狗官头,偿不完的fēng_liú债!有此二者,方为人生快事!”
言罢抓剑,已刺入曹正秋大腿。
出手凶狠无忌,气势狂野肃杀!
曹正秋闷哼一声,竟依然不倒,怒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本官!”
卓君彦却没再杀,反而惊喜:“有意思,我还以为当官的都是贪生怕死的,难得还有个硬骨头。”
靳的不是我,不是我。再说我也只是为了萱灵……
曹正秋只是恶狠狠的瞪他。
卓君彦负手起身,围着曹正秋转了一圈:“你是个聪明人,给出的对付我的方法也不错。正常来说,这计划确实可以杀死我了,而一般能用出借刀杀人这种手段的,还玩的这么曲里拐弯的,都不会是有种的人。你很矛盾啊,曹县正。”
曹正秋依然挺着脖子不说话。
大有为官清正,刚直不阿的意思。
卓君彦坐回床上:“我欣赏硬骨头,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就象你之前说的,我的武器,必须持在手中,对准目标才能发挥作用,所以贴身近战强攻是不错的对付我的手段。但我老实告诉你,这其实不是最好的对付我的手段。我的武器还有一种弊端,我用了那么多次,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应该能发现。如果你现在告诉我,我这武器最大的弊端是什么?说对了,我就饶你不死。”
曹正秋愕然。
他没想到卓君彦会提出这个问题,眼中现出茫然,只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