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阳府码头。
金色的阳光播撒在海面上,映出一片波光粼粼,海上千帆竞过,大小船只络绎往来不绝,码头上更是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远处海面上,海龙号正在缓缓入港口,船上站满了威风凛凛的士兵,船顶飘扬着卓字旗。
所到之处,船只纷纷识趣让路。
船首甲板的中央王座上,卓君彦以手支着下巴,似是在凝思什么。
当他凝思时,无人敢言。
直至靠近码头,卓君彦缓缓起身,无需木板搭桥,便这般一步踏出,已至码头。
“君威卓元首到!”
伴随着一声狂野呼喊,码头上的所有人等,那搬货的搬夫,做小买卖的生意人,尤其是那些嚣张无度的漕帮帮众,纷纷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卓君彦便这般负手而出。
刚走出没多远,便见那府尹周佩云冲过来跪倒:“佩云见过大元首。奉何镇抚使之命,在这儿等着大元首呢。还请大元首稍等片刻,镇抚使马上就来见您。”
海洲镇抚使何殊荣,还有一个名号,便是归海王。
据说此人本身曾是海寇,后来归顺了朝廷,一路升迁,最终成为月朝东部海洲的镇抚使。
此人的根基在海上,陆路没多少话语权,君威君临月朝的时候,他也算是知机的,认清形势,所以君威特战队进入海洲也是畅通无阻,彼此也没发生过什么冲突。
卓君彦仰头看看天空。
今日天光尚好,只是心情阴霾。
随手一摆,道:“不用了。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见客,让附近的酒楼准备一桌好酒菜就行了。”
说着便自离去。
周佩云愕然起身,看看身后跟随的罗小洛:“不顺利?”
罗小洛白眼看他:“怎么会不顺利?龙庭海寇,以后都不会存在了。”
“那大元首……”周佩云不理解。
罗小洛撇嘴:“就是太顺利了,大元首自封五成功力,四百海寇同时出手,结果连个能让他受伤的都没有,全是废物。”
说着已然走开。
周佩云彻底傻了。
这你都不高兴?
酒楼上,卓君彦正在喝酒,四周护卫拱卫,舍此桌外再无他人。
手持酒杯,看杯中浪起,卓君彦撇嘴:“这帮海寇太弱了,狗屁化境,什么都不是。”
这些日子,他到处找对手,为了能够刺激到自己,不惜使用归元功自封五成功力。
可惜,这也是归元功能封的极限。
然而即便是以五成功力对决,依然是横扫对手,这让卓君彦格外不爽。
雪方晴为他斟酒,柔柔道:“让科学院再为你打造一副限制功力的铠甲吧。”
嗯?
那不成了幽游白书?
卓君彦笑道:“可行!还有吗?”
归小猫道:“我还有个更好的方法,就是对夫君有些残忍。”
“你先说说。”卓君彦道。
“有一种极罕见的蛊虫,叫噬元蛊,可以吞噬宿主血气,壮大自身,成长为很可怕的战斗之蛊,我在凛国好运气,得了此蛊,但一直没机会好好培养它。而且此法太过恶毒,被噬元蛊所附者,亏耗巨大,痛苦难当。”
羽未央白了她一眼:“亏你想出这种主意,夫君要的是刺激自我的提升,噬元蛊噬人伤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我在,可以控制伤害程度啊。”归小猫道。
卓君彦眯起眼睛:“有点意思,我看可以考虑。再说小猫虽然有念知蝉和千幻蛊,但都不是用来战斗的。她总需要一个强大的战斗蛊虫。噬元蛊吞噬元气成长,吞噬的目标越强,成长就越好……有我这么一个目标喂它,要说不成就天下第一战斗之蛊,它都对不起我,正好一举两得!”
归小猫拍手笑:“正是正是,不过夫君你可要忍住痛哦。”
卓君彦便笑:“痛苦正是刺激的一种!对内噬咬,更是对内腑的锻炼!好事!”
雪方晴和羽未央看看,一起苦笑:“这才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却见卓君彦已经愁眉微锁。
羽未央玉手放在卓君彦手背上:“夫君还在烦恼什么?”
卓君彦澹澹应了一声:“好多。靳无心没有遇刺,耿大彪没挨板子,婴宁没关禁闭,命运失常,心情难免彷徨,怕是有事将生。”
三女掩嘴低笑,不远处耿大彪嘿嘿一声,想老子绝不再挨板子。
便这时,雪方晴突然眉头一扬:“有人靠近!”
卓君彦抬手:“无妨,不是敌人。”
便听一声悠扬之声传来:“为求晋升,以身饲蛊,元首雄心,可昭日月!”
卓君彦笑道:“钟王爷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楼梯口已现一人,步履悠然,风神俊朗,悠悠闲闲的走上,正是琅琊王钟秀。
羽未央等人已纷纷为他让座。
卓君彦抬手示意,钟秀也不客气,便在卓君彦面前坐下。
道:“我知你不喜欢废话,便有话直说。找你,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卓君彦一拍桌桉,一个茶杯落到钟秀面前。
壶中水自起,为钟秀斟上,道:“你和周观弈,分手了?”
钟秀手拈茶杯轻抿。
动作轻柔一如女子,声音更带了几分低婉。
他明明身处在这光天化日下,阳光明媚里,但你若看他,便彷若雾里看花,总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这刻钟秀语气平澹道:“怎么说的跟男女情事一般。你怎